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所谓的禁圈可谓迎刃而解,一路无阻。
殊不知,其实此事是雪当归早有预谋。
“果然还是下山了。”雪当归靠着宫勉的肩,“还是和当年一样不开窍。”
宫勉抱臂点点头:“是。”
雪当归嗤笑:“榆木脑袋,你也一样不开窍。”
他再点头,镇静自若的话语微抖。
“是。”
山鬼非彼山鬼,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间就花了五天五夜,由于怕动静大惊扰山鬼,特地选用了乘马车,柳寒意身底还没恢复,不算太好,刚开始就吐了个七荤八素,楚易安在旁看得心疼,不会任由他吐,剩下四天半里,就一直用法力给他抑制着。
簌簌风声牵动一白一青,两人行走过短窄的小桥,趁着万家灯火阑珊时挤入店面,先是要好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再点了几件小菜,小二牙尖嘴利,笑眯眯地赴过来:“客官可是来做什么的?”
楚易安这十几年可没白混,自然知道他心里的小算盘,砸了袋灵石给他,对方乐得开怀,称呼一改:“两位仙师是来询问山鬼的事情吧。”
“哦?”柳寒意逐笑颜开,“看来这来捉鬼的人还真不少,咱们俩还不是第一批的。”
“是是是。”小二油嘴滑舌,“我看两位仙师都是一身好本事,气质华贵,看来此次捉山鬼是想向小的图谋个准备,这个......”
柳寒意笑嘻嘻:“小二哥,人不能太贪心。”
“哎呀,这误会可大了。”小二见谋利不成,搓了搓手,“我也不是不说,正要说就被仙师这样冤枉。”
柳寒意眨眨眼:“我也没说是您啊。”
你这意思就是。
小二不拖话了,娓娓道来。
这山鬼,蛰伏小镇多年,传闻书生上山采药,丢失一块祖传玉佩,闻风而寻,在一洞捡回,结果却丢了半条命,魂都没了。
“没了魂?”
“是,没了魂,人却又回来了。”小二眉角一翘,“奇的要死,这书生回来后,不读书不吃饭,专门盖了座庙,雕了个小像,非说是他未过门的老婆,叫玉尧,美的那就是九天之上的仙女,我们掌柜可去专门看过,那样子真是奇丑无比!”
“丑?”柳寒意嘿然,“那还敢要她做老婆。”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小二继续道,“更奇怪的是他隔壁的王村头,也这么说,那王村头可是有妻儿的,这样一讲,被他家那位暴揍一顿,还不肯消停,第二天和那书生上了山,去找那山洞,就没回来了。”
楚易安:“然后?”
“然后啊,半个月过了,那俩人的尸体出现在村口水井里,两个人那张臭嘴都含着块金子,有一个小青年不怕,将那尸体捞上,把那金子从嘴里捻出来,那后来呀这小青年也去那山上了,听说是遇见了个背着妇女的老头,过去扶了一把,就跟了上前。”
“再过几天,又有三具死尸沉入水底。”
柳寒意颔首,又抛了袋灵石,眼皮子眨都不眨:“上房。”
小二笑着退走了。
“他说的话你信几分?”柳寒意问对面的楚易安,对方摇摇头,“一字都不信。”
“果然。”柳寒意眸色一沉,“死镇不是虚名。”
“准备一下,上楼休息去吧。”柳寒意拍拍衣袖,“身子有点脏了,待会去泡个澡,顺便把方才‘吃’进去的东西解决一下,免得出了什么差池。”
“是。”楚易安连声应下,柳寒意继而添了一句,“和为师一同沐浴吧,免得在遭什么事情。”
“是。”楚易安刚应下,脸颊泛红,愕然地盯着柳寒意,“......啊?”
“怎么,不想和为师一同沐浴吗?”柳寒意疑惑,全然不知自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那算了......”
“不是。”楚易安压下邪念,“徒儿乐意。”
何止乐意,这想都不敢想的事儿让欢喜的人踢了出来,他的内心早就炸的连渣子都不剩了。
“不必腼腆,”柳寒意抚了抚他的脸,“两个大男人,怕个什么,今日咱们同床共枕眠,好好聊一下吧。”
那一刻,楚易安忽然觉得,此生无憾。
更衣沐浴,白花花崭露,楚易安不敢去看,刚结束了那趟酷刑,还要攀上另一个,睡觉。
哪里还睡得着啊。
楚易安凝视着那张脸,一丝女气均无,刚硬的线条永远昭示着他是男子的事实,可自己却还是那般按捺不住心思,老是想将他圈禁怀里,好生呵护。
而事实上,他确实这么做了,他实在不是个能按耐住想法和欲.望的人,想到什么都要实际付出。
其实说什么夜间谈话都是假的,这人沾床就睡,“呼噜呼噜”地香,不过也好让他好好瞧着他的脸。
他的唇瓣如此温暖,年少无知的自己居然不知怜惜,真是无用。
两人的肌肤仅隔一层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