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乘上专车前往他的家。
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入庄园,一身黑衣的司煌下车后将行李交给管家就进入了屋子。刚推开门,他就隐约听见了干净的琴声,柔和似水十分安宁。
原本连笑容都不再伪装的脸上慢慢浮现了一个微笑,发自内心的愉悦的微笑。
他知道他在。
他喜欢,这样的乐曲。
沿着富有年代感的楼梯慢慢向上走,钢琴声愈发鲜明起来。轻轻推开门,看见的是沐浴在阳光下的少年。柔软的发梢,带着笑意的面容以及绵延不绝的潺潺琴声,他似乎遇见了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或许他的脑海中正浮现着能够令他安宁的画面,因为此刻,他的琴声中满是浅浅的幸福的味道。
这样的蔚然司煌没有碰到过,从第一天遇到少年起他总是淡淡得怀着化不开的悲伤,他的音乐是这样,他的心情恐怕也是这样。这是司煌第一次看到蔚然笑得如此愉悦如此舒心,连带着他多日的疲惫都因为浸染着这样的安宁一扫而静。
蔚然弹奏的都是十分舒缓的曲子所以司煌的到来他感受到了,弹完这个章节后他停止了动作,从音乐中回到现实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很是意外。
“司煌,你怎么在这里?”
他并不知道Wechs改变行程将宣传地点改为欧洲的事,对于司煌的出现十分惊讶。
“宣传行程改到欧洲了,所以这段时间我都会呆在这里。”司煌自然的解释道带着点无奈的意味,完全看不出他才是让Wechs修改原定日程的最终决断者。
“这样啊……,嗯,你看上去有些憔悴。”
近半个月没见,蔚然发现这位温雅的青年全身上下都透露着疲惫的讯息,他很容易从对方没有化妆的脸庞上看见对方的倦意。
“最近行程有些满,不过欧洲这块可以好好休息了。”他带着笑容回答着,语速不紧不慢:“刚刚听你的琴声,似乎和以往的有些不同。”
“也许是这里的环境的□□宁了吧……让我也不知不觉得喜欢上安静的音乐了。”他挂着浅浅的笑容,回答。
“你喜欢就好。刚下飞机,我想我需要先补个觉,午饭想吃什么你可以和管家说,晚饭……你留在这里吃吗?”司煌本来想直接让蔚然留下来吃晚饭,不过话到嘴边又变了。
近几天他叔叔和白绪都在片场呆到很晚他的三餐都是在宾馆解决的,留在这里吃好像也没多大问题。于是他对司煌点了点头。
“那我们晚餐见。”
☆、第四十八章
司煌前往自己的房间休息之后,蔚然就停止了弹奏钢琴,他怕吵到对方。离开琴房来到录音室中,录音设备已经预热完毕,摆放好话筒,蔚然就开始录的鼓部分。与的鼓组部分大量加花不同,的鼓非常简单大多数都是底鼓在乐曲底部做铺垫,偶尔加上军鼓来一段简单的节奏变形,如此鼓的部分就算可以了。
整首歌的速度非常舒缓,这样缓慢的节奏对于有些习惯了双踩的鼓手来说其实是一种灾难,他们习惯了高技巧高难度的歌曲突然弹奏这种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太过简单的鼓组,往往会越打越快导致节奏不稳。原因是,他们静不下心。这种错误往往会发生在金属乐队的年轻鼓手之中,当一切技术都成为了浮云,他们的弱点就被暴露无遗了。
这样的节奏很考验鼓手的节奏感,不能拖拍也不能抢拍,往往最简单的东西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实力。蔚然录的鼓录了两遍,静下心来打鼓对他来说并不难,况且他打鼓的水平只能算得上中等偏上,这样简单的节奏倒是让他十分省心。第一遍录音由于军鼓话筒位置摆得偏低录出来的声音有共鸣,于是蔚然调整了话筒位置后再录了第二遍。
鼓录完之后就是吉他了,整首歌曲用了一把木吉他带动着整个和声声部,它没有用扫弦的方式而更多的是运用分解和弦表达歌曲中蕴含的委婉缠绵,其中运用了大量的吉他演奏技巧特别是倚音和滑音,将这份清新的婉约表达得淋漓尽致。这样的表达不仅对演奏有着不小的要求,对录音也很苛刻,必须把手指摩擦琴弦的声音、波动琴弦的震动以及木吉他特有的清脆声响录得轻轻楚楚,才能表现出所期待的效果。索性整首歌的速度不快,让蔚然可以慢慢得思考下一个把位以及下一个滑音的位置。
蔚然平时接触最多的还是钢琴和小提琴,其他乐器并没有十分深入得研究因此对吉他难免有些生疏。花了些时间调弦,再花了些时间熟悉的吉他走向,他才开始录音。只有一段主旋律,对应的吉他走向只有两组,在这简单有不断重复的和弦中,蔚然在每个音上做出了响度的区别让整首歌听上去不那样呆板,配合上几乎每两个小节就出现一次滑音以及木吉他特有的擦弦声,使得整首歌都活了起来。
吉他不过是中的亮点之一,风笛的第二旋律以及清澈的人声才是中最值得期待的地方,不过……蔚然他不会吹风笛,人声部分他是以女性音域做参照的,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唱得好……所以距离这首歌曲完工还有一段路要走。
吉他录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