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顾不上陆止到底是在骂他丑还是夸他好看了。
“你你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见到我的时候不是害羞得很吗，我还以为你认出我了。哪知道这么笨。”
“我那时候很小嘛！”沈年眼圈都还红着就跑去狠狠捏陆止的手臂。
“你记不记得张墨时。”
“啊？！墨时哥也在那个幼儿园？”
“他就是那个以为你是女生想亲你，被我揍得哭了一整天那个。”当然张墨时脑子不太好使，也记不得。
“那是墨时哥！？我真的就只有很模糊的印象了。嘻嘻，看来还是我小时候最乖。”
“是啊。还是小时候乖，会穿着公主裙给我结婚，还会戴漂亮的玫瑰耳环。现在就只会实施暴力。”
“那个是老师非要给我弄的！所以……你才老让我去打耳洞……？”
“是。这次结婚的时候也穿公主裙。”
沈年揪得更用力。
“不穿内裤，掀起来就能干那种。”
“陆止！”沈年觉得陆止不要脸的程度简直匪夷所思，他是怎么做到说这种话的时候还跟例行公事一样面无表情的。
“婚礼不穿也行，晚上回来在床上穿。”
“我才不穿……！”
陆止略微歪过头，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为什么。我不像王子吗。大家都说我像的。”
沈年一时气结，心想这人怎么这么自恋不要脸。赶紧逃开去外面找食物喂小猫。陆止Yin魂不散地跟过来，倒了杯水喝。
“它变胖了。”
“还不是怪你……！”
“我又怎么了。”
“……害我每天都吃不下饭，剩下的都给它吃了。”
“啊，你好可怜。”
“你还知道啊……”可怜的小猫撅撅嘴，有点怨念地看着陆止。
“穿着公主裙趴在床上一定会更可怜。”
“陆止！”
陆止不慌不忙喝了口水，拿着杯子的手示意地指向沈年的左手。
“干嘛？”
“在你手腕上啊。”
“你……！”
真的气死了！他怎么不去当律师！
“对了，你东西什么时候搬回来。”
“我才懒得搬。都是你的错，你自己去帮我搬。”
“嗯。”陆止给他家快炸毛的小猫顺了顺毛，然后放下杯子，立刻就想换衣服出门，被沈年拉住了。
“你急什么！等伤口长好再去啦！”本来没好气的脸说到这又不由得流露出心疼的神色，拉过他的手背，“还疼不疼，给你呼呼。”
***
晚上睡觉前沈年支吾着戳戳他。
“虽然答应你了，但是你先不准告诉别人。”
“怎么。”
“我才不要别人觉得我这么随便就被追回来了，而且还那么轻易就答应……”
“知道了。”
沈年这么一说倒提醒了陆止，等沈年闭眼后便翻身拿过手机，把刚拍的两人无名指交缠的照片发到的微博上，圈出了沈年的账号。
***
没过几天沈年一回家陆止就拿了一堆文件给他。
“这是什么。”
“全转到你名下了。”
“你疯了？！”
“不是都同意结婚了吗。”
“结婚……也不用把东西全给我啊！”沈年说到结婚二字的时候还是不由得一阵羞。
“我怕老婆啊。”沈年以为他又在逗他，但他的表情又一脸认真。
“我有什么好怕的！”说完沈年才意识到自己吃亏了，赶紧抿着嘴。陆止也勾起嘴角挑了挑眉，心情颇好的样子。
“很多。怕你生气，怕你嫌我脾气不好。”
“你是脾气很差劲……！但我就是喜……！”沈年说到一半觉得不太对，好像自己是受虐狂一样，他之前在床上说自己有那种倾向自己明明才反驳了的，要赶紧岔开话题！“这样也好，以后吵架你就不能一时兴起躲开了，这些手续你都要跟我一起办，办个几年几十年才最好！”
陆止看见他装作强势的样子不禁弯了弯嘴角轻笑，被他贯了几年，沈年虽然还是那只香软羞涩的小猫，但是也懂得挠人了。好可爱。把人抱进怀里。
“想去哪里结婚。”
“唔。我前天查了查哪些国家可以同性结婚的。”怎么好像暴露了自己好迫不及待的样子，有些羞地在他怀里蹭蹭，“想去葡萄牙。”
“去葡萄牙？“陆止似乎对答案有些意外，沈年以为他没想去那里。
“不想去那也可以的，我看北欧爱尔兰那些也可以。”
“就去葡萄牙。我爸妈也在那里结婚。”
“阿姨和叔叔也在葡萄牙结婚的？”
“嗯，我们可以也去同一座教堂”陆止顿了顿，似是在犹豫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