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苍白,缉熙心下想着总这样乖乖多好,抬了手搭到额头上,一手shi冷。
有时候冷比热还要严重,缉熙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这些,这时候凑近了沉睡之人的脸蛋看了半晌,察觉呼出来的气不那么热是温的,心里知道这便是大热过了的骤凉。他不懂医术,但是老是一个人在生死线上徘徊徘徊,那便略通一些。
绿竹緑萼早已看的惊住了,正在犹豫要不要叫殿外的宫女侍卫来,小姐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怎么能被个少年男子这样轻薄,且眼下小姐身份特殊,这五皇子怎的径直做出了这样一番举动?
“五殿下……”绿竹语声一出骤停,那五皇子淡着张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仿似她不是个活物一般。
如此该出口的话也就不能出口,再一想起前日主子和五皇子的种种话语,绿竹心下思量一番,只道是天爷不开眼。这时候虽说知道五皇子在这里是决绝不合适,可是她哪里敢喊人,喊来了人,这主子的声誉还能要么,且这五皇子老神在在,自自然然做出一番举动,怕是侍卫来了也是白来。
遂两个丫鬟都息了声儿,只看着这少年侧坐在床榻上,也不敢上前去查看主子的情况。
缉熙呆呆在床榻上坐了半晌,看着穆清的脸一会子,视线便慢慢移到了穆清颈后面的伤口上,那晚他咬的伤口怎的还没有愈合,一点点的往出渗血,心里一面道这太医都是一群吃皇粮的废物老货,一面揭开了包着的那层纱布,果见底下的伤口只周围淡淡结了疤,中间还鲜红。
看着那伤口一会子,在绿竹緑萼的低呼声中,这人一口重又咬上了那颈后的伤口。
这时绿竹緑萼哪里还忍得住,只上前泪眼朦胧拼死也要将这五皇子搬开,Yin森森的烛火下,这五皇子抬脸,嘴唇上下沾染了一层血迹,像是要喝光主子的血,食人的夜叉一般,险些要将两个丫鬟吓死。
“五殿下,你怎的这般,我们小姐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这般在病中还欺侮她……”緑萼抱着五皇子的腿哭叫,只觉得这五皇子怎的这样心狠手辣。
外殿有了些响声,显是有宫女听见了里面的动静,绿竹顾着穆清的声誉,出去打发了进来就见五皇子一脚将緑萼踢出去好远。
“别吵嚷,再说话就滚出去。”说罢鞋也不脱,就那么囫囵上床,将软面条一样的人裹进自己怀里,又吸了颈后的两口血这才用巴掌将那伤口捂住。
绿竹緑萼要恨死这五皇子,可是自知一个小小的丫鬟哪里敢动皇子,只恨恨瞪着。
缉熙也不管两个丫鬟如何,抱着靠在床榻上坐的安静无声,终于觉得平静了些。
待殿外的梆子敲过三更之后,两个丫鬟禁不住连番的劳累也有些乏,然床榻上抱着人的人一个动作坐了大半夜,闭着眼睛,可是绿竹知道这五皇子是醒着的。
穆清只觉得自己前半生在火炉里烤过了一遭,通红的火焰子里她看不见熟悉的人,只是累,只是热,索性想着这大火将自己烧死了算,可是骤然便感觉火灭了,周身都冷了下来,隐隐绰绰感觉自己身边有人来回晃,可是半点力气也没,眼皮累的睁不开。及至终于奋力睁开眼,便察觉自己靠在一个人的胸膛上,抬眼一看,想说什么又无力说,合上眼,最后觉得自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挪动了手臂,扬上去便软软耷拉在人家颈侧,她是想叫这人放开她,她再不愿意和他扯上关系。
她是想还一巴掌,可是腕子比面条还软。
穆清一醒缉熙便察觉了,垂眼就看见苍白着一张脸的人抬手臂要打自己,立时气的要死,怎的不知好歹成这样!
☆、30接受
嘴里还残留着先前吸进去的铁锈味,缉熙总有种将自己的血ye灌输到穆清身上或者将穆清的血ye完全吸进自己体内的冲动,他总觉得血ye互相渗进对方体内便是一种永恒的印迹,一种无法言说的亲密接触,他想要和她再亲密一些,他总觉得穆清身上有种他既厌恶又想接近的东西,他说不清楚,下意识的便想要去弄清楚,只是显然,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不愿意让他去弄清楚,他方才救了她的命,将将有了意识这鬼东西就要打他!
立时用自己胳膊勒紧了怀里的人,孱弱清瘦的少女身子缉熙是完全没有任何想要探索的欲望的,严格来说他对任何女人都没有探索的欲望,当你生活在到处是女人的地方之时,看尽了形形□的各种女人各种嘴脸之时,正常少年对异性的憧憬和幻想缉熙是一丁点都没的,所以当一股子幽香夹杂着汗味儿和五凤铜熏炉里冒出来的安神香混合在一起窜进鼻孔后缉熙只是下意识的往穆清跟前凑了凑然后深深吸了一口紧接着再吸一口最后只是得了个还不错闻的结论。
只是可惜了儿的的,穆清对于缉熙这种不断往她胸前凑的举动着实是恼恨的厉害,拼尽全力动了动自己脑袋撞过去,她不要他碰她!以这么暧昧这么尴尬的身份。况且这五皇子实在是个混账东西不是么,动手打她,她的膀子上的紫青连同骨头缝儿里的疼痛着实让她吃尽了苦头也恨死了这少年。
软软的一撞,将将将自己额头顶在人家脸上,连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