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兄妹吗?别自欺欺人了,辛月。”
辛月气得胸口一起一伏,抓紧了镰刀的刀柄,“你才是自欺欺人,真以为不承认我们是兄妹就没有血缘关系了吗?”
屋外的月光斜射进来,辛辰前倾,月亮照亮他的脸,“哦……血缘关系……你以前对我说出那些暧昧不清的情话时,想到过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吗?”
辛月好想回到过去掐死那个不停刷好感的自己。
“什、什么情话,我从来没说过!”
辛辰闷笑了几声,不再跟她计较这个,“很晚了,你去睡吧,我要走了。”
辛月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慢慢倒退到门边。
在她准备开门时,辛辰在她背后说道:“你又拒绝了我一次,你应该清楚,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辛月后背一阵发凉,不敢回头看他,连忙拉开了门跑了。
辛月一晚上没有睡踏实,辛辰那句“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一直在她梦里重复播放,八个字化成八块巨石向她砸来,让她从梦中惊醒了。
她有点魂不守舍,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用错方法了,非但没有阻止他黑化,反倒让他进化成无视lun理的终极鬼畜了。
不过她向来自信,拒绝承认自己已经弄巧成拙。
因为不但要躲辛辰,还要躲云盛,第二天一早,她就带着小蓝匆匆忙忙出了门,在城里绕了好几圈,准备很晚再回去。
小蓝去街上买点东西,留辛月在一家茶社里消磨时间。
一个人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低声说:“公主殿下。”
辛月愣了一下,条件反射站起来就要逃跑,被一只手按住肩膀,“殿下别动。”
辛月慢慢坐下,“周围可是有很多暗中保护我的侍卫的……”
“公主不必担心,都被我解决了。”
辛月大怒,心想谁担心你了。
“你想要我怎么样?”
“先下楼吧,公主殿下,上了马车再说。”
辛月在站起来的时候余光看了一眼身后,发现那人是被她毁了老窝的胡明。
下了楼,在茶社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赶车的居然是狗二,辛月不知道这是胡明自己追过来的还是……
上了马车,并没有按照辛月所想的往城外走去,反而在下城一间民舍停了下来。
胡明带着她进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公主殿下,请。”
辛月才发现,胡明看她的眼神相当复杂,门打开后,她预想中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南夫人也来了。
南夫人一身黑袍,脸色铁青看着她,她一拍桌子,怒斥道:“你给我跪下!”
辛月心想,难道她猜出是自己杀了她侍卫主动逃出南国的吗?她做出疑惑不解的样子,眨了眨眼,“母亲?”
“你还有脸叫我!”南夫人一挥手将桌子上的茶杯扫到地下,“我怎么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
辛月更加疑惑,“您在说什么?”
南夫人也是带过兵、上过战场都毫无惧色的人了,可现在她的手都在抖,“你……你跟他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听不懂……”
“你还要跟我装傻!胡明昨晚都看见了!”
辛月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苍白,慢慢跪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母亲……”
南夫人快速深呼吸了两下,起身走过来蹲在辛月面前,强忍着怒火问:“什么时候开始的?在辛国的时候?”
“没有,根本就没开始过……”
南夫人又问:“他对你都做了什么?”
“没有……”看着南夫人Yin沉的脸,明显是不相信的神色,她补充道,“昨天他突然失控了,才会那样……”
“畜生!”南夫人再难以强压愤怒,抽出自己的佩剑将身后的桌子劈成两半。
她想起胡明一脸不敢相信地向她描述,辛辰如何把辛月搂进房间里,两人说了什么暧昧的话,又如何亲亲抱抱。她当时两眼一黑,浑身都没了力气。
她唯一的骨rou,就这么被拖入丑陋肮脏的泥沼里。
南夫人用剑撑着身体,咬牙切齿道:“我早该杀了他的,我早该杀了他!”
辛月战战兢兢缩成一团,异常的心虚。
南夫人把她揪起来按在椅子上,“你老实跟母妃交代,是谁先动了这个心思的?”
“没、没有谁先,只是关系比较好就成这样了。”
南夫人暴怒,“你当母妃是瞎的?我还看不出你嘴上的伤口从哪来的吗?!有哪家的兄妹会这样做?!”
辛月抖了一下,还是不肯承认,“我不知道胡明对母妃是怎么说的,可真的不是母妃想的那样,皇兄只是一时失控……”
“不许跟我提起他!”
辛月缩着肩膀,不再开口。
南夫人一阵晕眩,扶着桌子平复了一会,“我要立即送你回南国去,母妃相中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