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怎么行。原本以为他私生活萎靡到一定程度,当下才知很多时候他也是身不由己的。
今冬已下了多场大雪,如果厚厚的积雪能把过往的伤痛深深掩埋,她是否也要像颜婠婠和二哥学习,让恨与纠结,爱与伤害全部随风散去,只要能在一起。
太子带她来美国见的人,是他最近一个很重要的合作伙伴。此人壮硕高大,长相若与太子相比并不算俊美,甚至嘴角一道明显的刀疤,眸子高深莫测中暗藏危险。笑时牵动那道狰狞,有残忍的恐怖感觉。
一整晚男人的视线一直大喇喇的打量太子身后的褚妤汐。那视线太过锐利,似乎能透过褚妤汐脸上的深色镜片。这感觉竟有些熟悉的恐怖,让她下意识的想到一个人。
男人屏退数名保镖,只留下最贴身的随从。他们谈论的内容并不避讳她,因为那不是她能听得懂的语言。临走时候路过她身边,男人微微偏头对她勾起一抹晦暗不明的笑意。
他走了,却派来一名妖艳的女人。
太子刚沐浴过舒服的仰在沙发上,头发还在滴水。
“Eric让我来的。”女人是一副东方面孔,说英语,大方走进来。今晚那个男人便是Eric。
太子没说话,表情却沉下来。
深夜,送来一个女人,意思再明显不过。
女人训练有素,穿着火辣性感,跨坐在太子身上,极尽挑逗。
“回去。”太子抓住她游走的手。
女人一笑,拉开上衣拉链。“太子爷别为难Anna,我是领了命令来伺候爷的。”
他视线飘到褚妤汐身上。在他开口之前,她别开眼放下手里的吹风机退出房间,守在门外。
……
太子暗自磨牙。这女人如此“懂事”,他是不是应该开心?
褚妤汐刚出来一会儿便有些后悔。应该多穿件衣服才好。
好在他已经包下这一层,不会有闲杂人过往。
走廊尽头是巨大的落地窗。这里也是冬天,外面也在下雪。走廊的暖气自然不比房间里。她靠在门板上数着天花板上的细碎花纹。脑里却总是浮现房间内此时应该上演的男女交缠的一幕。
跟了他这么久,她自然懂得这是对方在有意试探他。既然此人如此重要,她不愿他为难。
自从平安夜那场雪中,他求婚的话说出口,她的心理防线便开始一再脆弱,尽管她拼命告诉自己不应该动摇。她亲身经历过洪水猛兽般的感情,为何如今仍然对未知的未来蠢蠢欲动?
她还记得唐嫣的话,那日闲散的阳光笼罩在她身上,一向强硬的女王脸上有些怒其不争的无奈。
我想把最好的给你,男人也是。恐怕我再也找不到你父亲那样好的男人像他对我一般对你。可是男人的好,只有他的女人才知道。爱可以伪装,不爱却是无论如何都伪装不了的。我也恨为何你偏偏这么固执,原来,你是像我……茫茫人海却只面对一个男人的感情束手无策,永远无法做到相忘于江湖。太子是我看着他成长起来的,这么多年我在一旁看得最清楚,他对别人再坏,惟独对你不一样。我不肯让你和他在一起,因为他尚未学会什么是爱,那时的他对于你来说比任何人都危险。
褚妤汐淡淡的笑。唐嫣顺着她的发,一副过来人的语气。
感情永远是人拿捏不了的东西,千万不要在感情面前自以为是。你自以为可以不爱,可以放手,其实心里最清楚,一切都是你自我保护的方式,因为男人不在亦不懂保护你。现在他懂了,你是不是,要给彼此一个机会?让自己有一个地方可以肆意流泪,肆意去爱?
……
褚妤汐眼底一阵恍惚。
那般肆意。她可以吗?
——如果不懂自己要如何选择,那就将一切交给心。
唐嫣最后的那句话,久久绕在她心头。
交给心?
……
片刻后,她对着空气发出一声短促自嘲般的笑声。然后转身,用力砸门。
砸不过三下,门从里面猛然打开,太子一脸紧绷。“出了什么事!”
他的手里甚至握着枪。
褚妤汐视线跃过他,宽大沙发上那个女人几乎全|裸。她推开太子,对那女人冷冷一声:“滚!”
女人不以为意,挺着丰满的上围摇摆着过来就要贴上他。
褚妤汐手臂一晃,右手搭在女人伸出的手上。“再碰他一下试、试!”
女人脸色瞬间刷白,她不是没看见褚妤汐掌心里藏着的刀片。恐怕自己再动一下,手指就会在半秒内被她削断。
……
太子在一边,缓缓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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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最终落荒而逃。
褚妤汐把太子推进浴室,来不及脱他的浴袍,拿起花洒抿着唇冲刷他的身体,她要洗去别人在他身上留下的味道。
太子唇边有压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