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一片药都是一样的大小。他这会儿突然被迁怒的敲了一下,慢吞吞的有些茫然的抬头看着杨素书,杨素书只好叹口气,又揉揉他的头让他接着切药。
“诶诶~素书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把人家……霸王硬上弓了?”柳清棠本想撞撞好友的肩,但是想起她如今有身子了,那可是碰不得的,她不敢碰,便只凑到她身边隔了一段距离小声问。
“不是,是……唉。”杨素书恼怒的说了一句,又停下,脸红着埋头看医书不理会柳清棠了。柳清棠才刚听了个开头,见她不说了怎么都不依。可是任她怎么磨嘴皮子杨素书都一声不吭,柳清棠只好恹恹的不再说起这事,转而说道:“那孩子几个月了总可以告诉我吧。”
柳清棠这么问的时候脸上笑着,心里却叹气,为她高兴完了之后她便想起一件事。今年是元宁七年,也就是禹京瘟疫那一年,如今正是三月,而瘟疫爆发在七月,还有四个月时间。她至今不知晓那场瘟疫为何而来,也就不知道该如何预防。最恼怒的是那个药房她竟然也没有记住,那药方是素书研制出来的,这次也需要她来研制,可如今她怀着身孕,那时候正是月份大的时候,万一劳累了有个什么闪失可怎么是好。
就算重生,也不会事事都算计得到。如今她只希望素书的身孕月份小一点,千万不要赶上八个月,俗话说女人生孩子,七生八死,就是说七个月孩子能安全,八个月的时候生却是不好。柳清棠没有经验不知晓,但是既然流传下来必然有其道理,她也就不得不相信了。
“才一个多月,我自己感觉不太对把了脉才知晓的。”
听到杨素书这么说,柳清棠算了算,到七月份差不多是六个月左右的样子,这样应该还好。她心内松了一口气,严肃的抓住杨素书的手道:“素书,不管怎么样,这几个月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你自己是大夫应当比我懂得更多,总之不管如何,你一定要好好将养身体。太医院那边我会吩咐下去,说你陪着纯王和妹妹养胎,也不会让那些无干人等前来打扰。”
“你倒是比廖伯更紧张了。”杨素书好笑的摇摇头,握了握她的手笑道:“我会的,等孩子出来了,让他认你做干娘。”
“那秦束是干爹!”柳清棠立即笑着加了一句。
“自然不会忘了他,以后刚好让干儿子孝敬你们这对干爹干娘。”杨素书低头摸了一下肚子,又看一眼旁边一丝不苟切药的萧淮与,表情柔和。
最后离开的时候,柳清棠又忍不住问了一句,“素书,若这孩子和萧淮与一般……”
“孩子生来如何,父母改变不了,但是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因为这种可能就剥夺他出生的权利。况且,就算他这般,有他干爹干娘在,怎么也能让他一生无忧吧。”杨素书说着,还开了个玩笑。
“好哇!原来你是打着这个主意,不过看在我们多年好友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那便说好了,快些给我生个健康的干儿子干女儿,以后我们护着他。”
离开杨府,柳清棠在马车上又不高兴起来,“还是没能知晓素书和萧淮与是什么情况。”
“我问了廖伯,是他下了药才促成的此事。”秦束伸手给她顺了一下头发,嘴里不疾不徐的说道。
柳清棠霍的坐起来满脸的惊喜,“我说你刚才做什么去了,原来是去问这个了,快来与我细说!”秦束果然越来越懂她的心思也越来越贴心了。
柳清棠在秦束那里了解了一番,大大满足了心中的好奇心,最后摸着下巴啧啧叹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廖伯盼府里有小主子出生盼了这么些年,会这么做也不奇怪,只可怜素书,不能对当做父亲看待的廖伯发脾气,对萧淮与也发不出来。
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同情的感叹了一番,柳清棠又准备按照原来说的,和秦束去吃一家茶楼里的糕点。可惜,半路被柳家哥哥柳清榕截走了。
不是重要的事他不会特地来找她,柳清棠知道,顿时飞快的在心里猜测起是什么事,父亲那边应该身体不错没有事,那么难道是庄子里那个准备送进宫的女子那边出了什么事?
柳清棠猜来猜去,就是没猜到,她这个哥哥占了她和秦束单独相处的时间,把她拉在这里愁眉苦脸了好一会儿,竟然和她说,他爱上了一个男人?!
“你说什么?!有种再给我说一遍!”柳清棠摔了杯子。动静大的自动避到外间的秦束都进来看了两眼。柳清棠压抑下火气,对着她那个满脸情殇蠢样的哥哥说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与我细说。”
然后柳清棠就听着哥哥用那种时而甜蜜时而苦恼的声音,飘忽的和她说了一遍怎么喜欢上席蓝的过程。
若不是看他一大把年纪了才情窦初开,柳清棠真的很想把茶壶摔到他脸上。他自己喜欢男人就算了,还祸害席蓝,席蓝救了父亲,怎么说都是柳家的恩人,他们柳家可断没有这种祸害人家一起断子绝孙恩将仇报的事。
说实话,若是她哥哥真的喜欢男人,她就算再生气气过一阵也就好了,不会怎么反对,毕竟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