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吼道:“这是什么?那个畜生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你还说他对你好?真是不明白,你到底爱他什么?”
“明辉,我想其实根本不用瞒你的,这些年我在做什么,我靠什么赚钱,你是很清楚的。这些年里从来就没有男人把我当人看,他们从我身上要的只是享乐,享乐够了还要利用我的身体去达成他们的目的。但是李景宇他不同,他是第一个把我当人看的男人……”我低下了头:“明辉,你知道吗?我第一次遇见他是在酒店的露台上,蒋启航刚刚把我欺负得很惨,我又疼又冷缩在那里站都站不起来,他走了过来,眼睛里像着了火,我以为他会像那些男人一样压倒我然后欺侮我,其实他没有,他将他的外衣搭在我的肩上。你不知道,他走了以后,我哭了,把那件衣服都哭shi了,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会停不下来。”
明辉的暴躁似乎平复了一些,坐回床沿上,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我低低地继续道:
“后来第一次和他上床,他明明酒醉不醒,却一直叫我的名字,也是第一次有男人在床上叫我安然,那感觉我从来没体会过,害的我那夜又偷偷地哭了。再后来他还不顾性命地救过我,拼命地保护我,哪怕这次他知道是我害得他几乎倾家荡产,他也没把我怎么样,他甚至还愿意要我这样女人的孩子……,你说他对我好不好?”
“就这些吗?”明辉的声音又激动了:“这些根本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不光他一个人会做,许多男人都会为你做的。”
这些微不足道吗?可能对绝大多数女人来说,寒冷时搭在肩头的一件外衣,温存时的一句柔声呼唤,都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情,可是对我这却是足以让我的心为之沦陷的诱惑。
虽然我也曾尽力地去抵御,想把这一切归为恩情,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去偿还,可是我失败了,特别是这次离开他后一个人躲在乡村里等死时,我才知道爱情是绝对变不到恩情的。
我根本就无法离开他,他的影子时时刻刻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我只有靠着镇静剂才能将它驱赶出去。这次被他在医院门口逮到,我明明知道等我的绝对是一场可怕的血腥风雨,可我跟他回来的时候却还带着一丝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喜悦。
李景宇,我早已中了你给我下的毒,我根本无药可医了。
“从没有男人为我做过,他是唯一一个!明辉,我爱他,我愿意在他身边度过我剩下为数不多的日子!”
“怎么会没有男人为你做?我呢?我呢?我也曾不顾一切地保护你啊,虽然当时我很没用……”明辉捏紧了掌心:“但是现在不同了,我有能力保护你了,安然,从今以后我来保护你!”
我愣住了,当年明辉要不是为了保护我,他的眼睛不会失明,他不会在那黑暗世界里生活这么多年,这一点上我永远亏欠他。
我望着他,真诚地道:
“明辉,我永远会记得你为我做过的一切,哪怕到了地狱里也不会忘记!你永远是我的好弟弟!”
“可我从来就没当你是我的姐姐!”他又吼了起来,一把摄住我的肩,双颊激动地有点chao红:“我一直一直就把你……把你当做我的……我的女人!”
我蓦地一惊,我最不想听到的话,他还是说出了口,这一层纱一捅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明辉了。
“明辉我以为你长大了,可你怎么还说这样的孩子话?你要知道我们是姐弟!”
“我们根本没血缘!”他的双手一收,我的肩胛骨咯咯做响:“别再把我当孩子,李景宇他能为你做的,我一样能为你做,我还能做得比他更好,安然,以后我来照顾你!”
“不!不一样的!”我摇头,明辉实在太傻了,我必须让他将这个傻念头彻底打住,我用最冷的声音对他道:“他给我的,你永远都给不了!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我可以的!”他的唇蓦地凑了上来,甘草般纯净的甜味,细细摩挲着我的唇瓣。
我拼命侧开了头,惊道:
“明辉,你住手!”
“不!我可以证明的!证明给你看!安然,我喜欢你,比李景宇他更喜欢你!”
他不依不饶,唇由着我的面颊沿着颈子一路而下,动作虽然笨拙,但那火一般的温度灼痛了我的皮肤,我终于不得不相信,明辉这个一直被我抱在怀里保护着的弟弟,现如今已经是个真正的男人了,一个年轻强壮,血气方刚的男人。
反抗的双手被他轻易制住了手腕扣在头顶,衣衫随着钮扣的解开滑落向两边,我无力的抗拒催化了他征服的欲望,鼻腔间沉重的呼吸时他澎湃欲望的最佳证明,我没有任何办法了。
我和明辉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停下那微不足道的反抗,抬头望向天顶某个虚无的目标,我轻笑着问:
“明辉,你是要强暴我吗?和当年禁闭室里那些个男人做一样的事情?这就是你说的要照顾我的方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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