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他的怀中。
见状,洛晨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主上,女子信期……”
“勿再废话,睡吧。”没等洛晨说完,冉之宸便打断了她的话。
如此一来,洛晨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闭上了双眼。
这一次,很快的,房内便响起了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翌日一早,冉之宸看着自己中衣上,再次被染上的点点血迹,死死地皱起了眉头,脸上的表情怪异不已。
不知怎地,看到冉之宸这副嫌弃不已,又发作不得的表情,洛晨实在是有些想笑。
她连忙低下头去,掩去嘴角溢出的淡淡弧度。
可在别人看来,她这幅半垂着脑袋,局促不安的模样,实在很是无辜。
最后,冉之宸也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便不发一言的起身,向着耳室快步走去了。
当天夜里,冉之宸的床榻旁,又多了一张睡榻。
只是第二天天醒来,洛晨却发现本该在睡榻上的自己,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冉之宸的怀里。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眼中却泛起了点点笑意。
见过睡觉认床,认枕头的,倒没见过冉之宸这样认人的。也不知她从前不在时,冉之宸是如何安睡的。
夜里,冉之宸看着怀中的娇躯,也同样疑惑不已。
他自幼睡眠便一直不大安稳,经常半夜被恶梦惊醒。
至于这种情况,具体是从何时开始的,他也记不大请了。或许是在发现了李氏与父亲的苟且之后,或许是自那赵氏自尽开始,也或许是在大哥与父亲决裂之时。
总之,他从很久以前,便很少有安眠的时候。
陈氏从下人那里知道后,以为他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身,还曾请过巫师道长做法,却不见什么效果。
渐渐地,他也就习惯了这般时常与恶梦作伴的的日子。
却没想到,近一年来,那些恶梦中的影子,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
原来他还不曾发觉,但那夜小宝搬去偏房后,他躺在床上,直到鸡鸣三更也无法入睡。后来将她唤回,抱着她娇柔软绵的身子,顿觉心里平和安宁了不少。
看来,他的小宝,果然是块宝啊。
想到这,冉之宸笑了笑,在洛晨的额头,落下了轻轻的一吻。
然后便拥着她,沉沉睡去了……
而怀中熟睡的少女,自始自终也未曾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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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冉之宸突然收到一封快马急信,看过之后,便利马召集下属,骑着快马,连夜去往了鲁国东洲的冉家分支。
临行前,他骑坐在高头大马上,看着与众人一起送别他的洛晨,说了句:“这几日在府中,学学骑马。”
之后,便一挥马鞭,扬尘而去。
洛晨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静静的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冉管家出言提醒,她才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了。
其实,她是会骑马的,前世为了拍戏,曾专门学习过一段时间。这一世,她又有了武艺在身,身体能力大为增强,只要稍作练习的话,哪怕是纵马奔腾,也应该不在话下。
但她却刻意隐瞒了冉之宸,只因为这个机会,实在太难得了……
第二日,洛晨以探望霍振海为借口,早早的便出了府。
一路上,她坐在马车里细细的观察着周围,将走过的每一条道路死死记在脑里,与之前她认真研究过的冉州地图细细比对着。
没错,她准备跑了。
冉之宸这般独自离府,还一去数日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错过了这次,下次又不知该等到何时。
最关键的是,她没时间再等了。
自初chao到来后,她便隐隐觉得,冉之宸看向她的目光里,似乎有了些许的不同。她看不明白那目光中的意味,但每次触及,都能感到自己心中若有若无的不安。
甚至在夜里,他除了抱着她之外,也渐渐有了一些额外的动作。虽然并不像在周国那般的肆意,但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只是单纯的将她当成一个抱枕一般的抱着了。
所以这几日,洛晨一直在暗自着急着。虽然自成为教习婢女的那一天,她便有了**的准备。但若是能够避免的话,她自然要极力争取。
之前,她曾思考过无数种脱离冉府的办法,不得不说,像这般偷偷逃走,算是下策中的下下策了。
她曾想过找机会立功,求得冉之宸赐她自由。
但这一年来,她都没有找到任何能插手的事物,更别提立功了。
她也曾想过等冉之宸议亲后,顾及未来妻子,自会将她打发走。
但先不说冉之宸迟迟没有议亲的迹象,光是他在她信期时,依然坚持与她同塌而眠的做法,便让洛晨觉得,他恐怕不会如此轻易的打发掉自己。
而以他的身份,就算是这么做,妻子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