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徐云起,你不要太难过了。”
但是,怎么可能不难过呢?
本来在你生命中胡乱搅和的人说走就走了,甚至于你可能再也见不了他一面。与其说张宴出走对徐云起没什么大的影响,倒不如说是云起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情绪的缓冲机制让他隔了近小半个月才能感受到剧烈的难过。
他今天中午去食堂吃饭,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张宴来,音容笑貌,历历在目。他瞬间情绪濒临崩溃,同芳的此生不见已经对他是个不小的伤害,频繁的二次伤害让云起无所适从。
他甚至怀念起贺哥来。这个对他不冷不热,常因为吃醋挤兑他的人,他希望这个人现在还能住在他的隔壁。
徐云起现在回家会跟邻居貌美热情的太太打声招呼,然后失落,要是你们在就好了。他从来都没有那么强的心脏,张宴说走就走,能压下没有好好道别的遗憾。张贺的房子说卖就卖,完全放弃对张宴的找寻。
他多希望贺哥找到宴哥,然后他们四个还能一起过平淡但有趣的生活。
可是,“有光哥,如果有天我像宴哥一样走了,你是不是也不会找我?”
“不会。我会找你的,无论你到哪里去,我都会找到你。”
“为什么贺哥不去找宴哥呢?”
“因为他没办法让结了婚的自己面对他,既然他已经做出选择的话。”云起听得晕晕乎乎,有光放低了音量,慢慢跟他解释,“阿贺很矛盾,他这些年一直跟他的家庭努力抗争,但是他没有抗争成功。他心里清楚,只要他结了婚,他就留不住张宴,但是他又不甘心。其实他看管张宴这么严,却给他卡上打足够的钱,也是希望张宴或许有天能自己偷偷走掉。这样他既不用面对放他走的煎熬,也断绝了有天他结婚强留张宴在身边以后的彼此怨恨。”
“那贺哥为什么还要整你们啊?你们明明帮了他啊。”
“因为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他发现他设想的那个最优解让他根本承受不了。而且,最让他痛苦的事情是,张宴知道他结婚。这甚至比张贺离开他都让他觉得痛苦。所以阿贺不能原谅明远,然后轻轻放过了我。如果他借我的名发安远的那些秘辛,让黑客直接黑我的电脑,我就不会这么走运了。”
“你怪他吗?”
“我…有一点怪。我怪他把所有的感情都消耗到张宴身上,张宴一走,阿贺已经死了。他醉酒后跟我说起过,他一辈子两个兄弟,明远和我…张宴一走,他什么都不要了。”
“你伤心吗?宴哥不在了,我太伤心了,有光。我真得很想宴哥。”
“我也很伤心。但我知道,如果我们继续做朋友的话阿贺会受不了的,所以就不那么伤心了。徐云起,张宴既然选择离开我们,那一定是因为他没有办法继续跟我们走下去了,你应该尊重他。”
“宴哥会过得很好吗?”
“我不知道。但他身上带够了钱,无论去哪里生活,都不会太辛苦。”
“那如果我还很想再和宴哥一起吃午饭呢?”
“徐云起,对不起。这个我无能为力。“
“没关系,有光。那我们能不能这辈子就一直这样过下去呢?”
“只要你不希望换地方,可以。”
“这辈子会不会太长了些。”
“我觉得还好。”
“我们以后会不会腻啊?”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但是我不会。”
“没有小朋友的家庭是不是有点冷清?”
“我不是特别喜欢孩子。但如果你觉得必须要有的话,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小朋友。最多一个。”
“撒谎,你明明很喜欢云旗。”
“我喜欢云旗是因为有了他以后,我才有勇气等到这一天。nainai太传统了,她传宗接代的观念很重重。如果徐叔只有你一个孩子,我们很难在一起。““有光,我真得能和你结婚吗?”
“我觉得能。拉斯维加斯注册手续非常快,如果你想结的话,你醒来我们就去注册。”
有一句每一句的,云起心里总算平静下来,意识也模模糊糊的,口齿不大清楚起来,“那我希望去教堂结婚,就是我们去看的那个三一教堂那样的教堂。”
“徐云起,我可能不能和你在教堂结婚。””为什么啊?”
“因为……人不能爱造物胜过造物主,徐云起,而我没能做到。”
“……”竟然睡着了……
有光亲亲他的额头,把他安置好。心里对这个人爱得不得了。可是云起,我再爱你都没办法跟你在教堂结婚,你喜欢的那一种婚礼,有高大巍峨的教堂,有神情肃穆的牧师,他问我们是否愿意结为伴侣,彼此忠诚于婚姻,我们交换戒指,我们点头称好。
上帝不会见证非他信徒的婚礼。
我爱你胜过爱上帝,怎么能受洗参加基督教的婚礼?
有光蹑手蹑脚地从房间里退出去,撞见偷听的明远,有光有些无奈,“你的猥琐超出了我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