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然也是凤翎宫里常点的菜色,而他只要不是太奇怪的东西,基本不挑,舒瑶喜欢,他也跟着喜欢了,萧太后并不算点错菜色。
食不言寝不语,母子二人安安静静地用膳,周允钰多吃了两碗米饭,萧太后没说什么,看着心情也是好的。
饭后,周允钰也没急着离开,他陪着萧太后就在寿安宫的花园里散步,走了一会儿到园子的小亭子里,周允钰才扶着萧太后坐下。
“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不好说?”萧太后在某些方面还是挺了解周允钰的,若非有事要说,他不会特意过来这一趟,当然并不是说这样,她就不高兴了。
从用膳完到现在,周允钰似乎还没斟酌好如何开口,难道什么事还牵扯到她身上不成?
周允钰看萧太后如此说了,他轻轻笑了笑,“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他说着从袖袋里取出一个令牌,递给萧太后,“母后可知道父皇将这令牌赐给什么人了吗?”
按理来说,一国皇帝将这样重要的东西赐下,定然是要记录在案的,但是宫廷里的案卷里,只有这个令牌制作的记录,并无赐出的记录。
萧太后在周允钰开口之前,自是想了许多他或可能需要问她的事情,但想来想去,绝无法想到,会问关于先皇的事。
从他登基之后,所有关于先皇和他七弟的事情,都成为他们母子间绝不能提的话题,难怪他会迟疑这么久。
萧太后接过令牌看了起来,许久沉默,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周允钰的目光缓缓从萧太后握着令牌微微颤抖的指尖收回,淡淡道,“无妨,母后不用放在心上。”
“嗯,”萧太后闻言也微微笑了笑,而后周允钰又陪萧太后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离去,当然,令牌他也收了回来。
他其实并不需要萧太后告诉他些什么,他只是需要确定而已。
周允钰离开许久,桂姑姑上前来给萧太后斟茶,却突然被萧太后的神色吓了一跳,“娘娘您怎么了,我去叫太医!”
“回来,声张什么!”
萧太后看向桂姑姑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极为的凶戾,许久她才微微闭目,将那些失控的情绪,都收敛干净,“我无事,只是有些累了,扶我回寝殿休息。”
“是,是,”桂姑姑有些被吓住,但她绝不敢违逆萧太后的命令,立马上前扶起她往寿安宫的寝殿走去,然萧太后脸上无多少情绪展露出来,身体却依旧控制不住微微轻颤。
桂姑姑实在疑惑周允钰都和萧太后说了什么,但她知道宫里最忌讳的就是好奇心,她连忙将心思收了回来。
萧太后躺在床上,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京城里说起她和先皇之间,都是以一段皇家佳话来评价。
对她也多是说敢爱敢恨,的确,她和先皇之间,是她看上的还是九王的他,不在意他母妃在后宫的弱势,不在意他早有姬妾和通房,甚至不在意他已经有了子嗣。
看上了就是看上了,他还未有正室妻子,她就嫁给他,她相信通过努力,可以让他,同她喜欢他那样喜欢上自己,结果也似乎是如此,他给她宠爱,她也生下了周允钰,不到一个月就请封了世子。
但她依旧觉得不满足,依旧觉得不够,可到底哪里不够,她也说不清楚,因为心中这份忐忑,她依旧将大量的心思花在他的身上,甚至因此忽略了她的长子。
他们最浓情蜜意的时候,是在她怀了次子的时候,而后几年也一直很好,但从他们政变谋划成功之后,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一直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变,一直都是纯粹的,不是因为她能带给他的利益,不是!
但……一切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都是假的!
她并未见过周允钰给她看的那个令牌,但她却见过另外一个令牌,一个先皇总会不自觉凝望微笑的令牌。那种微笑一度让她觉得疑惑和害怕,她本能地不敢深究。
而今事实都在眼前,一切都说明他并不是难以动心,只是他对别人动了心,而那个人不是她!
周允钰有所察觉,是因为他想起他父皇死前让人殉葬带上的遗物里,就有那个令牌,在一应珠宝字画中,这个令牌自然是突兀的,他自也就在意了。
再从萧太后的反应,以及他很久之前就有的猜测中,他虽然还不知道那个令牌的主人是谁,但基本已经确定是个女人,是让他父皇到死都维护和惦记的女人。
也就是萧太后才会觉得他父皇对她是有情的,不,也不能说毫无情分,感激和尊重是有的,但却不是她所想要的。
深陷情中,就会看不透本该很容易就能发觉的事情,何其悲哀,这就是周允钰一直不信什么所谓情爱,不敢轻易付出真心的原因。
他疾步而走,陶义几乎要小跑才能跟得上他,他所往的地方也不是御书房,而是凤翎宫。
用膳之后的舒瑶,在寝殿铺设的褥子上,陪两个刚睡醒兴头正足的宝贝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