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左右两侧,俱排了一长列书桌,两两相对。大堂两侧,是六间大小中等的书房,围成圈,直至拱门。
“你们三人,每日辰时(7:00-9:00)前,把利苑地面及桌椅打扫干净即可,地方不算大,也还干净,三人半个时辰即可弄好。用完早膳后,再回利苑,侍奉茶水。午时梓苑用膳,稍作休息,便要去武苑习武了。”黄柳领着三人,转了一圈利苑,走出拱门,往武苑走去。
苏瞳虽不情愿早起干活,但对下午的习武充满了汹涌澎湃的热情,两眼直放光,崇拜地注视着黄柳,仿佛从她的走姿中能看出一招一式出来似的。
黄柳见她那可爱模样,不禁掩嘴直笑:“你这孩子,看来很是期望习武啊,倒与寻常女孩不一样。”
“因为习了武,就能把坏人打得满地找牙,不用再惧怕他们。”苏瞳的rourou小手握成拳,于空中挥动,稚气小脸,一付慷慨就义状。
“呵呵……”黄柳笑得花枝乱颤,“那你要好好用心了,我们爱媛门虽不算什么大门大派,但凭着一身武功,在外敢欺负上门的人也不多。而且武功路数也较其他门派多,你们眼下先习基本功,二、三年后可选自己适合的兵器和武功。”
说着话,已经到了武苑。只见中间好大块空地,估计有上百亩宽,旁边有间雨雪天用的室内练武场地,还有间兵器房。
“教授你们武功的是蓝珊师姐,蓝珊师姐是蓝衣辈中武功最广博深厚的,你们可要用心。”黄柳倒是一片真心,殷殷切切地嘱咐她们。三个小脑袋纷纷点头,应许。
四人又回到梓苑,黄柳继续说道“晚上习字也在梓苑,在饭厅隔壁的大书房,戌时(晚7点)开始,半个时辰,绿而师姐为先生。今日你们先熟悉下,明日开始劳作习武习字。”语毕,摸摸三个小脑袋,转身离开了。
苏瞳三人,午后又去利苑,逛了一遍,大致分工了一下,返回,打打闹闹了一番,用了晚膳,洗洗漱漱就歇息了。就这样渡过了在爱媛门的第一天。
阿四
翌日,天还未亮,依稀还有半轮月亮挂在天际……但苏瞳同学,已经被严谨负责的林真同学,摇晃醒来,睁只眼闭只眼地,挣扎起身,摸索着衣,摇摇晃晃走至脸盆架处,接过谭静递来的布巾,擦了把脸,才稍稍清醒了些。
林真前头开路,谭静拽着像被霜打焉了的白菜一般的苏瞳,往利苑走去。苏瞳仍然耷拉着眼皮耷拉着脑袋,边走边在心里狠狠地诅咒老天,把她带来这阶层分明的万恶旧社会,做阿四(广东话,意指做苦力杂事之人)!!天还未亮,就要去扫地擦桌!!在前世,不论好歹,朝九晚六,还是基本可以保证的,泪奔啊~!!
可惜,上天和谭静都听不见苏瞳的内心独白,苏瞳被拽进了利苑。她不甘不愿地手执扫帚,大力挥扫着地面的落叶,发泄心中的郁结,思琢着,有无方法可摆脱这阿四生活。想了半天,都无头绪,遂作罢。
利苑是四个苑中,占地最小的,不到一个时辰,三人便弄好了所有。
回梓苑用过早膳后,来到利苑大堂,只见那紫衣女子—爱媛门门主罗轻裳,已端坐在上席书桌前,下方有个蓝衣女子正在禀报事宜。三人连忙冲茶,由苏瞳端上。
“不论苏州还是杭州,千绮罗的生意,旧年也是如此,秋冬季节,向来是淡季。皮氅过于昂贵,能卖出四、五件已是不错。若是卖棉衣,百姓都宁愿去些小作坊买,比较便宜。虽然是淡季,但绣娘的工钱和店租却依然得给。去年想了许多法子,也仅仅是勉强不赚不赔。今年的绣娘多了几名,若照去年,必亏无疑。”蓝衣女子眉头紧皱,向罗轻裳道。
“咦,爱媛门是江湖门派,居然思想这么前卫,还做生意?!不错不错。以前看金大侠的,就奇怪那些名门正派哪来的金子银子维持开销。”苏瞳给罗轻裳上完茶后,再给蓝衣服女子上了一杯,仔细听得蓝衣女子的汇报后,心里暗自赞同点头。她转身退出大堂,边往小茶室走边想蓝衣女子的话,喃喃道:“其实做羽绒服就好了,又新奇又保暖,穷人富人都穿得。然后卖点手套啊围巾啊什么的,种类就更丰富了……”
回到茶室,和小静、林真聊了会天(主要是和谭静 = =)。估摸着该上第二道茶了,谭静奉茶伺候去了。半盏茶的时间,谭静回到茶室,脸色有些许奇怪,冲苏瞳问道:“瞳瞳,你刚才是不是不小心得罪门主了?门主刚刚问我来着,还让我叫你过去,说是有事吩咐。”
苏瞳心一抽,仔细想想,刚才应该没出什么岔子啊,上两杯茶而已。难道门主又要问我的来历不成?她深吸口气,平复了下心跳,决定采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措施,故作镇定往大堂走去。
来到大堂,余光一扫,发现蓝衣女子已经汇报完毕,端坐一边。她低头问道:“参见门主,门主找苏瞳有何事?”
只听见罗轻裳似乎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是放下杯子的声音。
苏瞳不由地摒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何为羽绒服?”终于,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