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点那些山珍海味和Jing致的菜肴,她还不如在府中吃呢,王府里厨子的工作轻闲的令人发指,平日里净钻研做些好吃好喝的,手艺好的让你能把舌头都吃进肚子里。再说她此次外出,志不在吃,主要目的就是散散心,恰好老王爷一早就外出访友了,便把姬复也带上了。
却说乔莲见没人搭理自己,脸色逐渐沉了下来,难免有些自艾片怨。心想,他们肯定是瞧不起自己的身份,想也是,一个商人之女本就被人看不起,且还没了父亲,纵使生的美貌动人,可谁愿意多理你啊!
这也是她和母亲一直呆在肖府不回老家去的真正原因。肖府再不堪好歹也是个官家,她和娘呆在小姨身边多少可以沾沾光,现今她又正到要嫁人的年纪,借着肖府多少可以说门好亲,便是贴上银钱娘也是求之不得的。而假若她和娘回去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到时祖母还不得随便找个人打发她出门。
乔莲恨恨的想,才不要,眼看表妹就要嫁入腾王府,到时候定是风光无限,凭什么自己要干看着,论姿色,表妹还不如自己呢,为人古板又无趣,真不知道腾王看上她什么?
思及此,她看了表妹一眼,眼里的鄙夷一闪即逝。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能争一时之气,方才许是自己声音太小,王爷未能听清罢了。故而她重新扬起笑脸,再接再厉:“王爷,莲儿在老家帮伯伯和叔叔带过小弟弟们,老有经验了,我来服侍小王爷吧?”
萧冠泓沉默半晌,抬头回答得很是认真严肃,“乔小姐你脸上涂的粉太厚,本王怕掉下来砸着他。”
掀桌,他姥姥的,就你儿子是人,粉有多重?能砸着他?那是有多娇贵啊?乔莲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心里怒不可遏,险些把心声狂吼出来,还好她及时控制了自己即将暴走的情绪,依旧端着一脸温柔,笑意中带点委曲求全:“王爷真爱说笑,乔莲平日里都不用粉的,今日是陪表妹……所以……”
萧冠泓的话让若樱无地自容,他这纯粹是心里不舒服,所以胡乱找碴。
而宇文凤咋舌,这个打小看到大的竹马一如既往的毒舌,依旧不懂得怜香惜玉为何物。
肖念头珠更是窘迫不已的低下头,不管怎么说,乔莲还是她表姐撒,被人打脸,岂不是跟打自己的一样?可她又不知如何开口帮表姐,更无从反驳萧冠泓的话——女子涂脂抹粉不是很正常吗?表姐只不过多擦了点粉,以期让自己显得漂亮,这难道也有错?
雅间的气氛一时有些微妙,若樱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实在是怕人家小姐下不了台,便转移话题:“两位小姐不要客气,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我们也自在些,这菜若是冷了味道就会大打折扣,都尝尝吧。”
说着,便执着玉箸为萧冠泓挟了一筷子风酱口条,笑意宛然:“王爷,老话说吃啥补啥,会不会补的太过了。”
萧冠泓忍俊不禁低笑,一瞬间如春花灿烂,声音都带着笑:“就数你贫嘴,想来也是补多了。”
宇文凤见萧冠泓终于笑了,生怕再次冷场,忙招呼两位小姐用餐。
见萧冠泓又把自己当空气,只顾跟王妃说笑,乔莲又妒又恨,眼泪都凝在眼眶里,她微撅嘴,委委屈屈的像个受尽欺负的小媳妇般望着萧冠泓,心里却在暗暗咬牙:小样,你等着,我让你瞧不起我,越是这样,本小姐越是要让你对我俯首称臣。
正文 165 可以叫你表妹夫吗
若樱状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乔莲,见她一副泫然欲泣、欲怨欲诉的模样,微牵了一下嘴角便垂下眼帘。
“呵呵,大家随意。”宇文凤脸都笑僵了。
尽管有宇文凤努力的调节气氛,将她平生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在插诨打科上,但雅间里的情形依旧越来越凝滞,这种情形实不能怪她,试问一席五个人带一个小婴儿,就你一个人抖动三寸不烂之舌想力挽狂澜,另外四个,若樱偶尔浅笑涟涟的点头附和她两句,幽静飘逸就像月宫仙子。
肖念珠从进来后说的话不超过一只手,其它时候多数是一副端庄过头,忐忑不安的模样,在宇文凤看来,这委实有些畏畏缩缩、小家子气,但她是个厚道的娃,肖念珠马上就快是自己的大嫂了,如果没有优点想来自家眼高于顶的大哥也是看不上的,她这个做小姑子的没有置喙的权力。
而乔表姐就更过份,起初口齿伶俐的夸夸其谈,俨然混得如鱼得水,聒噪的让人恨不得堵了她的嘴,不料被萧冠泓毒了两句,居然不中用的被毒哑了,非但如此,末了还一副泪眼婆娑,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
对乔莲这种娇揉造作的举止,宇文凤不予置评,在她看来,乔莲这朵小白花未免太不堪一击了,想她和萧冠泓那厮打小就认识,没少吃他那张嘴的亏,幸亏他素来是个沉默少言的人,你不惹他心烦,他一般对你是视若未睹,更犯不着纡尊降贵的刻薄你两句。
至于萧冠泓不提也罢,除了对他媳妇和儿子有求必应以外,其它时候要么冷着一张脸,轻晃着手中的白玉杯含下一口美酒;要么便是抿着唇不肯说话,只管低头和臂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