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
理智告诉她这很正常,但苏词看着泰格那双一直觉得很漂亮的金色大眼,心里一个劲的发冷。甚至开始觉得周围的水冷得厉害,猛地站起身出水,也不再顾忌自己没穿衣服会不会被周围的野兽看到,绷直着身体一个劲地打量四周,天空。
泰格感觉到苏词的紧张,本来悠闲低趴着戏水的身体也跟着站直了,脑袋不停蹭着苏词,喉咙里低低咕噜着,似是在安抚。
这次本来该很享受的泡澡就这么断了。
苏词回到山洞里的时候还觉得身上发冷,抱着外面还有水珠的背包坐在山洞口,看着底下的灌木与周围的树,心里木木的什么都想不出。
其实这只是一次很寻常的食物链过程而已,只是……苏词压抑得太久了,又因为泰格而有了相对安全顺畅的生活,心里那丝被生存的压力挤压到不知道哪个角落的害怕,惶恐又开始悄悄冒出了头,在那只毫无抵抗能力被大鸟抓走的动物面前彻底爆发。
苏词,你不该这么消极,这么绝望!
理智一直在拉扯着她,但苏词却仍然惨白着脸发抖。
泰格一直在旁边不断地蹭苏词,喉咙里加大音量在她身边叫着,但苏词没有一丝反应,只抱着背包空洞地看着某一处。
泰格不断低吼着,绕着苏词打转。
最后张开嘴,利齿小心地咬住苏词的手臂,轻轻一甩就将她甩到背上,驮着她往洞里走去。
苏词眨了眨眼,下意识将已经只剩一只手勾着的背包反手甩到背上,双手紧紧抱着泰格的脖子。
就像是溺水的人抱着唯一的浮木一般。
估计是她抱得太紧了,泰格不舒服地晃了晃脑袋,无视洞里的黑暗,熟练地走进洞xue,趴下侧身一躺,苏词仍然抓着它脖子的右手臂就被压在底下,但不痛。
很快,泰格就挣脱开苏词的手,在她着急地再次抓过去时重新趴在她身边,温暖的腹部几乎完全罩着她,喉咙里一直在叫着。
黑暗的洞xue里,苏词听着猫科动物特有的咕噜声,紧抱着泰格的一只前肢渐渐睡去。
蹄兔
苏词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饿醒的,一天只吃了几个果子,肚子饿的打鼓。
睁开眼却看到黑漆漆的一片,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了,旁边就传来泰格的咕噜声,接着一个硕大的脑袋凑到她身上蹭着。
苏词转头看过去,就看到那双漂亮的金色大眼此时正在黑暗中闪着幽光,一明一灭的,如果不是知道身旁的是泰格,苏词可能就要尖叫了。
“泰格。”苏词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扑上前去凭那双眼睛的高度抱住它的脖子,边抱边揉,“泰格,抱歉抱歉,以后不会了。”
泰格本来还在晃脑袋想要摆脱苏词从没有过的放肆揉蹭,但听到苏词嘴里的几个泰格,就不再动了,喉咙里低低吼着,像是在问,你好了没有?
苏词听着,心里暖窝得紧。
刚才也就是突然之间情绪来了,压抑得太久,总是会发泄的,只看时间的早晚而已。而且苏词也不是那么软弱的人,活着永远还是第一位,这种情绪,苏词也不会再允许它再次出现在自己身上了。
只是没想到泰格竟然会那么关心她。
苏词睡得手软脚软,跟在泰格身后出了山洞,看手表才发现竟然已经二点多了。她是早上大概七点多的时候去的瀑布,回来也就四十分钟而已。
这一觉可睡得真长。
难怪她肚子饿的这么厉害了,一天只吃了几个水果,想不饿都难。
苏词拿出背包翻找吃的,因为危机感,她习惯了在背包里存着一点吃的。
但这会背包里只有一条硬得跟石头一样的rou,还有几个果子,苏词咬着果子趴在泰格身上下了山壁,然后拍拍它的脖子说了声谢谢,就四处捡起柴禾来。
苏词捡了柴,本来打算架火用铝饭盒煮rou,但回到山壁下才发现泰格不见了,叫了几声之后,苏词确定它确实不在附近。
也就警觉地别了别绑在大腿上的匕首,开始烧火。
野兽都有地盘意识,这里是泰格的地盘,特别是这里还是它的洞xue口,不出意外的话,是不会有野兽闯进来的。
倒是蚊子特别多。
如果不是她身上还有点已经焉巴了的防蚊草,她身上又该多几个包了。本来是打算今天出去的时候顺便采点防蚊草回来的,但却出了这么个意外,现在泰格应该是出去捕猎去了,等它捕猎回来,再烤rou,也就天黑了。防蚊草的事只好等明天了。
或许该将那些防蚊草移植到附近来了。
这里的蚊子太大,又太毒,被咬一口就是一个肿块,痒倒不说,就怕这些蚊子带着疟疾、登革热等病毒,被感染了就麻烦了。
而且如果附近的防蚊草多的话,她想留火种的火堆就不愁会被小型动物来捣乱了。
苏词心里想,手里利落地燃了火,从背包里拿出铝饭盒,倒了水之后将之挂在火堆上。
既然泰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