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自己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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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两一个的脐橙,河蚌吃了六个!趁着她吃橙子的功夫,容尘子也大致了解了李家集的近况——从恶犬食人的事情之后,村子里频频有人失踪,且最近不知怎的,更是整日里笼罩在一股沙黄的气息当中,连日头也不曾得见了。后来夜晚,有三岁孩子看见被恶狗咬得面目全非的李盘出来走动。
他动作僵硬,眼球都被扯出来吊在眶外。先前诸人还道小孩子胡说,也不以为意。后来有一晚,李石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见自己血rou模糊的儿子立在门口,脸上都生虫了。这李石从此就被吓破了胆,现在还言语不清。
后来村子里怪事就越来越多,比如有一家子杀鸡的时候,那血流了一地,比一个人的血还多。主人家奇怪之下仍将鸡熬了汤,揭锅盖的时候发现里面的汤浓得跟凉粉似的。伸勺子一舀,凉粉下面滚出颗眼珠。他家小儿子就莫名奇妙地没了左眼眼珠。
容尘子面色凝重:“如此怪事,为何竟无一人前来清虚观求援?”
许老叹了一口气:“知观,这村子外面不知道被什么给围起来了,进来的人不觉得,却是出不去了的。好几拨人来要求您,掉下山崖的都不下三人了,外面像隔了堵墙,怎么也出不去。”
容尘子目光沉重:“是贫道大意了。”他叹口声,语声满是自责。当日他便知道李家集疯狗食人事情有异,当日前来时见地气躁动,一心也想寻出事情源头所在。然被河蚌暗算之后,他身受重伤,面上不语,终究意难平,一时竟将李家集的事给忘了。
诸人交谈之时,大河蚌就在旁边胡吃。她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给这里带来了什么灾祸,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容尘子也不忍苛责,摸了摸她的头。她摸着肚皮,橙子虽没有全部打下来,然剩下的还有许多。她看了看,想带走。叶甜一看她的眼神就冷哼一声,转过脸去。河蚌只得看三眼蛇,三眼蛇很遗撼:“陛下,这个俺是真背不动……”它转了转眼珠,又计算起来,一个劲怂恿河蚌,“不过如果俺修成人形,这点儿东西,肯定不在话下!别说背橙子了,就是背头大象也行的!”
河蚌眯了眯眼睛,她又去讨好清玄:“清玄,嘿嘿,人家最喜欢你了!”
容尘子啼笑皆非,将她拎小狗似地拎过来,低声吩咐清玄:“捡几个。”
清韵只得捡了六个让清明背着,寻思着正好够她下顿吃。容尘子以食指触着橙汁,在小木屋上画了一道符,随后口中念咒,完毕之后结印将咒语打入符中:“这里会很安全,尽量别出小屋。待吾救出其他人,会来此处与你等汇合。”
许老自是应下,待容尘子等人出了门,就将小木屋死死关上。
河蚌蹦蹦跳跳地走在叶甜身后,突然她足下一动,身似流光,直扑走在最末的清书,地底突然涌起一阵黑风,牢牢裹住清书所在的位置,容尘子持符在手,正要上前,却见眼前黑影突然呻yin起来,痛苦地扭曲。河蚌无声无息地脱出它的包裹,清书好端端地站在她身后,还有些惊魂未定。
黑影冒出一股白气,不过片刻就结成了一坨冰块。河蚌歪着头去打量:“连雾都成Jing了!!”
容尘子拧紧浓眉:“按理不可能啊,李家集风水不好,哪有灵力供这么多邪物安身呢?”他将封在冰中的雾妖收入符中,又将封放到收妖袋里,神色越来越凝重,“大家都小心些。”
河蚌倒是不在意:“不妨,我施个护身的法门,这点小东西还是好对付的。”
话落,众人只觉得身边环绕出一圈一圈的细纹,身体如沐春阳,暖暖的极为舒适。她这也不知道是何阵法,一旦开启,便与周围邪气都隔将开来,水纹与空气交接处可以明显看到细微的黑丝。
前行两步,又有邪物靠近,但遇水而阻,似乎被冻住了一般。使清韵能从容不迫地将它们收入收妖瓶里。连叶甜也发现了内修的玄妙之处,放缓了步子靠她近些。
河蚌跟在容尘子身后,很有安全感,从鼻子里哼气儿:“怎么什么鸡毛蒜皮的东西都能成Jing了!”
第二户人家在长岗山脚,青砖房,朱红大门,家境看着似乎比许老家要殷实得多。容尘子知道这就是李家集米行李居奇的家了。他上前两步,举手敲门。敲门半天方见李居奇探出个头来,一见容尘子,他都快哭了:“知观……”
五大三粗的汉子瞬间泣不成声。
容尘子将他扶起:“好了,事情吾已知晓。实乃贫道之过。你家中还有何人?”
李居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知观,出事之后我把米粮都分给他们了,我在做好事啊!您救救我,一定给我条活路啊!”
他神智不清,容尘子只得将他扶进去。时日并不久,然李家的院子里居然长满了半人高的茅草。李居奇的大小老婆也颤颤兢兢地出来,大老婆生得胖,走到院子里,颤微微地叫了声知观。容尘子目露哀色,上前半扶住她:“你既已死,便该入土轮回,莫再留恋尘世了。”
面前活生生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