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报到什么的……
走廊过道人来人往的,因为有黄濑在,视线都往他这里集中,都波及到花凛然了。
花凛然想着如此光明正大与黄濑交谈,虽然她不是在做什么坏事,却会引来坏事,便咬着面包往没人的地方走,到了储物室那边,总算看不到别人了,花凛然也没管脏不脏,直接在阶梯上坐下。
黄濑很不客气地坐在她身边,眼睛就是不住地看向她的手背,终于,还是没能忍住,道:“你在这等我一下。”说完,他就跑了,速度之快,一下子就没影了。
花凛然呆了会儿,回忆着黄濑奔跑时的侧脸,继续啃她的面包。
没多久,黄濑便跑回来了,手上还拿着药剂喷雾和绷带。
“不去医务室也可以,但还是让我帮你包扎下吧。”黄濑说着,就拿起花凛然的左手,小心的给她喷药,并且绑绷带。
这下花凛然心跳疯狂失速。
如果说原先的感觉只是在高速上开车,现在根本就是赛车比赛了。
她的手在黄濑的手上,许是刚才黄濑剧烈运动的缘故,体温有些高,而且他的手很大,一点也不像中学生该有的大小。
花凛然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轻轻收拢了一下手指,便握住了黄濑的手,如此贴近,更显得她的手小了。
黄濑一愣,竟然回握住花凛然的手,这让她惊醒。
猛然将手抽回,花凛然站了起来,说:“我先回教室了。”
留下黄濑一个人坐在阶梯上发愣。
回到教室,花凛然把脸贴在桌面,企图降温,想着黄濑人也太好了,那么热心地想要帮助自己,明明才认识没多久……随即,她看到笔袋里多了张纸。
拿出纸条,上面写着:学姐找你谈话,放学后不许走,否则后果你付不起。
抬头,环视了教室一圈,看到先头找她问话的那几个女生在往她这边看,花凛然皱着眉,将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放学后真的留下来才是傻瓜咧,凭什么要听她们的。
虽然花凛然在日本生活了好几年,但她到底是在中国出生长大的,她是在基础观点形成后,才被自己的母亲强行带到日本,所以……花凛然很多时候都无法理解日本人的各种心态。
接着她又检查了一遍桌椅,先头进教室时只想着黄濑的事,大意没检查桌椅,所幸没被人动手脚,不然她一定会着道。
其实,她离开教室后,那几个找她麻烦的女生确实打算恶搞些什么,不过被橘莉雅阻止了,当时橘莉雅冷嘲热讽说道:“你们到现在还以为那个花(hana)是好惹的么?小心她等会儿报复起来,你们自己吃苦头。”
那几个女生看着橘莉雅脸上的伤,又想起先头花凛然抓狂打了人十几个耳刮子,都有些后怕,如此一来,她们便没敢做什么手脚,可是又不甘心放过花凛然,所以给同为“黄濑应援团”的高年级学姐发了短信,将花凛然“觊觎、勾引”黄濑的事,夸张地说了一番,那学姐立刻回复让花凛然放学留下的话。
那几个女生这才心满意足地在花凛然笔袋中塞了纸条。
日本是个年龄阶级的社会,哪怕只年长一岁,也比小的那个高等些。倒不是说中国不尊敬长辈,但起码不会像日本那样恭敬与自己无关的年长者。
中国的学校学长学姐其实存在感很弱,像是初中啊、高中啊,基本都算平辈。
可是日本不同,低年级对高年级都有种敬畏,这也导致有些低年级学生,被高年级欺负了都不敢吭声,高年级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情况。
像是花凛然这种情况,要被前辈留下“谈话”什么的,换了个土生土长的日本初中生,胆小点的估计要吓尿了。
花凛然是完全无所谓的,她无法理解那种畏惧只比自己大一两岁的人的心情,所以她毫不犹豫便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说来日本学校普遍放学是很早的,帝光中学下午三四点就放学了,也没所谓的晚自习,方便学生们有更多的时间投入部团活动。
花凛然没有参加任何部团,所以放学铃声一响,便拎起书包走人。
先头找她麻烦的女生见她要走,急急忙拦住她,“你没看到纸条吗?学姐有事找你!”
“我不认识什么学姐,不打算为了不认识的人浪费时间。”花凛然说道,继续往外走,随即便被拉住。班上不少同学又开始进入看戏模式,不自觉地慢下了收拾的动作,往她们这边看。
“不许走!”那个女生喊道,死拽着花凛然不放。
“为什么?”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连本来窃窃私语的人都发不出声。
这句问话不是一年A班的任何学生说的,而是站在门口的黄濑凉太说的。
花凛然一直以来对黄濑的印象,都是个长相好看、运动万能、热心善良的开朗好少年,但是此刻的黄濑,面无表情的样子竟然让她觉得有些可怕。
拽着花凛然的那个女生松开了手,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