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光自去点新的烟火,这是他买的,满天星。
歇了一会儿的天空烟雾散去,恢复了不染杂质的黑颜色,天气晴朗,还挂着三两颗星星呢,就有一层一层的星星冒出来,明亮又美丽。
景有光点完引子,就跑到云起身边,“徐云起,你看,星星。”
徐云起看到了星星,有光哼起歌来,“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Up above the world so high, Like a diamond in the sky.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 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When the bzing sun is gone…
Twinkle,twinkle……”
“有光哥,不对吧,那个when the bzing sun is gone后面那句是什么来着,我一直都记不起来。”
景有光尴尬了几秒,一本正经道,“其实,我也记不得。”
噗…
两个人没忍住,相视笑起来。
“这首歌是你教我和明朗的,我说难怪我总记不得后面那句,原来当初你就没教。”
“我教了,是现在忘了!”
“有光哥,你赖皮!而且我记得你还骗我说钻石是神流的眼泪,这跟我们建设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观不相符啊!这是违背了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观和历史观的唯心论啊!!!”
大学四年学马原学傻了……
“徐云起,我想提醒一下作为无神论者,是谁说他想在教堂结婚,让仁慈的上帝见证他的婚姻的。”
“……”吵架从来没有吵过这个人,真是让人难过……
张贺第二天早晨回国,把张宴托付给有光,“拜托,有光,你帮我看好他。”
“你以前不也是关他一个人在这儿过年。”
“不一样的,今年不一样。”张贺心里实在忐忑。
有光郑重其事地问他,“我尽量,但他是个活人,没法把他关在笼子里,我不能完全保证。”
“你必须完全保证。”
景有光混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你是在威胁我吗?”
张贺好像泄了气的皮球,“这怎么是威胁,这是请求,恳求,有光,我求你。”
“我知道了。”
张贺走了以后,张宴的日子仍然是到有光家蹭蹭饭,和徐云起一起去学校图书馆,他偶尔还去学校蹭蹭课,有光见他Jing神状态很正常,也放下心来。
“徐云起,你还记得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吗?”
云起嘴里还嚼着牛油果樱桃吐司,歪着脑袋想答案,他又被养得胖了些,头发也剪得极短,像以前有光看过的动画片,一休哥。
但是没一休那么聪明就是了…“我记不得了。”
“…你还想不想听我背了?”
“啊?你这么快就背好了?”
“嗯。我买了台同声传译机,明天到货,我背给你听。”
张宴历史系正经文科生出身,不禁咋舌,“有光,你背了一本?”
“嗯。”
“你真应该去学文,肯定碾压一片。”
云起凉凉地回一句,“他学理也碾压一片。”妈蛋,有的人生下来就是为碾压别人吗,那他怎么不去学开挖掘机啊!!!
“有光,你弟弟也是交大的,那他是不是也特别聪明啊。”
徐云起终于有自己能碾压的人了,“明朗还不如我,他爆冷考的西交,整个理综卷子的选择题他只会一半,蒙的另一半里只错了一个题,而且那一年他们老师压中了作文题,他直接默写了篇满分例文上去。”
“那他的运气真是太好了。”
有光为弟弟说话,“明朗的运气一直都很好。运气也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张宴没回话,他是运气欠缺了一点的那种人。
晚上吃完饭张宴陪云起一起下了两盘棋之后告辞回家,跟有光说他明天不过来吃饭了,“我的高中校友说要过来玩,我明天就跟他一块吃饭了。”
明天的那一天有光在心里计划了很久,张宴不在计划里,他爽快地同意了,我是运气比较好的那种人,还没想好怎么安置点灯泡呢,他自己就灭了,真好。
第二天大Boss也在,开完会大概五点钟,他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再复习复习课文,免得背得不流畅。
老板Brain很诧异这个工作狂这么早就回家,询问下属两句,有光跟Mr.Brain亦师亦友,跟他讲了讲今天他要跟他一生挚爱表白。
这下老板倒比他还急了,催他赶紧回家。
晚上两个人吃过饭,一起围坐在客厅,云起耳朵上别好麦,开始听有光天花乱坠地飙阿拉伯文,机器翻译有时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