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去换衣服。打开卧室门,一阵风吹过我的耳旁,我直觉屋里有人,看向阳台,果然哥哥背对我站在那里。
我的心不由得一禁,方才的事他应该全都看见了吧。我刚要开口说话。听见他轻轻地叫我。
“小蝶”他没有转身,但声音低沉而伤感,辗转着无数的柔情,我的心竟慢慢迷漫起痛意,心内坚冰的一角开始柔软。
我愣在那儿,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转过身,他的目光再次让我的心快速地揪紧。他目光中的痛楚是那么深,在我眼中,他从来就是个优雅从容的男人,喜怒哀乐之于他仿若过眼烟云,寻不到痕迹,可是今天,是什么让他那么痛苦,是我么?
“不要再折磨我了,求求你”他好看的唇轻轻地翕动,可是他说的话一字一字清晰地进入我的耳中,他居然会说出这种话,要知道他一直是我心目中无所不能的神话。
泪慢慢流出我的眼眶,我抽泣起来,泪水止也止不住。
它是委屈,是无助,是多日来压抑的情感……他过来紧紧揽我入怀。
他的唇角像风一样慢慢掠过我的发,我的耳,我的眼,我的嘴,shi漉的泳衣很快滑落在地上,全身shi漉的我身体却像火一样燃烧。接触到他的身体,所有的坚冰都在瞬间荣华,我无法克制对他身体的迷恋,所有的任性和放肆其实都是在做给他看,我内心矛盾却每时每刻都无比渴望他的拥抱。他是我血ye里的一部分,我没办法舍弃。
门响了,有人走进来。但不管是谁都已经不在我们眼睛里,多日压抑得情感如同狂风暴雨,已经不是我们所能控制。
那天晚上,司马青阳没有回来,一连几天他都没有在季家露面。我和哥哥的关系仿佛在那一刻已经修复,像粘在一起的瓷器,便面看光鲜而完好无损。我沉在哥哥所营造的柔情的海洋中,心内满满,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好久好久不在一起做日本菜了,他站在我背后,温暖的前胸紧紧贴着我,鼻间萦绕着淡淡的香,他的手执着我的手慢慢地切着生鱼片,那一刻,过往的温馨仿佛全部回来。
佣人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却不敢进来,我停下刀工问她什么事,她将电话递给我,说有人找。我接过电话,对面是一个陌生的女声,听完她的叙述我的脸蓦然变色。
“怎么了?”哥哥问。我扔掉掉电话,“司马青阳出事了”说完我已经飞奔出了厨房。
司马青阳躺在病床上,身体上插满管子,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陌生而年轻的女孩,她不断抽噎地向我叙述着事情的经过。
“他好像心情很不好,喝了好多酒,我从酒吧里把他带出来,他手里紧紧抓着你的照片一直看,然后照片不小心掉落,被风刮到公路中间,公路上车好多,他好像根本就没看到那些车,他眼里只有那张照片……”
我坐在床边,将他的手轻轻放在手里抓牢,感动的热流慢慢涌进我的心里。
“季小姐你不要误会,我和先生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他是我的恩人……我叫陈丽,因为逃婚从农村逃到城里,可是没有任何手艺,书也没有读完,只能做一些力气活,生活饥一顿饱一顿。后来听说女人做那种事能赚到很多钱,能让自己过上好日子。那天我站在路口看到了先生,第一眼我就觉得他是个好人,我上去问他晚上需不需要我为他服务。他把我拉上了车,我以为他会……但我想错了,他带我去买了衣服,做了头发,还帮我介绍了工作 ,他还说要花钱供我读书,要我以后不要堕落,他还说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之 所以帮助我只是因为我有点像他喜欢的女孩子……但是我知道他是好人……他每次心烦的时候都会来找我,我会轻轻搂着他听他倾诉他对那个女孩的感情,甚至他会在我怀里睡去,可是他从来没有碰过我,我知道即使他在我的怀里,她也只是把我当作一个倾诉的对象……季小姐,他每次心情不好都是因为你,这次不知什么原因让他那么伤心,可是他还是连性命都不顾去拾你的照片,季小姐,我好羡慕你,我希望你以后要好好对他……”女孩说完,开门走出去了。
我注视着司马青阳的脸,他平时漂亮而不羁的脸上留着淡淡的擦痕,我的手轻轻的抚上去。
“小蝶,我们结婚吧,嫁给我好吗?”第二天,这是醒过来的司马青阳第一句话,那时我深深地点了点头。
司马青阳出院那天我们直接去办了结婚手续,准备先斩后奏,一路上他的心情都是非常愉快的,半途,公司里有急事召他,住院多日,公司事务已经积压成堆。他叫司机送我回家,说办完事很快会回来陪我。
回到家,我洗了澡,换了衣服。卧室的门开了,哥哥走进来。
“哥”
“你瘦了”他说。
“是吗”我摸摸脸,这一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医院陪司马青阳,有好几天没见到他了。他走过来,轻轻拨去我颊边的发丝,温淡的拇指抚上我的面颊,轻轻的,柔柔的,他慢慢低下头。
“哥,我……和司马青阳办了结婚手续……”他的唇离我的唇只有一寸。他停下来, 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