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痛能有我痛?
“诶!”春风突然叫到楚茨,“你给我放血都快放了一个月了,怎么什么事儿都没有。”
楚茨抬起眼皮幽幽看他一眼,“终于想起问我有没有事儿了?”
春风不免尴尬笑笑,打个哈哈,“你可是蛊王啊,肯定会没事儿的。”
楚茨哼了一声,“虽然没事,可是会痛啊!”
春风哈哈一笑,一把搂住他的肩膀,
“没事儿,咱一起痛。”
楚茨一把打掉他的手,心里窃笑,看再过几日等药里加了飞涯花你还如何说得出话。
等到真的加了飞涯花粉末的时候,春风痛苦起来,就是楚茨一个人也压不住了。
还是叫了楚莼一起,看着春风满头大汗,眉头痛苦地拧在一起。
楚茨小心地给他擦了汗,“莫春风,你得忍住。”
莫惊雨倚在门边,眼里有担忧之色却不流露,只笑着说到
“这点痛苦,他忍得住。”
迷糊之间春风竟如同受伤的小兽一般哀哀的叫,
“哥、哥、我疼……”
莫惊雨眉头皱了皱眉,上前捏住春风的手,“哥在呢。”
不料想却被楚茨推了一把,语气不善地说道
“你又不是他哥,这时候来占什么便宜。”
莫惊雨脸色有些僵,沉默许久握住春风的手说道,“我是他亲哥哥……”
楚茨自然不信,“他哥明明是……是云剑山庄的,我和阿姐都见过,你还想唬我!”
莫惊雨苦笑,“你若不信,等春风醒来问他便是。”
但他是知道的,春风的那声哥,的确不是叫他。
可是,这又怪得了谁呢。
等春风好转楚茨便支开了所有人,凑上去问道,
“那人是你哥?”说着看向门外,意有所指。
春风嘴唇被自己咬的有些发肿,只点点头。
“那你、”楚茨顿了顿,“那个哥呢?”
春风却轻轻推开他,淡淡地答道“别问那么多。”
说罢侧躺在床上,背对着楚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喝药后那么痛春风都没哭,如今却不由得落了泪。
他不想的。他闭上了眼睛。
痛苦的时候他仿佛又看见了云暮笙,对他像以往一样说,“哥、我疼。”
云暮笙却始终用那双淡漠冰冷的眼看他,一言不发。
眼泪从眼角滴到枕头上,他不知道怎么了,想让云暮笙看到自己这样痛苦的样子,对他说,
“哥、我疼……”
他会不会像往常一样担心地皱皱眉呢。
☆、第八十四章
苗寨了呆了将近两个月,春风也在痛苦地折磨中度过了两个月。
那天楚茨对他讲,“差不多再喝三四天的药就应该全好了。”
这几天喝了药后他开始吐血,一口一口的黑血里有还在跳动的种子。
吐的血越来越少,里面的种子也越来越少,楚茨得出了这个结论。
春风凑上去问他,“你的血不会还有什么副作用吧。”
楚茨眼睛一瞪,“能有什么副作用!我的血这么珍贵!给你喝你还嫌?”
春风嘿嘿一笑,讨好着安抚他,
“哪里啊。我这不是被这枯萤莲搞怕了吗。是药三分毒,更何况你那本来就是毒……”
楚茨剜着眼看他,“毒不也快把你治好了吗!你玩过的毒还少?怕什么。”
“是是是。”春风讨好的笑。
过几日后莫惊雨偶然问起,“春风身上的毒什么时候能完全解开?”
春风便一个劲儿地朝楚茨使眼色,楚茨随即明白了,正色道,
“大概还要四五天吧。”
莫惊雨皱了皱眉,“我看春风应该好得差不多了。我给他探血时也没那么黑了。”
楚茨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一拍桌子,厉声道,
“是我懂还是你懂?”
莫惊雨笑了笑,不再说话。
“这是最后一次药了,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几日春风喝药已经没有那么痛苦了,虽然腥味依旧让他皱眉,但他一饮而尽。
楚茨端了碗水给他漱口,“你为什么要骗他。”
他说的是莫惊雨。
“我还有其他打算。”春风眉心微蹙,“体内的毒已经干净了,我今晚要走了。”
楚茨一惊,“你去哪里?”
春风抿了抿嘴,“我要回趟云剑山庄。”
楚茨明白似的点了点头,“那你……”
想问的话没有问出口。
春风冲他粲然一笑,“放心,我会带着糖葫芦回来看你的。”
楚茨也笑了,“那你一定要早些。”
“我哥在这里,他要留你便招待着他,他要走你也别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