您要受些罪就是了。”
四大城门全部都被管禁,便是有方法混入到士兵中,风险一样很大,周允钰禁止任何人出入皇宫和京城,士兵自然也包括在内,何况司翡还要带着昏迷的舒瑶。
“弄些油纸过来,另外再弄一个箱子来,”
司翡听了那人的话,已经有了决定,那通往护城河的暗道,眼下还有机可乘,但再过不久,定然会被控制起来,不能再犹豫了。
周允钰的反应并不能算慢,但整个皇宫,整个京城,出动所有兵马挨家挨户地查,也是一个不小的工作量,而舒瑶在司翡的手上,等于掌握了周允钰最大的弱点,他还要担心会不会逼急了让他伤害舒瑶。
“启禀皇上,在司翡的房里,发现了一封信!”
火漆封好,信件上也没有任何署名,但周允钰知道,这是他写给他的。
“呈上来,”周允钰满身的煞气比在西北战场上还要慑人,只稍稍靠近他,就觉得呼吸困难。
暗卫检查过信件之后,才呈给了周允钰,知道司翡的毒术之后,就不能不防,周允钰原本就无打算让他在宫里待太久,只等萧太后寿宴之后,就送他到城防营里去。
司翡当时自然是无异议了,他根本就不觉得自己真的会被周允钰困到城防营里去。
几页纸,周允钰却是看了四五遍才放下,他深深吸一口气,“将信送到蒋国公府老夫人手中。”
“是,”一禁卫军领命离开。
而周允钰依旧站在城墙之上,司翡敢对他这么说,就说明他有把握躲过他的追查,将舒瑶弄出京城了,“司翡!”
他不该惜才,让他有机会将主意打到舒瑶身上,无论他有什么苦衷。
合作?他若敢伤舒瑶一根毫毛,他就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连续七天,京城里的戒严才渐渐放开,但也只允许一部分人出入皇城,检查依旧十分严厉,这种让人惶恐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了这个月底才稍稍散去。
但朝堂之上,所有臣子都发现周允钰变得十分可怕,完全不苟言笑,行事和之前无太大差别,但他整个人几乎让人不敢直视。
完全不像是一个有血有rou,会喜怒哀乐的人,就只是一个……皇帝而已了。
一间十分简陋的昏暗内室,一个面容看起来也十分普通的女子,眉间轻蹙,眼眸转了又转,才轻颤着睁开来。
黑白分明的眼中,那点点迷茫缓缓褪下,清明闪过,她一撑身体,就要起来,却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肩膀,
“不急着起,再缓一缓吧。”
女子闻言转过头去,对上的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容颜,陌生的声音,但等适应了室内的亮度,看清了他的眼神,她就认出他是谁来了,
“司翡……你要做什么?”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气息,陌生的司翡,舒瑶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毫无疑问,她已经知道自己被司翡掳走了,但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掳走她,而眼下也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了。
她不知道她昏睡了多久,但只要周允钰和她祖母发现她不见了,必然是心急如焚的,而且,最让她牵挂的还是两个孩子。
只清醒来这短短片刻,她就让思念和牵挂溢满了心扉,难受得不行。
“瑶瑶真聪明,认出我来了,”司翡稍稍凝滞,就带出点笑容来,但他的手依旧按着舒瑶的肩膀,将她固定在床上,全然动弹不得。
舒瑶微微闭目再睁开眼睛,眼中慌乱以及种种情绪都消失不见,她看向司翡,“现在是什么日子?”
“九月三十,瑶瑶睡了十五天,”准确地说是假死了十五天,否则正常人睡个十五天,饿都要被饿死了,舒瑶现在自然也饿,却并不影响她说话,但身体软绵绵的,基本就只剩下说话的力气了。
“十……十五天……”舒瑶呢喃着,心疼的感觉再次涨得她呼吸困难起来。她不过觉得睡了一觉,居然十五天过去了。祖母和周允钰不得急死?
“司翡……”
舒瑶话没出口,司翡就一根指头就要点在她的唇上,舒瑶转头避开,下意识就是十分排斥和嫌弃,她微微闭目,不想再看他了。
她以前是真心把司翡当做弟弟看待的,但现在……已经不可能再如此了。
“瑶瑶先吃点东西吧,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司翡叹气,舒瑶这样不言不语了,他心中的异样再次出现,他不喜欢看她排斥他。
司翡起身离开,舒瑶才再次睁眼,她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司翡就是不说,她也会自己要求的。
她缓缓坐了起来,那种晃动的感觉,并不只是因为昏迷醒来的眩晕,她和陈氏一路从青州北上,有走过快一个月的水路,这种晃动的感觉,她很熟悉……他们这是在船上!
舒瑶恍然意识,再看四周的摆设,这明显是一个船舱的厢房,他们已经不在京城了……
“吱呀,”门再次被打开,进来的却不是司翡,而是一个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