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息。
苏锐走上前,上上下下的检查一遍,看她身上真的没有伤,心才放下来。苏琼见到了亲人,扁了扁嘴,终于忍不住一把扑到对方怀里。
早上出门,还是热热闹闹的节日气息,现在整个房子的西南角被熏得一片漆黑,被灭火器喷射之后,满地狼藉。苏家的屋门洞开,冰冷的空气从窗户灌进来,让人冷的发抖。
苏锐拍了拍小姑娘的头,看到连警察也来了时,终于忍不住面色一变。电话里苏琼只说着了火,难道不是她自己不小心?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有些发抖的苏琼,任由她亦步亦趋跟着自己。
一名身材Jing瘦的民警主动上前道:“你们是房主吗?刚刚小姑娘报警说有人纵火,你们看一下损失,这个得和我们到警局立案。”
苏锐心里一沉,“纵火?”苏家一家子都是普通人,从来也没什么错综复杂的关系,谁会在年节关头过来纵火!
付刚也是一脸的惊诧,“抱歉,警察同志,我们是外出只留下一个女孩在家,如果是纵火,现在人抓到了吗?”
高瘦的民警摇了摇头,只说还要调查。
这事巧的很,对面的邻居出门扔垃圾,看到苏锐家门口的鞋柜起火,因为火烧的有些猛,老旧小区的消防栓年头太长,楼道杂物又多,于是叫了火警。
但是这附近摄像头最近的就是百米外的小区摄像头,也不知道能不能拍到。
邻居们议论纷纷,都在说苏家得罪人了。也是,谁会纵火还挑大白天呢。
苏锐看了眼一脸魂不附体的女孩,低头问她,“小琼,你看到什么了吗?”
苏琼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摇头。
苏锐走上三楼,这才发现只是存放在门口的鞋柜被点燃,财务损失也不大,估算一下,可能还不够几百块。他心中明了,没有人会做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好,警察同志,我和你去吧。”
就在此时,苏建武和薛彩琴也赶了回来,两个人一脸的焦急,家里着火这么大的事情,苏琼说的不明不白,他们怎么坐的住。
门口里又是警察又是消防,薛彩琴脸色刷白,看到苏琼一点事没有,只是大门被熏黑,心才落了地。眼看苏锐还要和警察去立案,听说是有人蓄意纵火,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苏锐安抚了母亲一会儿,把人交给付刚,嘱咐他帮着两老收拾东西,今晚他们去住酒店,这才跟着民警回警局。
这场火造成的损失不大,但是整个三楼的东西全被引燃了,警察说会做一些走访工作,能不能抓到,也是难说的事情。对方还询问了自己家里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苏锐只得说回去想想,如果有消息再和对方沟通。
从警局回来后,薛彩琴已经收拾的差不多,火只是刚刚燃烧掉鞋柜,但是因为木材的原因,冒了很多黑烟,门厅和卧室被熏黑了,窗户也全部敞开放气。苏母收拾了家里重要的财物,欲言又止的看了拎着皮箱的苏锐一眼,默默的跟着出了门。
苏琼也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只是此刻左脸颊上一个醒目的巴掌印,眼眶通红,让人看的一愣。
从小到大,薛彩琴从不舍得动苏琼一个指头,苏建武更是向来娇惯她,会这样教训人,只怕这次的事情,是真的和她有关。
付刚前前后后帮着跑了一天,到晚上把一家四口送到酒店之后,还是谢绝了苏父吃饭邀请,他这点眼色还是有的,直言眼下他们心中都是事情,吃饭的事不急云云。
苏锐也没让几人再出去,开了三个标间,又在隔壁饭店定了晚餐,这才有心情询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苏建武拉着椅子坐在靠窗的位置,自顾抽着烟,一脸冷色。薛彩琴和苏琼坐在床上眼神闪烁,还没张嘴,眼圈就红了。
苏琼捂着脸颊,像是知道做错了事,没梗着脖子,而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父亲一眼,这才小声道:“是有人放的火,我在屋子里面看见了的,他们就是想吓唬人。”
苏锐有些了然。
苏琼抿了抿嘴,接着道:“是为了景阳哥,我……”
苏建武啪的放下手中的打火机,面色难看,“你还叫他哥!”
苏琼眼圈又红了,抽抽搭搭道:“我,我只是说顺了嘴,我知道错了……”
女孩的声音越说越小,苏锐面色微变,无论如何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赵景阳什么事。
“两个星期以前,他联系妈,电话,我听到了。我以为……”
随着苏琼的讲述,事情终于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说是赵景阳,其实不如说是他的律师,对方似乎陷入了什么麻烦之中,以至于希望苏锐这个前配偶能够出庭作证,薛彩琴没有答应,自己悄悄隐瞒了这件事,不想让远在外地的儿子再一次卷入对方的麻烦之中。
因为苏锐更换了电话,甚至人去了哪里都无从得知,赵景阳的律师开始频繁的打电话过来。后来,更是有一位自称周先生的男人,和那位钱律师要求相佐,隐约有些威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