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望着冲进来的姬红衣,颇有些难以置信,心里暗暗嘀咕:那老家伙又胡侃海吹,他还说红衣不会找到这种地方呢?
“闯进来你又能怎样?难道这样你就可以乱杀无辜?”红色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姬红衣,他冷冷的斜睨着中年男子,一脸的不屑。
“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何事了?”蓦然,打扮的非常娇娆的老鸨领着一群人出现在门口,显然是若樱们的打斗惊到了一些正在交欢的男女,她不停的向门口聚拢过来想看热闹的人挥手:“各位爷都回房去吧,没什么事儿,姑娘们,把你们的爷都领回去好生侍候着。”
屋里的人都住了手,中年男的人随从收起了剑,远远的避到角落站定。
老鸨将外面的人驱走之后走了进来,对着若樱和姬红衣道:“你们是何人?为何会闯进江老爷的房里?”
若樱伸手一指床上那位身体扭曲的女子,道:“你还是先去看看她吧,我怀疑那位姑娘已经气绝身亡了。”
老鸨飞快的和江老爷对视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分开,自顾自的走到床榻边,展开锦被盖住女子的身体,神态从容地道:“这位公子想必你搞错了吧?春娘只是累得昏过去了,哪是什么气绝身亡?”
她捂着嘴吃吃的笑了几声,继续道:“公子你真好笑,来咱们这里的爷们,都是来寻快活的,这男女干柴烈火的碰到一起,干起事来总是无所顾忌,不管不顾的,有时也玩些花样,兼之江老爷身强体壮,春娘又是个不中用的,一时受用不住,昏过去在正常不过了,哪当得起公子如此夸张的说法。”
若樱眸色一寒,心里恼恨老鸨说话如此荤素不忌,立刻就要过去亲自验看那位姑娘,冷不妨手腕被身旁的姬红衣拉住:“既然如此,那倒是我二人多管闲事了,这就告辞。”言罢,他拉着若樱就向外走。
中年男子一脸Yin毒的目送着两人离去的背影,Yin寒冷冽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他意味不明的瞅了身边的随从一眼,然后硕大的手掌一挥,房门就啪的一声关上了。
若樱并不想离去,她凝神细听时就没听到那位女子的气息了,十足的肯定那个女子已死了,那屋子又并没有别的人,能杀死她的只有那个江老爷和他的随从,她心里很后悔,没有能在那姑娘惨叫时就去救她,致使她消香玉殒了。但她知道红衣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做,肯定另有计划,她还分得清轻重缓急,所以没有反抗的就和他出来了。
而且她觉得自己易了容,声音也略作了些改变,红衣不一定认得出自己来,故此她走到自己房间时便沉着嗓子道:“在下的房间到了,方才多谢这位公子挺身而出,拔刀相助,在下感激不尽,异日再以酒席酬谢公子。”话落,便装模作样的要进屋子。
“且慢。”姬红衣的深遂的眸中已酝酿了几分危险的气息,对着转过头来的她冷冷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本公子初来乍到,一路风尘仆仆,还未寻到落脚之处,既然阁下也是男子,想必不会反对分半张床给本公子吧?”
“……”若樱斜觑着满面不善的姬红衣,一时也不能判断他到底认出自己来了没有,不过她也搪塞不下去了,有种理屈词穷的感觉,干脆一扭身就进了房间,随手就想关上房门,顺便将姬红衣拒之门外。
“哧!”姬红衣对她发以鄙视的轻哧,手上微微一用力,若樱就关不上门了,他大摇大摆的晃进屋内,兀自关上房门,从容不迫的环视屋内一周,恨铁不成钢地道:“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还是舌头被猫叼走了?不是挺牙尖嘴利的么?”
若樱挠头,眼珠乱转,心虚气短,不打自招:“红衣呀,那个对不起啦!……你,你怎么找来的,你师傅还指天誓日的说你决不会找到呢!”
“他的话若是能相信,猪都飞上天了。”
提到微雨散人,若樱突然想了起来,讶异地道:“对了,你师傅不是住我对面吗?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都没出来?”
姬红衣老神在在:“他倒是想出来着,不过他眼尖,早早看到我了,想来怕我一气之下错手宰了他,这会不知躲哪儿去了。”
若樱大恨:“不讲义气的家伙,还有见死不救,那位姑娘我救治不及,他也未能出手相救。”
说起这事姬红衣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说,一个人在外,人生地不熟的姑且不说,还敢多管闲事,打抱不平?饶是你的身手非常好,可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定什么时候就碰上厉害的角色了,到时,这小命你还想不想要了?”
看来他这次真的生气了,破天荒的教训起若樱来。他一边咬牙切齿的说着,一边拿出一个小白玉瓶给若樱:“记得吃药,这段日子没有吃药,毒后有没有发作?好好的浮云楼不呆,跑这种……”尽管恼怒,可他的声音里依旧含满关切之意:“怪只怪那老家伙,想来你也是吃不好睡不好的,我也不想再念你,免得你烦了,走吧,我带你去分堂住。”
若樱有些迟疑,她还惦记着隔壁那姑娘的事,她心中内疚着呢,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因为自己犹豫了片刻,结果却没能救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