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梁小姐的好感,嘴上还是和稀泥:“没事。梁小姐,老骨头了,不怕冷,还是马上查清楚比较好。”
扶掌门正欲开口,梁小姐身边的姑娘却温温软软地开口了:“阿山前辈,你不如先跟我回青台山吧。无论真相如何,我一定会劝爹爹将群英会延期,加强人手保护各方安全。”
苏见欢惊讶地看向这个一直眉目温和地靠在梁小姐身边的姑娘,扫了一眼其相貌,张口就赞道:“岳掌门之女果然如出水芙蓉,天生丽质啊。”反正自己一把胡子了不用担心被人骂调戏妇女。
梁小姐却秀眉一竖:“当日你还说我岳姐姐‘只是声名在外,毫无新意’,现在知道自己狂妄了吧。”
“既然岳小姐肯出手相助,扶某感激不尽。还请各位快点上山歇息吧。”
岳小姐柔柔作了个揖,梁小姐却“哼”了一声,拉着岳小姐快步走了。
苏见欢往前走到梁小姐的位置上,又回身,朝还在原地的扶瑾轩打量上一眼——白衣长剑,五官清俊,墨发如练,身后绚烂的烟花的光彩在白衣上隐现不定,除了天然的冷峻气场,怎么看都是极好的相貌,自己拿米饭、鸡rou和小白菜勤勤恳恳养大的娃,凭什么梁小姐看不上?
“前辈在看什么?”扶掌门注意到他的目光,谦恭有礼地问道。
“没啥没啥,你身后的烟花,煞是好看。”苏见欢内心点头,气质和礼节也是自己揣摩教授出来的,很不错。当年苏洛华有意栽培他接任,苦于他性格散漫,下了很多训诫和教导,才能让他在人前一副假正经的模样。后来他把这套交给扶瑾轩,发现对方适应得极好,心里还得意自己比师父教导得好来着。
难道是因为女人,总是口是心非,虽然芳心暗许,但还是咬着牙装不在意?苏见欢走的路上默默琢磨。
☆、分辩
一通折腾下来之后,扶瑾轩终于回到了自己房间,明知第二天又有更繁重的事物要忙,却心绪难平,难以入眠——他好像见到阿欢了,虽然只是幢幢灯影下一个朦胧的背影。
那个人,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自己的呼唤,仍然是大步流星往前走,他很想上前追过去,却迈不出步子。如何是幻觉该当如何,如何认错人又该怎样,最糟糕的是,如果真的是他,又要怎么办?
运功调息,过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睡着。却梦见了那个魔鬼,衣衫尽乱,神智全无,时而在地上翻滚,又趴到墙上嚎哭,左手拿着明晃晃的剑,往右手上一剑一剑砍去,眼神涣散,好像看不见他。整个房间都布满他的鲜血,密密麻麻的像写在邪物上的符咒,而他痛苦地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有呜咽的大笑。扶瑾轩望向自己的身体,依然是□□岁的模样,被强大的气场压抑在一隅,连哭声都发不出来,只能看着那个人用剑一次一次砍向身体。
他被惊醒,感受到枕上背后的凉意——不,不是那样的,那天晚上,他分明跑到角落,捡起了那本心经,一字一句念给那个人听,说话都在打颤,但他坚持念完了,连着念了十来遍,终于让那个魔鬼平复下来。然后他给苏见欢抹了药换了衣服,用一夜的时间擦干净了房间的血迹。第二天挣扎着醒来的时候,苏见欢还照样在厨房里煨粥,看见他后还是展露那样明媚的笑容。
第二天晚上他不敢先睡,守了很久才在屋外睡着了,没想到因此发烧了。后面夜夜都是这样的噩梦,直到那个人躺在自己身边才能安心睡着。
可是,梦里的他,没有去找心经,只是瑟缩在角落,看着那个人发狂伤害自己,一剑一剑,一声一声,折磨着他的神经。
他起身,看到枕边还躺着那个面具,面具是新的,在湖上受了chao,所以那钟馗的脸更加扭曲和怪异,他徒手盖住,一点一点把它捏碎了。
遇上这种事情,各个门派自觉瓜田李下,配合岳掌门,趁夜就雷厉风行地搜查了角角落落,很快就在山脚下发现了配置火药的仓库以及正在往里运原料的黑衣人。谁也没想到祸起萧墙,追查到最后竟然抓住了证据确凿且正欲逃亡的青台山二弟子裴元清。大太阳才刚升起来,大厅里就挤满了人,小辈们黑压压一圈围在师长身后,却还探头探脑想看清始作俑者的嘴脸。
大厅虽然富丽堂皇,却半点没有情趣雅致。青台山一向练的都是霸道凶狠的功夫,那日屠魔之战中不少弟子身中数箭仍奋勇无匹,这才赚得了岳掌门头顶着的“铁骨铮铮”的匾额。
岳掌门青了脸,喝问道:“元清,为师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偷匿火药,意图不轨?”
裴元清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回答:“师父,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我囤积火药,只是想着造些烟花爆竹,在群英会晚上献作赏玩助兴之物,万万想不到触犯了各位尊长。”
岳掌门见弟子如此懦弱,更是气愤:“好啊,既然如此,你便拿出证据来呀?”
那裴元清却突然扑倒在扶瑾轩脚下,哭喊道:“扶掌门,求你跟我师父解释一番啊。当时你不是让我暗中制作烟花,供各位掌门一乐,还主动出资鼓励我去做的。那天,那天……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