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临也,你在干什么?”
万俟临也笑了,冷歌在他眼里从来不算个玩样。正如当年一样,白落想立三名遗孤为圣子,他就满足白落,只要他开心就好。而现在一个连玩样都算不上的东子,竟当面指责他。“我要干什么?还要向你汇报?”
“万俟临也,你答应我的!”冷歌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被这件事刺激得不深。
“我答应你什么?”万俟临也冷笑一声,“冷歌,你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说好听一点,你是圣女;说难听一点,你就是连我床都爬不上的玩样。”
“谢谢你,还记得我圣女。”冷歌一步步迈进宫殿,“那你应该也清楚,守卫神王是我的职责。”
“我当然记得。”万俟临也将身体重新放回玉棺,“冷歌,我给你时间已经够长了。我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我再给你三个月时间,要是你再没法唤醒他,我会把他带走。记住,我是圣君,我要干什么,不是你能干涉的。”
话语刚落,大门被再次关上,空荡荡的宫殿内只剩下冷歌一人。她面无表情,慢慢走近玉棺,将身体的衣袍穿戴好。她的动作很温柔,目光却闪动着决然……
☆、48|城
魔域的夜幕宛如墨砚,浓稠得化不开,点点繁星点缀其中,闪闪发光。弈君扬起头,望向天空的另一侧,光亮得如同白昼。每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站在窗台遥望,似乎透着那一抹光亮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三百多年了,他只在睡梦中见过她。他有时候在想,他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他实现了理想,却丢了爱情。糜非有米修,缪兹有滕亦,连路兮也找到了白落,似乎只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
他自嘲地笑笑,如果时间能重来,或许他不再会选理想。他转身离去,一只小纸鹤却飞进了他的窗台。他瞟了一眼,猛地愣在原地。他伸出了颤抖的手,兴奋得不能自已。
纸鹤传信,这是弈君鼓弄的小术法。它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途,挺多就是时不时的送张纸条送封信。那会儿冷歌还训他玩物丧志,不好好修炼的术法,整天弄这些七里八里的玩样。
后来,在他撒泼之下,冷歌也跟着他学会了这门术法。这一刻他几乎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小纸鹤一定出自于冷歌之手。因为,除此之外,他再也没有交过别人。他慢慢摊开纸鹤,激动的心雀雀跳跃,几乎要鼓动出胸口。
无论这只纸鹤上写了什么内容,弈君都会满心感激。这一封信对于他来说,就似沙漠里的一湾泉水,解救了他即将死寂的心。他一个字一个字看过信件,脸色越来越苍白。
他连忙披上外袍,准备前往魔宫。然而刚推大门,他顿住了。这会儿,路兮正在与白落约会。虽然两人约了几天了,但对于已等待万年的路兮来说,这远远不够。他不忍去破坏这份难得不易的约会,因为他很清楚,苦苦等待的滋味到底是如何。
他推开门,驾着飞骑去了ji院。他知道米修讨厌他,怪他害得白落身死。上一次米修来找他,他还没开口就被狠抽了一顿。转身为魔后的米修更厉害了,他压根没有还击的机会,只能一路被吊着打。
他有些奇怪,糜非的实力的确比他高一点,但两人之间差距不是很多。糜非对上米修,绝对没有胜的机会。可为什么米修愿意躺着糜非身下承欢?以他对米修的了解,这种事只可能出现在笑话中,而且是冒着被米修打死危险。
也不知道是不是死过一次的缘故,米修变得很奇怪。他看不透米修对糜非的心思,但他清楚糜非是彻底爱上了米修。这种爱不亚于滕亦对于缪兹的爱,疯狂而霸道。
他记得,米修脱离黑户后,曾有一段时间对糜非不理不睬,还把他赶出了ji院。那段时间的米修,还有些像他认识的米修。期间,他还谈了一个女朋友,毕竟是第一次谈恋爱,护着跟眼珠子似的。
那个女孩不似一般魔族少女,柔柔弱弱的,看上去怪惹人怜的。然而好景不长,不到三天糜非就找上门来了。糜非也是一个混球,不找米修,干脆找上了那个女孩。还开口就是决斗,把人家女孩吓得泪雨梨花。好在米修及时出现了,要不然就成了魔域第一笑话。
当然,糜非的下场也不好看,直接被米修打得吐血。边吐还边嚷嚷着:‘米修,你最好打死我!要不然我还要干你,填满你!你别想再找其他人!你找一个,我就杀一个!直到你彻底属于我!’
弈君听到这话,差点吓得跪下求情。以他对米修了解,米修肯定会把糜非活活打死!因为这样的请求,真的很难让人拒绝。然而,米修并没有打死糜非,反而因为这句话停了手。
结果很出乎意料,米修与女孩分手,跟糜非在一起了。糜非为此高兴得不得了,天天围着米修转。米修对他的态度还真一天天好了起来,两个人还开启了时不时的眉目传情。这难道就是一日被压,终生原被压的节奏吗?
弈君有些质疑米修的审美了,糜非的样貌并不好看,标准的魔族长相。放在魔族中间,或许颇受欢迎,终归身材地位摆在那里。但对神族来说,那就完全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