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碰的”她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显然他根本不相信。
“是他吗,程钰,他居然这么虐待你?”
“不是,你不要乱猜,我真的没事,我出去做事了”
“我想我没有乱猜,事情显而易见,我立刻叫我的律师过来”他真的走过去拿起电话,就要拨号的时候程绿已经将他的手按住,“社长,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就当做没看见,更不需要去管”
“可是我已经看见了,程绿小姐,请把手拿开,我会叫律师过来主持公正”
“不关他的事,我脸上的伤是我自己弄的”程绿的声音已经颤了,压抑了好久的情绪现在她终于有点忍不住了。
“那么究竟怎么回事,告诉我好吗?”尹左熏放下电话,转过身,他看到泪水沿着程绿白玉般的面颊滑下,她的身子压制不住地颤抖着。他心里一阵怜惜,走过去,将她的头揽在自己怀里。
程绿靠在他胸前呜呜地哭泣,似乎已经忍了很久了,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泄的港口。 |
“哭吧,哭完就告诉我是什么事”
“我受不了了,我感觉整个人都要裂开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架摄像机放在程绿对面,程绿用手遮住脸,“不要拍我,今天我很丑”
“好”尹左熏很配合,将摄像机收起来,“你刚刚说在和程钰结婚之前你已经结婚了,你的丈夫叫司马青阳,而结婚以后你失去了记忆,才又嫁给了程钰,而现在虽然记忆恢复了,但你的记忆系统已经紊乱而分裂,有一部分记忆属于季蝶飞,而另一部分记忆属于程绿,它们冲突而矛盾。就像身体里住着两个不同经历不同思想的人。做为季蝶飞,你爱着司马青阳,而做为程绿,你又爱着程钰,两个人分别在你不同的人生里扮演着角色,你难以舍弃任何一部分记忆,所以也难以舍弃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我的说法对吗?”
程绿点点头。她隐瞒了季梅开的部分,那仍旧是她心底的一个死结,而且她不想让外人知道。
“你很痛苦,因为必须舍弃其中的一方才符合常规,可是这个选择对你来说真的是太难了”
程绿又点点头。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两方面都舍弃呢,选择第三个,这样或者能获得新生呢”
程绿摇摇头,很坚定地说“不”
“我辜负了司马青阳,他因为我的原因差一点死掉,我们刚刚登记完,你知道他有多高兴吗,他要我在家等他,可是我却失踪了整整两年,这两年他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你知道对于一个狂放不羁的浪荡公子能够这样痴情的对一个人是多么不容易,我不想再辜负他了。而钰,他强势霸道,甚至在为人和经商上他都很有手段,他是个变幻莫测的男人,有时候冷的像冰,有时候又热的像火,但是我想他不会像司马青阳一样,如果我离开他,过一段时间他会慢慢把我忘记的,他同样会过的很好……可是,想到和他离婚,我心里很疼很疼,就像用刀在割我的心一样,我必须找到一个恨他的理由,抓住一个向他提出离婚的借口……”
“他打了你?”尹左熏的心情隐隐作痛,这个女子内心柔软如水,善良多情,可是她的心里却并没有他的位置。不用她回答他已经明了,“他怎么可以打你……?”
程绿走出报社,等候她的司机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李森的汽车。看到她出来,李森打开了车门,语气冷冰冰,“上车,我送你回家”,程绿没理他,越过他径直向前走。
李森动作敏捷地挡在她面前,像一段冰冷的铁塔,“去哪儿?”
“不关你的事,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闪开”程绿横眉冷对。
李森从鼻子里一笑,他不冷不热的态度要多气人有多气人,他抬起手看了腕表,“时间不早了,还是回家吧,我开车送你”
“我不想回去,你走开”程绿试图绕过去,李森却扣住她的手腕,声音也冷了几分,“不听话的话别怪我用非常手段”
“你敢……”敢字还没落音,李森已经强行拉着她的手腕拖向汽车,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没用,纤细的手腕被他抓的好疼。
“放开她”平平淡淡的嗓音,他们面前已经站了一个身材颀长,俊美如樱花的少年。
“社长”程绿下意识地向他求援。
李森看看尹左熏,玩味于程绿的称呼,他早已经认出了面前的男子,不过态度并没有任何转变,“这位先生请让开,外人的事情不要随便插手”
“放开她,程绿小姐是我的员工,当员工遇到危险做上司的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员工?哼……既然是上司更应该明白不插手员工的私事,我只是很好心的送她回家而已,请让开”
“可是我并不认为这是私事,程绿小姐完全有行动的自由,而你限制了她,你的行为触犯了法律,我完全可以叫我的律师过来”
“随便你怎样”李森拉起程绿就走,尹左熏伸出左手挡住他的右肩,“在律师来之前,我不会允许你带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