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秦束靠在床边上小心的问。刚才他比划着练了一会儿字,无意中抬头发现太后娘娘醒了。本不想叫她的,但是他看着觉得她脸上的表情……十分令人心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忍不住就叫了她。
“秦束,你坐过来。”
“奴才的衣服……”看了看自己刚才坐着的脚踏,又看看太后娘娘指着的床侧,秦束有些为难。
“哀家又觉得头晕了。”
秦束不再说话起身坐了过去。
柳清棠坐起身,把头靠在他的肩上。秦束只觉肩膀一重,太后娘娘靠着他似乎很累的样子。
到嘴的劝告又咽了回去,秦束一只手被靠着不敢乱动,只能用另一只手拉过锦被盖在太后娘娘身上,免得她又受凉。
柳清棠又凑近了些,把头抵在她的肩窝。“秦束,你知道哀家的名字吗?”
“娘娘闺名不是奴才能知晓的。”
“直说不知道就是了,你怎么就这么喜欢装模作样呢。”柳清棠抬手捏了一下秦束的下巴又缩回去,接着道:“那哀家告诉你,你可要记清了。”
“柳清棠,清明的清,棠花的棠。娘亲喜欢棠梨,我却不喜欢。和这万千姹紫嫣红比起来,我独爱柳。虽然看上去柔弱不可依,但是坚韧不折。”不等秦束应声她又有些埋怨的道:“整日里哀家哀家的自称,我都觉得自己是七老八十的老太。”
刚开始那两年她还常和缀衣桃叶两人开玩笑的说起这种话,后来习惯了这种自称也就再没说过这种话。
清棠、清棠……在心中默念了两句,秦束干巴巴的道:“太后娘娘的名字,很好。”
好像除了很好,他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形容词来称赞这个名字。太后娘娘在他心里,不论什么都是很好的。
太后娘娘的尊号是慈仁太后,宫中的人直接唤她太后娘娘,宫外的百姓叫她柳太后,没有人去探究过她到底叫什么。但是如今,他幸运的知道了她的闺名,只有亲近的人才能知道的名字。这是不是表明他对于太后娘娘来说,也是特别的?
“秦束你怎么连夸人都想不到好词,若是日后我想听了,你岂不是不会说?今日就算了,再有下次,非要说到我满意才行。还有,既然好听,你叫一声清棠来听听,许久都没有听人叫过这个名字了,还真有些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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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面孔的妹子们你们知道自己已经给烂渣作者扔了多少雷了吗_(:з」∠)_】
改一下错字而已双更对于我来说基本上是奇观一年难得见几次~
☆、第十章 识趣
第十章
“缀衣,你去给哀家找些话本来吧。”柳清棠躺在床上翻动了一番,忽然转头对旁边做针线的缀衣说。
“主子你还病着呢,虽然今日Jing神头看上去比昨日好了一些,但是不好好养落下病根怎么是好,看书太耗费Jing力了。而且主子你不是一直觉得那些情情爱爱很轻浮吗?怎么忽然想到要看这些?”缀衣把手上正做着的袖套翻了个面,询问的看向床上的太后娘娘。
“还不都是昨日秦束闹得,那人不肯好好和哀家说话,哀家没办法只能想着借鉴一下话本。缀衣你也知道,哀家从没这种经验。”
缀衣听着自家主子的话,忽然觉得心里又是担忧又是欣慰。她已经有很久没听到主子这么随心所欲的说话,这些年来她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太后,连表情都少了。现在这样,倒是能隐隐看出些她当初在闺中的样子,她也敢和她打趣了。
不过,不肯好好和主子说话?恐怕不止这些,看太后娘娘昨日病情反复还有和秦束单独待在房间里那么久……说不定是太后娘娘想做那档子事秦束不依,所以娘娘现在才会有这么一说。看来她有必要去和秦束提一提,让他明白身为奴才的本分。太后娘娘让他服侍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既然太后娘娘选了他,他就要好好的服侍娘娘才行。缀衣一不小心就想多了,并且暗自下了糟糕的决定。
“缀衣?你在想什么呢?”
“回主子的话,奴婢在想这个套袖上该做些什么纹样呢。”缀衣笑着回道。
柳清棠伸手拿了一只袖套摸了摸,笑道:“今年缀衣也给哀家做了袖套啊,往年那些都崭新着,拿出来用就好了,也省的你还要再劳累这一遭。”
“主子疼惜我们,可我们不能就得意忘形了。每年冬天给主子做袖套是这么多年的惯例,也是我们做奴婢的一点心意。”
“已经到冬天了啊……”柳清棠忽然沉默下来。她逝于元宁十五年深秋,终究没能看见三十岁的第一场冬雪。
从那日一睁眼回到十年前,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只恍惚了一会儿柳清棠就回过神来。
“快年底了,这时节事情多,慈安宫的一干事宜可已经着手准备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