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吃豆腐,在瞟见带着龙卷风气压的尚武帝往这边冲时,一个弹身从顾岸身上跳起来,装作才发现尚武帝的模样,跪在地上。
“臣清莲拜见陛下。”
顾岸这也才发现尚武帝的靠近,冲着他的方向笑笑,但尚武帝一个眼神也没赏他,目光如炬盯着清莲,一字一句道:“你是何人?”
“臣清莲,乃陛下御赐乐师。”
“哦?乐师。”尚武帝冷笑,“朕的乐师在男宠的宫里?”
清莲跪在地上,看见尚武帝手背上蹦出的青筋,道:“陛下赎罪,臣只是与顾公子有些私交,一时身体不舒服才不小心没站稳。”
“爱卿可是也染了风寒?”尚武帝讥讽道。
“陛下英明,”清莲扶了扶额头,“臣这就去太医院抓药,以免传染给别人,污了这宫里的空气。”
尚武帝嗯了一声,冷眼看着这个美得不正常的乐师飞快起身,迈着矫捷的步伐就跑走了。这才慢慢收回视线到顾岸身上,无言地俯视还坐着的顾岸,天知道他方才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不要失态。
尚武帝的神情是顾岸从未见过的Yin郁,顾岸耷拉着耳朵,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清莲匆忙逃走之余,不忘给顾岸抛了小眼神儿,好像他把陛下惹毛了很了不起似的,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顾岸好沮丧,本以为清莲见识又多又广,帮不上大忙起码也比太子殿下强,没想到更加猪队友一枚,见着皇上就尿循了,留下他一个人面对盛怒中的尚武帝。
顾岸是最不会收拾烂摊子的人,以往总有一个可怜的皇帝跟着他善后。
“陛下,别生气了。”顾岸尴尬地给尚武帝倒了杯凉茶,企图灭灭火。
但显然没有效果。
尚武帝看都不看一眼茶杯,堪堪压住的火气又爆发出来。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从何而来的如此大的怒意,只知道传说中被自己宠了六年的人在他面前与别人拉拉扯扯,昨天还说着喜欢他的人,今日就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你闹够了没有?!”
尚武帝头一涨一涨得疼,话来不及过脑子就说了出口。
“你以为你是谁?用什么身份跟朕讲话?不过是个男宠罢了。朕以前是怎么忍受你这么下贱的……”尚武帝猛地一顿,险险住了嘴。
顾岸怔住,深墨色的眸子直直地望着他,黑漆漆的瞳孔凝聚至深处。
顾岸动了动双唇,缓缓才出声:“陛下今日说的话我都可以当做没听见。陛下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尚武帝本有更恶毒的话语涌上舌尖,但顾岸沉沉地望住他一眼,看似波澜不惊的眼神,他却仿佛整个人在冰冷的寒潭中被泡了一宿,层叠的冷汗与战栗从背脊蔓延至全身,胸口倏忽重击般一阵闷痛,他咽下那口铁锈味,也将那些更伤人的话一并吞入肚中。
尚武帝不记得自己与顾岸相连的牵情蛊,自然也不知道这莫名的剧痛从何而来。牵情蛊从不牵连两人身体上的伤痛,尚武帝危在旦夕时顾岸依旧可以生龙活虎,但一旦心被所伤,另一方必定以成倍的痛楚身同感受。
尚武帝只晓得自己胸口碎裂般难以忍受,却不知道嬉皮笑脸的男宠也会为他故作镇定强颜欢笑。
疼得几乎窒息,尚武帝干脆躺在了顾岸的床上,反正整个天下都是他的,这个男宠也是他的,他没什么忌讳。
两人再也没有言语,直到尚武帝听见一旁轻微的鼾声,才缓缓停止了剧烈的疼痛,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在这种时刻竟然忘却了方才发生的一切,一心一意地气恼起来。
朕疼成了这样,这个男宠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尚武帝愤愤地扭过脑袋,那张脸蛋在颤动的烛光中被挑起忽明忽暗的光晕,小扇子一般的眼睫盖住了那双惊心动魄的眸子,面色兀自发白,安静得令人生怜。
尚武帝未平的余痛又狠狠拉扯了一下,随后闷在胸口的那股气渐渐往下挪移,走过丹田,以迅雷之势定居在下腹纹丝不动。
他看了熟睡着的顾岸一眼,不自觉地皱眉,鬼使神差下替那人掖了被角,指尖上不由自主缠绕住他垂落枕上的碎发。尚武帝幡然醒悟过来,也不管会不会弄醒那人,如甩秽物般匆忙抽回自己的手指。顾岸却是没醒,尚武帝轻舒一口气之余,越发恼怒,不管是自己的失控,还是下|身叫嚣的欲望。
可面前与他同床共枕的人阖着双眸,白玉般的面庞似乎泛着温润的光,不设防地轻声呼气,尚武帝是怎么也挪不开视线了。
亵衣的下摆早就撑了起来,全身的热度都滚向下|身,尚武帝拼命忍住喘息和呻|yin,死死地盯住那张脸,克制地控制住幅度撸|动,尚武帝在一阵阵的快感中飘荡起伏。将人贬得一文不值后又憋屈地盯着他的脸自|渎,尚武帝自暴自弃得想,不过是个男宠么,天生就是用来给人泄|欲的,这么想着手下的动作舒畅起来,几乎全身心地投入其中,浓浓的欲望倾泻而出。
尚武帝被心悸、心痛、心动折腾了三遍,累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