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自己昨日就下旨抄义阳王府的经过;最後还一脸不在乎地开口道:“谁说没罪证?他伤了阿姐便是罪证!”
刘楚玉听完整个经过,忽然觉得头有些泛疼,一面揉着太阳xue一面开口道,“朝中大臣们可相信,可服气?”
“阿姐这两日昏迷不醒,我哪有心情上朝呢?”刘子业不以为意,“听说那帮老匹夫在宫门口跪了一夜,要我收回成旨意,召回逃掉的义阳王,还封他当王爷......实在荒唐!”
“他们荒唐?你这麽做才荒唐!”
不管不顾大臣的劝阻,毫无证据地抄了义阳王府......刘楚玉听完刘子业荒唐的行为,眉头不觉深锁。
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可以如此轻率的做了决定?即便要除去刘昶,也该从长计议.....
刘楚玉盯着刘子业,刚想要教育他治国不可如此儿戏,却听却听得刘子业长长喟叹了一声。埋首在自己的肩头,两臂紧绷抱着自己,浑身微微发颤。
“阿姐,你知道我有多怕吗──”刘子业哑着声音开口道,“阿姐一直昏迷,我以为阿姐再醒不来,一怒之下,便下令抄了义阳王府。无证无据,我也知道不妥,可我顾不得那麽多,我站在阿姐床头,把拟好圣旨一字一句地念给阿姐听,心想阿姐要是觉得我茹莽,就醒来骂我一顿....只要阿姐醒来,我就听阿姐的,此事从长计议....”
刘子业的声音带着几丝哽咽,刘楚玉满肚子的火竟一时间不知从何处发,只能僵坐床上,任由刘子业抱着自己。
“阿姐,不如你住到宫里来,以後有什麽事,我也好有个人商量。”许久後,刘子业忽的抬头,期待地看着刘楚玉,“阿姐几番涉险,我也不放心阿姐留在宫外。再说,阿姐肚中的孩子一天天大了,宫中有太医能更好的照顾阿姐的身子──”
刘楚玉忖思着如何关於处理刘昶那烂摊子,并没听明刘子业到底说了些什麽,只含糊敷衍地“嗯”了一声。
刘楚玉“嗯”过之後,忽觉肩头一沈,之後便是长久的静默,回过神来的刘楚玉,稍稍动了一下,不想那肩上重量竟随着她的动作沿着肩头慢慢向下滑,她扭头一看,但见刘子业双目紧阖,竟是带着满足的表情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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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楚玉只是受了寒,并没什麽伤,在宫中养了几日,便感觉身子痊愈,太医却说,还没调理好,需要静养。
刘楚玉纳闷,向刘子业提出要回公主府,刘子业却以安胎为由,坚决不同意。刘楚玉几次出宫被拦下过後,刘楚玉才意识到,什麽身子还需调理,定是刘子业授意太医这麽说的。
“你这是不打算让我回府了?”多次出宫被驳,刘楚玉终於忍不住同刘子业将话挑明了说。
“何戢都同阿姐断绝夫妻关系了,阿姐回了府,又谁来照顾阿姐呢?那些个面首?”刘子业有些讥讽地开口道。
“何戢不能照顾我,我总能照顾他吧?”刘楚玉猜想,经过上次的事情,她与何戢的关系或许还有转圜的关系,“只要他一日不写休书,我们便还是夫妻。”
“休书──两天前就已经公之於众了,”刘子业忽的别过目光,有些不敢看刘楚玉。
“你说什麽?!你说他写了休书?!”刘楚玉看着刘子业,目光中似有怀疑,“你为什麽现在才告诉我?休书在哪,我要看──”
“阿姐是堂堂长公主,怎麽能让何戢休掉呢?”刘子业的目光愈发闪躲,声音却拔高了,“这休书自然不是何戢写,而是阿姐你写的!”
“你──”反应了过来刘楚玉气的有些发抖,她扳过刘子业的肩头,直直看着他,“你冒用的我名义给何戢写了休书?!”
“没错。而且我已经在朝堂上宣布你与何戢义绝──”刘子业咬牙迎上刘楚玉的目光,一字一顿地开口道,“从现在开始,阿姐同何戢已无半点干系。”
“你混账!”刘楚玉一把推开刘子业,“谁要你帮我做决定的?!”
昭告天下自己休了何戢?这事便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了,亏得自己还努力挽回,幸苦全白费了!刘楚玉恨恨地看着刘子业,却见他一脸无所谓地开口道:
“我这麽做不过是为着阿姐打算;阿姐你与何戢的夫妻关系早就有名无实,况且何戢根本不愿接受阿姐腹中的孩子──”
“够了──”刘楚玉等不到合理的理由,恼怒地打断刘子业,“这是我和何戢的事,你又何必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刘子业有些受伤地看着刘楚玉,忽然冷笑着开口道,“孤就是要多管闲事?孤是陛下,是天子,这天下的闲事,又有什麽是孤不能管的!”
是啊,她倒是忘了,他到底是皇帝。
刘楚玉转身不在刘子业咄咄逼人的神情,一时间只觉浑身失了力气般,疲倦非常。
现在的刘子业早就已经不是那个听话的刘子业了,他是帝王,他想做什麽已经不再需要征求自己的同意了:他将刘英媚接入宫时;他给褚渊下蛊时;他妄图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