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电影院,可安辰羽非要体验村姑生活,而且不由分说的挤进人堆里买票。
他这一挤立刻引起了不小的波动,比如原本一脸烦躁的排队美女脸上赫然散发出了夺目的光彩,而那些原本舍弃男友,准备去座椅上歇息的女孩们也重新折回,胆子大一些的甚至直接盯着安辰羽的脸望不停。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安辰羽总能对辣妹回一个迷人的绅士微笑。
这微笑杀伤力太大,中招者无不脸红心跳,四肢僵硬,愣在原地,以至于清醒过来时美男早已不见。
裴然点了一大桶七彩爆米花,蓝色制服的营业员美女在递给她爆米花的瞬间朝安辰羽柔媚一笑,脸颊粉云朵朵。可惜安辰羽正盯着裴然的头发发呆,错过了美人恩情。
“你买了哪个电影?”
“不告诉你。”
“其实你想看什么都可以,只是……请不要看恐怖片。”裴然从小就怕鬼,方知墨曾抓这一点晚上专门给她讲鬼故事,没想真把她吓出毛病,一个月不敢单独睡觉。
“你害怕啊?”他突然凑近,俯丰身戏谑的盯着她。
熟悉的剃须水香味扑鼻而来,这么多年了裴然依旧不习惯与他亲昵,总像少女一样容易脸红。她不着痕迹的拉开距离,感觉周围有无数道视线投向自己,在这个帅哥美女云集的电影售票大厅,衣冠禽兽安辰羽竟占据了首席焦点的宝座。
悄悄后退一步,她低着头假装吃爆米花,“反正我不看那个。”
“你连我都不怕还怕鬼?”他不可思议的喟叹,而且旁若无人的抓起她的手朝六号厅走去。
一路上回头率颇高,现场目睹俊男美女站在一起,那种视觉上的震撼不亚于一部大片。
“你看我们俩多般配,好多人在看我们。”走进电梯,安辰羽脸上溢出得意之色。
“把票给我看看。”裴然总觉着不安。
“第一个是双食记,传授广大女性如何不动声色谋杀老公,我想你日后可能需要,所以就点了。”他一本正经,言语间却充满了讽刺。
裴然知道他在讽刺自己,只好佯装不觉,继续道,“那第二个是什么?”
孰料安辰羽的电话竟在这个时候响起,他立在Yin暗的走廊上接听,电影院的走廊五颜六色,有一种诡异的华丽。
这通电话由始至终以法语交谈,裴然一句也听不懂,原本也不甚在意,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有一瞬,竟隐隐感觉到昏暗的那一头安辰羽明亮的黑眸里闪过狡黠,像一只蛰伏的猎豹,露出白森森的犬牙,对着不安的小兽戏谑一笑。
“走啊,发什么呆?”折断电话,他一脸气定神闲。
六号厅的电影貌似都不是最新的,看的人很少,冷冷清清,气氛显得尤为古怪。
“以前是不是经常和方知墨这样约会?”
怎么可能?这家电影院是T市最好的,环境一流,票价也一流,除了了小白领,普通人谁洞过来砸钱玩小资,偶尔一两次就算不错了。
裴然脱口而出,“我们可不像你这么有钱……”忽然又打住,感觉这句话说的十分不对劲。
果然安辰羽的眼底溢出了Yin沉,讥讽道,“嗯,‘我们’和‘你’,有趣……”
在他似笑非笑的斜睨下,裴然紧张的抱着盛爆米花的纸筒。离婚的事迟早要摊牌,不过今晚是他的生日,尽管怨他恨他,可是这么多年朝夕相处,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她还是懂得分寸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既没有血腥场面也没有惊悚镜头,清清淡淡,不过对于男人而言,它真的是一个恐怖片。
物欲横流的世界还剩下多少真情?
金钱,美色自古皆是男人的终极追求,可惜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鱼和熊掌兼得的福气,想要的太多,终归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当影片里的男人严重脱发,奄奄一息时不少女人立刻拍手称快,可这称快里多少又带了好些沉重,玉石俱焚的下场里没有赢家,彼此都输了。
安辰羽的唇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用小的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道:“偷偷在饭菜里下毒不失为一个摆脱丈夫的好方法。不过我死的太早,安家不会给你钱……”
裴然浑身一震,险些打翻手中的爆米花,“你……你别这样。”
呵呵,他淡笑不语,手臂自然的舒展,将她圈在自己怀里,裴然试图挣扎又怕动作太大引起别人的反感,弄了半天,两只手也打不过他一只手便只好作罢。
“以后早晨起来跟我做瑜珈,除了逃跑的速度,你的各方面指标都很差。”两只手连一只手都搬不动,就这样还想跟他斗?安辰羽忽然发现裴然在某些方面和凯斯蒂像极了。
凯斯蒂是一只小母狮,性格非常倔强,身体只有成年猫那么大,却是唯一一只敢于张牙舞爪扑向他的宠物。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狠劲,这点在它牙齿还未长齐时就体现出来,而安辰羽只需一根手指,对方就会落得人仰马翻的下场。这个时候的它异常脆弱,仿佛受尽委屈一般夹着尾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