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襄儿的夫君,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襄儿唯一想要的人……”像一条柔韧的鱼儿,滑向他的胸前,死命搂住他的脖子,不依不饶,光洁柔嫩的娇躯,悬空着,如果他依然抗拒,不予抱住,那么,就让他狠狠摔落在那冰冷的地面之上吧!
有力的手臂终于还是揽了过来,她顺势倚在他的怀中,喃喃道:“你不要我了吗?还是要将我让给别人,是不是?”唇角微微上翘,这一回,却是要逼出他的心事来:“那好,让我起来,我现在就去找若尘,反正我还欠他……”是的,她还欠他一个洞房花烛,真正的洞房花烛!
挣扎着,正要起身,手腕却被他一把抓住,痛苦呢喃:“我不准……”
“你不准?你知不知道,你很混蛋?”粉拳用力捶打在他的身上,生气嚷着:“你还是个男人不?给你,你不要;给别人,你又不准!你说,你到底要怎样?这个时候,还不想对我说实话吗?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以你的能力,都解决不好的?你说啊,说话啊……”
“襄儿,我爱你,天知道我有多么爱你,我要给你幸福,我发誓要给你幸福!可是——”他神情仓惶,低吼道:“我这个样子,这个即将残缺不全的身躯,怎么能要你,怎么能害你,怎么去给你,你要的幸福……”
残缺不全?什么意思?
难道是他的……
慕容襄扯开他挡在身前的大手,直直望过去。
月光下,男子面色苍白,神情痛苦,那目光空洞,且迷离。
第十四章 进退两难
灰暗的天色,已经渐渐有了一丝亮度。
小屋之中,春色褪尽,难言的愁绪淡淡弥漫其中。
男子拾起散落在地的衣衫,默默替她穿戴,那动作,轻柔若梦。
直到两人衣着整齐,对面凝眸。
“我一直以为,你是那般洒脱不羁的男子,没想到,还是如此迂腐……”心疼地抚上他的眼睫,望向那有些挫败狼狈的面容,轻笑道:“我道是何事,原来是眼疾又犯了,一点小毛病,竟然让你对我止步不前,你说,你该不该打?”
他的眼,那双清亮若水的俊目,不知何时,重回雾色氤氲,渐染迷蒙。
这就是若尘所说的不好,非常不好。
——他已经治好的眼,又复发了……
只见他微微闭眼,面上满是疲惫:“不是普通的眼疾,没有那么简单。昔日吕先生说过,大悲大喜之下,最易复发。在此之前,我已经有所察觉,却以为是劳累所至,在回南棠的路上,便有些异样了……”
大悲大喜?
想起他那回无意说出的“你又怎知我伤在何处”。心底瞬间醒悟。
原来自己才是使得他如此这般的罪魁祸首!
为了她的离开,若尘一夜白了发,他逐渐瞎了眼……
“吕先生说,若是复发,有一半的可能会终身失明,你的夫君,有可能是一个瞎子……”拉住下她不断动作的小手,坦然相告,清朗的嗓音,带着深思之后的平静:“襄儿,我要你,想要完完整整地要你,毫无保留地要你,不是一朝一夕,而是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所以,昨晚,我不能……”
“若是你的眼睛治不好,你就准备把我让给别人?”直直望他,那眸光,有着淡淡的失落与埋怨:“任由别的男子抱我,亲我,与我赤裎相对,与我……”
“别说了,襄儿,求你别说了!”一个用力,将面前之人按进自己的怀中,抱得那么紧,密不可分:“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一想到那些画面,我的心就会好痛,痛得想吼叫,想杀人!可是,襄儿,若是真的那样,你跟了我,太委屈,实在太委屈,我怎么舍得你受这样大的委屈!怎么舍得!”
“的确是委屈……”慕容襄叹了口气,轻轻推开他,径直朝门口走去。
“襄儿,你……”依稀见得那纤细身影朝前移去,心中却是大急,对她的在乎也不舍,远远大过自己的想象。
手臂悬在半空,张了张嘴,挽留的话却终是没有说出来。
她终于,还是拂袖而去。
惨然一笑,轰然坐回床榻之上,顿成一尊石像。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一声门响。
是做梦吗?
那个熟悉的身影又走了回来。
不敢置信地抬头,温热的帕子罩上面来,小手轻柔地动作着,为他熟悉擦脸:“你看你,眼睛都红了,大男人,还哭鼻子,真是好不害羞!”她的声音,低沉而温柔,还带着死死宠溺,直把他听得呆住。
“襄儿?我以为你……”眼睛一热,只会傻傻地笑。
“以为我什么?弃你而去?”毫不留情,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把,不满道:“你知不知道,遇上你这个笨男人,我真是觉得很委屈!”
这样的话,却惹出他更多的笑意。
原来他她说委屈,不是因为他瞎,而是因为他笨,因为他傻!
“当初我在明月寨遇到你的时候,有因为你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