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钱包,看著里面的一叠钱,拿出几张,问:“给多少啊?”是李昱泊的朋友,他又不怎麽认识,也就见过几次,不好拿捏好分寸。
原叔一见李昱泊,立即笑得更火热了,“阿泊也来了?”
“哦……”夏时季扔了杂志,翻了翻自己的牛仔裤,“靠”了一声,“没带钱包。”
“你看著办,随意。”李昱泊看了眼他,看著风吹得夏时季额前的头发往後飘,露出他洁白的额头,双眼亮澈得没有一点杂质。
李昱泊随即去拿零食去了,有人从内屋里出来了,是李昱泊他们自己都有些闹不清远得不知道要攀到多少代的亲戚,也是这家便利店的老板,那老板一见夏时季,就笑著露出了嚼槟榔嚼得黑黄的牙齿,对夏时季说:“时季啊,要去小溪地啊?”
“钱包放你那,我可能得多喝,你少喝点……”
说完,想了想,翻了翻那老板给的牛干,大块的包装,看著就知道不便宜,不禁皱了下眉,“钱是不是给少了?”
“丢了可别怪我。”夏时季随便说了句,把钱包塞自己牛仔裤里,说著,“等会在便利店门口停一下,要去买个红包。”
“数什麽钱……”原叔挡住了夏时季要给钱的手,笑著跟李昱泊说:“你爸妈他们快要回来了吧?”
出了港口,就是小溪地,小溪地是在春夏镇最好度假村,一个小海岛,虽然去那的花销要比一般的度假村大,不过去的人还是相当不少。
“是,就这阵子吧,我也不太清楚,得等他们具体给时间……”李昱泊微笑著,17岁的脸上有著老神在在的沈稳。
夏时季边往他裤兜里掏钱包边骂:“谁叫你催命样催我。”
等到了港口,下了车去了港口的便利店,夏时季下了车,李昱泊跟在了他身後,他们一进去,跟收银的小妹要了红包。
“红包我要包多少?”翻了几页杂志,夏时季问了句,他把窗户摇了点下来,路已经接近大海边上,吹来的海风带著点他熟悉的咸味,又透著股清新感,让他的心情蓦地好了起来。
没几步,李昱泊提著袋子也跟了过来。
李昱泊没说话,用眼睛示意夏时季往他兜里掏,他有带。
“哦……”夏时季翻了下书,看里面的人物专访有点意思就打开了那页彩页,说著:“那还好,他们村子市政府不是决定要把旅游专线开到那里去吗?饿不死人……”
a市左边靠海,右边靠山,得天独厚的优势,成了全国首屈一指的旅游城市。
“不用了……”夏时季见他猛往袋子里塞,也不制止了,拿了张整大钱往柜台老板看不见的地方一放,率先走了出去。
“想什麽?”他一没吭声,李昱泊就开了口。
“哦。”夏时季数出数目,放到一边,把钱包合上。
近20年,一年比一年持续往上增长的游客数量让这座城市繁荣喧闹得成了不夜城,连带这个市下面的城镇和村落也因旅游线路的扩展变得不复以往的安静,20来年的开僻已经让度假村座落得满地都是。
李昱泊哼了一声,对夏时季的话不予置评。
“没,潘力子家是哪的?”
来避暑了,到时候一堆亲戚也要回来了,几个上大学的哥姐恐怕也是要带著一大帮同学回来度假的,不知道要闹成什麽样了。
夏时季他们的镇子相对平静一点,因为他们这边接近大山与港口相对隐秘的位置,就算修了高速路,外面开进来,或者从海上过来也必须得好几天,相对於其它容易到达的旅游点,来他们这里的游客要少一些。
“大冲……我们镇下面的那个乡的村里的,”李昱泊他哥放在车里的一本杂志翻了下,是夏时季喜欢的那种商业周刊,拿起扔到了夏时季怀里,“过年的时候我带你去喝过酒的。”
“给一千吧。”
但就算如此,春夏镇的度假屋并不少,因为春夏镇本地人都爱好吃喝玩乐,一下了班,或者在城里经商的人一回来,呼朋邀伴的都往这些地方凑,尤其一到了假期,如果去晚了,度假屋的房间都不是那麽容易找。
李昱泊朝他笑,叫,“原叔。”把夏时季吃的牛干放到台子上,自己扯了袋子装东西。
“没事。”李昱泊把车停到停车场,下了车,把自己的帽子罩到夏时季头上,帮他开了车门,又往
到了车上,夏时季撇了下嘴,拆著牛干往口里塞,说:“才休息两天,你就拉我到处跑,就不能让我多睡会?”
一眨眼,一年就过了,再过一年半,他也得18了,天知道到时候他会变成什麽样,还有李昱泊也不知道会变成什麽样子。
“回来了给我通个信啊,你原婶给你妈晒了几十斤的干带去城里吃,到时好送去。”原叔说著,回过头去他新进的货那里扯了几包牛干过来,“这是新订的作坊出来的新货,干净,又耐嚼,你们拿著点,拿著点……”
“是,原叔。”夏时季笑笑,见李昱泊拿了当地产的牛干来了,掏出钱包就要结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