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般,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出心中的那种迷茫和困惑。
姬红衣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道:“头顶少了角?还是少了一撮白毛?我这是头啊!可不是什么什么牛魔王的玩意儿。”
他的无心之语让若樱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对,你说对了,就是少了一个独角,好像是白色的。”
姬红衣快被她气的呕血了,支撑不住倒地不起,以手覆额,有气无力地道:“不是什么角啊,姐姐,不过就是一撮白头发,华那觉得堂堂天下第一楼的楼主头上长白毛太有碍观瞻了,跟个妖孽似的,他说这是病态,开了个方子给我整没了。”
“啊!整没了啊……”若樱失落的半张着朱唇,然后又默默无语,许久之后,方闷闷不乐地道:“华那太没有审美观了,神医就是神医,谁在他们眼里都无美丑,只分有病和没病……”
姬红衣眼神微黯,默默地凝视着她,清冷的月光下,他俊美异常的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伤感,漆黑灵动眸子真真是要滴出水儿来。若樱双手抱膝,默默的回望,两人四目相对,那伤感便在他们之间无声无息的缓缓萦绕。
一时之间,天地广袤无边,楼顶静默无声,唯有风声拂过他们的衣袂和黑发,带来轻微的声响,似在缅怀流逝的时光。
“喂!干嘛呢你们两个?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楼顶来晒月亮。”蓦地,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冲散了那股莫名的黯然和悲伤,跟着就是一条人影轻飘飘的纵身跃了上来。
乍一见到徒弟变回原形,微雨散人大吃一惊,什么儒雅潇洒的风度皆抛开了,愤慨的表示适应不良:“你怎么能现原形呢?快戴上快戴上,天降妖孽啊!”
甫一见到微雨散人,若樱立即怒目而视,对他见死不救的行为很气愤,再一听到这样说红衣,顿时大光其火:“你还有脸来这里?在万花楼你不是对外面的一切充耳不闻,这会子还敢对红衣指手画脚,惹毛了老娘,当心再扁你一顿。”
微雨散人听她说起万花楼,充满睿智的眼神顿时变得躲躲闪闪,不免有些讪讪地:“那个,那个,我不是不在嘛,若是在怎么也要行侠仗义一番的,那能任你去冒险呢。”
“强词夺理,要说谎你不会找个好理由啊,你若是不在,那你去哪里了?”若樱斜睨着他,一脸的鄙视。
微雨散人颇有些难为情,老脸羞赧地道:“人长的太俊了,走哪都有几个老情人,奉州也不例外,既然到了这里,少不得要去看望看望她们,叙叙旧什么的,不然会落埋怨的……”
姬红衣对自家师傅熟视无睹,眼角落都不撇他一眼,若不是这老头忍不住去找旧情人得瑟,以至于露了行踪,他哪能这么快就找到若樱。
他面无表情的起身拉了若樱就走,语气倒是不温不火:“走罢,饿了没?陪我去吃点宵夜,这奉州别的也没有,许多小吃倒是不错的,你一定会很喜欢。”
若樱从善如流,随着姬红衣施施然的下了阁楼顶。
微雨散人在他们后面亦步亦趋,心知这次把徒弟得罪狠了,只好不停的陪小心:“红衣啊,红衣,你怎么不理为师啊?你莫生气撒,你看,若樱她是自愿跟为师走的嘛!为师并没有强迫她,若樱,是吧?红衣啊,你不会真的就这样出现在众人面前吧?会赫死人的……哎,你们两个不要走那么快嘛,这人啊,从小就要懂得尊师重道,尊老爱幼……”
姬红衣带着若樱沿着立在水上的九曲长廊来到水榭,水榭四角斜挑着几盏明亮的宫灯,里面早有手脚伶俐的丫鬟在忙忙碌碌,将各式Jing致的吃食,还有香醇的美酒都一一端了上来。
边上还有一位绿衣姑娘背对着他们,正细心的用红泥小火炉在煮茶,烤饼。水榭里洋溢着烤饼诱人的香味,引的人馋诞欲滴。
若樱还未开口,微雨散人早已垂诞三尺:“哎呀,这葱香rou沫饼儿真香啊,尤其是马姑娘烤的rou饼儿,简直能让人吃的把舌头都吞下去了,红衣,还是你了解为师,知道师傅爱吃这个,不愧为师傅的爱徒……”
那绿衣的马姑娘听到声响,不慌不忙的转过身来,她衣着Jing致华美,头上的钗环在宫灯的照射下璀璨明亮,相貌柔美端庄。三人中她一眼就看到了姬红衣,然后就呆怔在原来,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他,脸上迅速浮现起一抹酡红,似看痴了。
水榭里的丫鬟们原本勤劳的像小蜜蜂,此时也不忙碌了,只管站在原地望着姬红衣出神,脸上都不约而同浮现出令人可疑的红晕。
若樱早知道会这样,忍不住抿嘴偷偷一笑,心里竟然有着微微的得意,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得意,姬红衣即便是风靡万千少女又关她屁事,她为什么要表现出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仿佛吾家有儿初长成。姬红衣比她还大上几岁咧,怎么可能成为她的儿子……
微雨散人见此光景大受打击,就不住的唏嘘叹气:“妖孽哟,娇孽哟,楞是能把人家小姑娘迷死,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要是搁我年轻的时候,这风头铁定不能让你抢了。”
有微雨散人在一旁大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