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的动作唯美飘渺,好似翩翩起舞,但若是习武之人细细观察,便可悍然发现其中凛然。
只见那长剑如虹,银光乍现中,隐有如霜如雪般的森然剑气,环绕于她周身自在游走,任凭天地间雪花纷飞,仍是半朵都无法沾染其身。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一颗老树上,阿威、阿武正立于树梢,看着雪中练剑的洛晨,满目惊叹。
“宝姑娘今年到底多大了?”阿威不禁疑惑的问道。
“十六?要不就是十七?”阿武也不甚确定。
“十六、七岁啊……你这个岁数的时候,可有她这般武艺?”阿威看着阿武,向着洛晨努了努嘴。
“咱俩一块长大,一块练武,你什么时候什么样,我不就也那样嘛。”阿武鄙视的看了一眼阿威,避而不答的说道。
“我这个岁数,可是不如她啊。”阿威没有理会他的鄙视,看着洛晨,自愧不如的轻叹了一声。
“是啊,我也一样。”阿武不无赞同的点了点头。
“可咱是从小习武,又是男儿身啊。宝姑娘她一个女儿家,才学武不到三年……”
“没错,若论天赋,你我二人实不能及。”
在两人的感慨中,洛晨终于停了下来。她轻喘着粗气,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只见她如玉般的双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眼中也满是兴奋的光芒。看着手中的长剑,她的嘴角勾出了一分满意的笑容。
这短短几个月间,她竟然连续两次,经历了生死大劫。无论是与流民的血腥拼杀,还是那日飞刀入体的惊险一刻,都让她与死神擦肩而过。
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感觉自己经历了这些之后,在对剑术的理解上,竟又有了不小的加深。
正在这时,她隐隐间听到不远处,阿威、阿武的谈论声。
“听说咱主上开始议亲了?”
“没错,主上今年已二十有三,早就该议亲了。现在他孝期已过,自是再无推脱之理。”
“也不知谁家小姐会成为咱冉家的主母啊。”
“是啊,听说各大世家都送上了家中之女的生辰八字呢。”
……
两人一边议论着,一边抻长了脖子,仔细观察着洛晨的神情。
却见洛晨竟好似没有听到一般,神色如常的再次舀起了剑,继续在雪地中练了起来。
然而这一次,她才刚使出了几招,便见周身雪花疾疾飞起,翻卷成风,气势如虹,竟比之前还要厉害一二。显然是她的剑术又有了Jing进。
在二人的目瞪口呆中,洛晨满脸兴奋的提剑离开了。
阿威与阿武对视一眼,顿时面露苦色。
片刻后,阿威从怀中掏出了一本账册,颇为苦恼的问道:“这可该如何写来?”
见状,阿武不禁露出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这兄弟我可就管不着了,谁让今天轮到你来报告了呢。”
只见那本摊开的账册上,赫然记录着洛晨这段日子以来的一举一动。从她何时何地,见了何人,说了何话,再到她看到何物,露出了何种表情。甚至夜里何时入睡,何时醒来,梦里又说过哪些梦话,全都一一记录在册。竟当真宛如一本细致入微的流水账。
阿威苦着脸想到,难道要他写:“宝姑娘听闻主上议亲之事,神色如常。片刻之后,武艺又有Jing进,兴奋异常的大步离去了”?
看着他这般抓耳挠腮的苦相,阿武又是幸灾乐祸的一笑,随后他立马翻身下树,直追着洛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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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冉州冉府,一只信鸽落入冉之宸的手中。
一旁的冉管家见状,脸上顿时浮现出些许的紧张之色。
他总觉得,这次冉之宸在外呆了大半年回来,似是有了什么不同。便说这信鸽,天天在冉府上方飞来飞去,偏生冉之宸每次看过那传信之后,总是喜怒皆形于色。
如此一来,冉府每日的气氛是冷是热,便都取决于这信中的内容了。以至于府中众人一见信鸽飞来,便不由得紧张起来。
冉之宸从信鸽脚腕处取下了信筒,将信展开细细的读了起来。
冉管家只见他时而蹙眉深思,时而面露笑意。片刻之后,他轻叹口气,又将那信从头到尾重读了一遍,才将信点燃。
幽幽的火光中,他的表情有些讳莫难辨……
冉管家见他并无不悦,不禁轻舒了口气,不管怎样,没什么不好的消息就好。
之后,他为难的看着手中厚厚一叠写满了生辰八字的信帖,继续说道:“主上,宗族长老又派人来询问你议亲之事了,不知何时才能给予答复?”
冉之宸不耐的蹙了蹙眉,从冉管家手中接过那一叠信帖,直接扔进了火盆里。随后,他淡淡答道:“就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乃是过度章节,尾鱼我正在酝酿下一个。话说,男主最近貌似引起了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