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好好地做到一半突然被打断,苏放意犹未尽地道,“我完全是参照上次看到的版本一步一步来的,一点儿也没有弄错先后次序。”
“我听说……”雷玉迟疑地道,“这个很疼的。”
“小玉儿,”瞧向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的雷玉,苏放笑嘻嘻地道,“耳听是虚,什么事都要亲身验证一下才知真假。何况,”他劝诱道,“那天也没听见有人喊痛,你不也是亲眼所见吗?”
“……”
“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还怕那么一丁点儿疼?”
“……当然不是,可……”
“难道你想食言而肥?”
“不是。”雷玉面带忿色,“我雷玉向来一诺千金,何曾反悔过?”
“那就好。”鱼儿终于上钩,苏大野狼满足地一把扯开碍事的棉被丢到一边,瞅着烛光下双唇微肿、嫣红着脸、一丝不挂的美人色迷迷地说,“咱们继续吧,我保证会让你很舒服、很享受的。”
“……”〖自〗
于是,江湖上素以机智绝lun著称的绝心谷的雷大谷主在一时不慎之下,最终成了朝暮楼头牌杀手的盘中大餐,当真是从头到脚被吃得干干净净,连骨头都啃得不剩一根。
翌日。
晨。
曙色乍现。
雷玉打了一个呵欠,慵懒地翻身坐起——常年早起练武的良好习惯令他准时苏醒——痛。半仰的腰酸软无力,导致雷大谷主很丢脸地又跌了回去,正巧压上身下皮糙rou厚的苏大楼主的胸膛,乐得苏放搂着自动投怀送抱的美人半天不肯松手。
妈的——雷玉暗骂,这还叫“一丁点儿疼”?说什么“很舒服”、“很享受”——都他妈的纯粹是骗人的鬼话!
“混蛋!”不知不觉将心中所思溢于言表,雷玉忿忿地瞪向苏放,“你的技术简直烂透了!”
“我是第一次嘛,”苏放委屈地道,“当然没办法控制得很好。不如这样,”他眼珠一转,嬉皮笑脸地道,“今后咱们每天练习,自然就不会太生疏了。”
“做梦!”雷玉用力挣脱苏放的怀抱,独自卷着被子滚到一边。“光昨晚就一连来了五、六次——还每天?你想杀了我啊?!”
“我怎么舍得杀了你?”苏放邪笑,“而且,昨天晚上你不也很乐在其中吗?”
“乐在其中的只有你。”雷玉冷冷道,“我可是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痛得差点没晕过去。”
“真的那么痛?”苏放一瞬间有点慌了手脚,“对不起,我没有经验……”
“是啊,”雷玉悠悠讽刺,“只有没经验的人才会只顾自己横冲直撞,还把别人的痛苦看成是享乐。”他用眼角瞥了瞥垮下脸、垂头丧气、不敢吭声的苏放,忽地莞尔一笑,“下次别再那么鲁莽,多注意点就行了。”
“……小玉儿!”怔了片刻,苏放满面喜色地欢叫一声,将雷玉连人带被整个儿拥入怀中,搂得死紧。“我一定会好好记住你的话。”说着,用力在雷玉的唇瓣上“啧啧”地亲了两下。
“你……”雷玉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两边嘴角却忍不住偷偷扬起。
“哎呀!”无意中瞄到床单一侧,苏放立刻大惊失色,“你流……”
“闭嘴!”雷玉一把捂住面前的大嘴巴,恶狠狠的眼光令苏放将已经滚到舌尖上的那个“血”字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你再这么大呼小叫,我就宰了你!!”——本来很有威胁力的一番话却因一张一直红到耳根的脸气势锐减。
“还痛么?”苏放小小声地问,“要不要我替你上药?”
“不要。”雷玉一口拒绝,“这点伤算什么?小时候我从树上摔下来跌破了头,那么大一个窟窿都没上药……”
“小玉儿……”苏放叹气,“这个和那个是不一样的。难道你想整天躺着腰疼、坐着难受、站着不能走路?”
“还不都是你害的?!”提起这个,雷玉愈思愈想愈是怒火高炽。
“我会负责一辈子的。”苏大楼主无比严肃认真地从嘴里蹦出这么一句,顿时把雷大谷主吓得心跳加速、气血上涌。
“……一辈子的时间好象不算很短——”须臾,恢复了正常的雷玉侧首望向眼神真挚、语意诚恳的男人,狡黠地道,“先让我考虑个一年半载再说。”
“没关系,慢慢考虑,我会等的。”苏放大度地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替你上药。小玉儿,”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大堆瓶瓶罐罐,“这里面哪一个治疗外伤最有效?”
“我自己来。”雷玉随手拿起一个白色的瓷瓶,顺便谢绝了苏大楼主的一片“好意”。
“真的不用我帮忙?”苏放不死心地问。
“不用。”
“那……要不要我帮你着装?”
“不用。”
“真的?”
“真的。”
“小玉儿……”
“快点穿上衣服给我出去!”雷大谷主所剩无几的耐心终告用罄,一把拎起枕头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