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火焰窜到屋顶,滚滚烈焰冲出房门,云盛迫不得已放弃亲手了结云醒的想法,退出了大殿。
云醒身影被火焰包围,他癫狂地喊着皇后的闺名:“阿青!阿青!你看到了吗?!你满意了吗?!”
云盛冷眼看了一会,转身走了。
“阿青!我恨你!阿青……”
皇宫大火彻夜未灭,滚滚黑烟伴着钟声直冲天际。
京城全城戒严,但有好奇心旺盛的小孩偷偷趴在自家门缝上往外瞧,从皇宫内出来一辆辆板车,白布下赫然露出人的脚。
据说,是皇宫失火,宫内有大半人都惨死在火中,其中就包括云国皇帝云醒。
云醒唯一的儿子继位,云盛作为摄政王辅佐新皇,端妃成了太后。
这一切都顺理成章,无人质疑。
城外被护国将军留下来的两位参将,一位在兵营里等着被新皇收编,另一位领着麾下亲兵不知去向。
云盛第二天借着新皇旨意,命护国将军回京,连续三天,一天比一天的口吻强硬。
这三道旨意在泉城引起了不小的波动。
辛辰坐在主位上支着头,听着周狄念完圣旨。
“裕王命我们尽快返回京城……”辛辰双手交叉放在案上,“各位有什么想说的?”
大厅内鸦雀无声。
“没有人,想说一说究竟该不该回去吗?”
与辛辰亲近的几个将领首先说道:“属下认为,不能回去,裕王怕是看中了将军手中禁军兵权,才会如此着急催着将军回去。”
“属下也认为不能回去!”
“裕王肯定包藏祸心!”
辛辰看着下面一语未发的梁副将,“梁副将,你是什么看法?”
梁副将看向辛辰的眼中是明显的怀疑猜忌,“将军,陛下驾崩了啊……为何将军只字不提陛下,只说如何对付裕王?因为将军的失误,使得陛下惨死在裕王手里……将军就没一点点表示吗?”
辛辰冷冷看了他一会,“陛下驾崩,这是谁都没预料到的。为何京中两位将领没能阻止裕王,我们都不清楚。逼宫篡位的裕王远在京城,梁副将却把罪名按在我头上……”
梁副将被他Yin冷的眼神看得一哆嗦,跪在地上低头道:“卑职不敢。”
大厅又是一阵寂静。
过了好久,辛辰不咸不淡道:“梁副将起来吧,我明白你的意思。陛下遭遇不测,我难逃其责,但不是现在。等解决眼下要紧之事,再来说我该担什么罪吧。”
泉城这边按兵不动,没过几天,从京城又传来了新的旨意。
护国将军陈新若在三日内不动身前往京城,将被视为叛军,一旦抓到就地处决。在泉城的其他将领,若能捉陈新回京,不论死活,一律免其罪责。
辛辰手里捏着最新的圣旨,仰靠在椅背上,长长舒了一口气。
终于让他等到了。
能够光明正大对云盛用兵的借口。
他从一开始投靠云醒本就没安好心,打的就是挑起云醒云盛两兄弟矛盾、他从中获利的主意。他从云醒手中得到兵权,纵容他无休止地堕落昏庸,再激化他和云盛的矛盾,把毫无抵抗能力的云醒独自留在京城,他的下场只能是任云盛宰割。
现在,他手握兵权,远居泉城,禁军已经从云国朝廷脱离出来,不为朝廷所容,不用他提议,有的是人催他为陛下报仇。
新圣旨到的第二天晚上,泉城城墙上挂起了禁军自己的旗帜,黑色的虎头旗迎风猎猎招展,而城门处是梁副将的尸体,旁边用鲜血写着“叛徒下场”四个大字。
辛辰眯着眼认出了墙上挂着的人,“谁干的?”
周狄在他身后道:“是其他几位副将,昨天梁副将曾去劝他们和他一起绑了您回京,于是……”
辛辰捏了捏眉心,“胆子倒是挺大的。”
周狄看他难掩疲惫,劝道:“将军回去歇一歇吧,您三天没合眼了。”
辛辰想了想,“也好,有什么事明早再议。”
泉城城主大宅内寂静无声,辛辰熟门熟路地翻过院墙,从主屋的窗子上翻进去。
屋内还点着灯,床上辛月用被子蒙着头,只剩一双脚露在外面。
“我回来了。”
辛月没有应他,反而把头往被子里塞,跟前几次迫不及待迎接他的态度截然相反。
辛辰坐在床边,慢慢脱掉自己外衣,捏着她的脚在脚背上亲了一下,“怎么了?”
辛月还是没理他,一直想把自己的脚从他手里抽出来。
辛辰顺着她的脚背、小腿、大腿内侧一直亲吻上去,不轻不重地咬了几下,终于听到辛月带着哭腔的声音,“你滚蛋!”
听到她说话,辛辰才放下心,让她的脚踩在自己肩上,shi润的吻不断落在她的大腿内侧,逐渐往更隐秘的地方移动。
辛月的脚趾头忽然间蜷缩起来,发出了一声惊喘,“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