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北管都没管,拽着陈瑶直接上了车。
餐厅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柯以辰不紧不慢地拿了餐巾纸擦拭了一下外套上的汁料,又递给谭佳兮一叠纸,看她脸色惨白惨白的,简直像纸娃娃一样,“嗤”地一声笑了,眯着一双漂亮的眸子斜睨她,洞若观火地道:“把他气成那样,满意了?舒坦了?”
“谁说我就为气他了?气他我还嫌浪费时间呢。”谭佳兮一边用力地擦着身上的油酱水渍一边说着,视线不知怎么就变得模模糊糊。
柯以辰擦不净,只好将外套直接脱了,他走过去将低着头全身发颤的谭佳兮搂进怀里,吻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低声说:“今天……本来以为会很愉快的,结果……”
谭佳兮觉得脑袋有些晕晕的,像是喝的那点儿酒又起了作用,她闭上眼睛,就那么软着身子靠在他怀里。
“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似乎还算有些纪念意义,至少算得上难忘。”柯以辰淡淡地温柔地笑着,抱了她的身子搁在大厅的沙发上,摆正,然后单膝跪地,澄澈的嗓音潺潺流淌,“佳佳,嫁给我吧。”
谭佳兮愈发觉得晕晕乎乎,怔忪地凝视着他手里亮晶晶的钻戒,很漂亮,那白亮耀眼的光芒一直闪进她的心里,她朦朦胧胧间又想起多年前妈妈曾摸着她的头发,满怀慈爱地告诉她,一个男人对女人最大的尊重便是求婚。
她又被求婚了,这次她一定会幸福的,谭佳兮遥遥地伸出手,摸到那戒指,然后由着柯以辰将戒指套在她纤细的手指上。
“以辰,我爱你,你不要伤我,我就能爱你一辈子。”她听到自己喃喃低语,含混不清,她醉了,不知道柯以辰有没有听懂?
☆、五十三、
沈延北心烦意乱地开着车,陈瑶在旁边没完没了地小声哭着,车内非常安静,细微的哭声格外明显。
沈延北紧紧地抿着唇,愈发地不悦,他就烦女人哭,心情好了还能油腔滑调地随便哄哄,但像这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恨不得把陈瑶直接从车上扔下去。
“你够了吗?”沈延北把车“吱——”地一声猛然停在路边,骨节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敲着方向盘,“我把你放下来,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衣服,脏了……”陈瑶委屈地低了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Jing心挑选的翻领针织衫上晕开大片的污渍。
沈延北一顿,手指搁在方向盘上不再动,侧眸打量了一下陈瑶衣服上的logo,再次启动车子,叹了口气才说:“我去给你买一身,别哭了成么?”
陈瑶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憋住不哭,十分可爱地打着哭嗝。
沈延北又被她惹笑了,开着车子停在了最近一家Burberry旗舰店的门口,转头对她说了声“车上等着”便下了车。
沈延北从来都不怀疑自己的眼光,准确来说,自他出生以来只有谭佳兮怀疑过他的眼光,这家店她以前也扫荡过,他站在门口遥遥望过去,依稀还记得谭佳兮来时的场景——
“我很喜欢这件,但这件也不错呢……”她取决不定地在镜子前端详。
“右边那件太难看了。”他嫌弃。
“你什么眼光啊,哼,两件我都要了!”她财大气粗地扬了扬尖尖的下巴,又将两件新衣收入囊中。
他无奈地笑,只得乖乖地去付钱。
“您好。”店员亲切地走过来。
沈延北蓦地回神,只觉往昔历历在目,旧人却已在他人之怀,心中顿生疲惫,走进店里按着陈瑶的尺码随便挑了一身衣服结了账。
回到车里的时候陈瑶已经不哭了,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等他,他舒了口气,将衣服袋子递给她,又问:“去我家先洗个澡?”
陈瑶一声不吭,只是点了点头。
其实沈延北最开始并没有什么不正经的念头,就是看她狼狈想给她提供个地儿收拾一下自己,可当陈瑶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拿衣服的时候,他不经意间扫到她那双白皙的还沾着水珠的细腿,欲-望瞬间就被点燃了。
他起了身走过去,隔着浴巾,从背后轻轻地环住她的腰,低声叫她:“瑶瑶。”
陈瑶身子在他触到的那一瞬间稍微僵了僵,然后便没了其他动作,由着他抱,由着他摸,她觉得整个心都醉了,她想给他,把什么都给他。
沈延北很满意她的顺从,笑了笑,吻上她的颈子。
掌下的身子青涩而僵硬,他眸光渐渐暗沉下来,撩开她的浴巾将她丢在床上,俯身压了过去。
谭佳兮苦口婆心地劝他跟别人生孩子?
好啊,如她所愿。
她是不是以为他做不到?!
他会做不到?!
沈延北一边急促地吻她一边解着自己的腰带,身体下的女-体温香柔软,隐约带着优雅的淡香水味儿,陌生的,新鲜的,他发了狠似的揉上她胸前的柔软,陈瑶要比谭佳兮丰满不少,一把抓过去都无法全部握住,形状姣好格外诱-人,而他却越摸越失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