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声。
「咳咳......燕羁?」我忍着大笑的冲动,假装担忧地往窗外喊了几声,眼睛却是一直瞄着地上影子的一举一动,「唉,还真的走了,害我还以为他难得吃醋,让我高兴了一会儿。」「......」影子始终没反应,我故意加重剂量,仿傚那孟姜女哭崩长城的调调,掐着鼻子弄出半哭半笑的怪异声音,佯装一个面对月光伤春悲秋,「平日总见燕羁板着一张脸,老是幻想他偶尔吃醋一次也好啊,唉......隔离家王姑娘的小情人多好,就知道女儿家心思。」我挑起眉,眼睛一直往屋顶上瞄,我就不相信我说到这份儿上了,某人还不识趣。
果然,没等了多久,便听见屋顶一阵踏瓦声,一张白纸缓缓从屋檐飘下,恰好飘到我眼前,我伸手一接,同时一道黑影以比往日快出十倍的速度施轻功远远而去。
把白纸翻过来一看,只见上面三个端庄严肃的大字--「醋吃了」。
卷三 前尘今生 第二百零七章 颠覆
清晨坐虚斋,群动寂未喧,破晓时分的寒气笼罩着目所能及之处,连花草也沾染了晨露的清新,待晨光万丈之际,万物也睁开眼睛,一如往常的旭日东升,在我看来却是深藏了杀戳的激动。
燕羁今天果然一直躲着我,梳洗时发现常用的梳子在包袱里,正想亲自去找他拿,却在路上遇见了被他遣来送梳子的宫女。吃早膳的时候让他坐在我旁边,他硬是要捧着粥跟墙壁谈谈情说说爱,主动跟他攀谈,又故意找藉口说要扫地,最後被我吼了一句「这里是皇宫,用不着你亲自来扫地」才罢休。
这纠结傲娇的男人!我咬牙切齿,却又很欠扁地满心欢喜,这都是他把我放在心上的证据。
吃过一顿丰盛的早膳後,永暄派了一队与一般侍卫装扮不同的手下把整个凤瑶宫都团团围住,守卫等级马上由戒备升向了连苍蝇飞进来都得拿去碎屍的程度。
一问之下才知道这是永暄多年来放了不知多少心血培养出来的死士,只为了今天成就出一番大业,他们大多都是家族与桂宪青为敌,暗中得知了桂宪青真正目的的家族後人,所有的亲属早就已经被桂宪青宰杀了,连毛发遗物都不留一点,一腔愤恨的时候被永暄找了上门,成为了他最忠诚的死士,希望有一天能替家人报仇。永暄就是看上了他们没有後顾之忧,利用他们眼中只余下了复仇这一点,加以严苛到了极致的训练,把每一个人变成了一出剑便必见血而回的杀人凶器。
我有些不忍,看着那几张面无表情看不出一丝感情的脸容,只懂得按照着永暄的指示进行指令,早已忘记了以往那些富有感情的日子,感觉就像半死了一样,也因为已经死过了,才能当上死士。虽然手段残酷,但却是无可避免。
燕羁本来就是搜集情报与暗杀於一身的角色,在旁人眼中他那冷冷的形象只比那些死士要好一些,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手段,竟然引得一个比较年轻的死士跟他说上话来,对方大概只有十四、五岁,五官仍旧清涩秀气,只觉得胸口再次一痛。
在昨天晚上我抱着燕羁写的那三个字睡得一榻糊涂的时候,永暄的人早已在凤瑶宫设下了天罗地网,以「与爱卿商量和爱妃大婚之事」为名把桂宪青传召进宫,并已一早向天下公布要纳我为贵妃。永暄不曾纳过任何贵妃以上的女子,皇后之位悬空,这一纳几乎等同於把後宫之权暂时放到我手上,如此重大之事,找来最宠信的臣子商量也不会落人话柄,但只要待午时一到,桂宪青一踏入凤瑶宫,便是直接走进黄泉路。整个凤瑶宫花园全都设下了各种夺命的机关,因此永暄才会派人守在宫外,让我们必须寸步不离凤瑶宫,以免被机关误伤。
我默默坐在屋内,宫女们源源不绝从门外送来浴盆花瓣,胭脂水粉,罗衣薰香,燕羁见状从窗户跃上屋顶,让宫女把我打造成一个深受皇帝宠幸的妃子,令桂宪青更加深信不疑我已经拿掐住了永暄的心思。侍浴的宫女把我轻轻放进浴盆,开始拿各种花瓣在我身上搓揉着,我想了一想,决定还是让人拿来了纸笔,擦乾了手在浴盘旁边就写了一封信,让其他宫女送去给永暄,才合上眼享受着身上毛孔渐渐放开,通体舒畅,难得一回享受妃嫔的待遇,不好好享受一回不就亏了。
洗完澡出来,我整个身子全都是花瓣与香油混合起来的味道,跟永暄的个性很像,不是那种俗气女子浓烈的香气,也不是淡得如流水般的青涩,只是刚刚好,有点兰蕙与麝香夹杂起来的味道,恰好是我喜欢的类型。正放松地躺在贵妃椅上让宫女给我擦头发,门外小宫女便刚好从永暄那里回来了,见她手上无物,便问:「皇上没有说什麽吗?」小宫女垂眼乖顺地道:「回贵妃娘娘,皇上正在批改奏摺,看见娘娘的信後,并没有说些什麽便把奴婢打发回来了。」我手指一紧,不小心掐痛了自己的大腿,忽觉无力便让小宫女退出去了。
我只在在信上简单地写了一句话:「留一全屍可好?」,以永暄的聪明才智必定能够猜出我这背後的意思。要是永暄起码说一声拒绝,事情还不算是太严重,也在我的预料之中,但他却只字不回,只把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