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里满是不敢置信。
刚才还想掐死她,现在怎麽又帮她了?
寒枫自是能明白她的意思,不自然地瞥开视线:“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哑着嗓音:“我好了。”眼眸仍然紧紧胶着他,带着微弱的期盼。
这个人,会对她好吗?
他看出了她的期盼,心底的疑惑更重了。为了找出原因,他不得不软了声音:“你背上的伤到底怎麽回事?”顿了顿,“疼吗?”
两个字勾起她所有的委屈,美眸迅速凝结泪珠,她“哇”一声扑到他怀里,大哭起来。“我撒谎了,我撒谎了!”
什麽?因为撒谎被惩罚了?什麽弥天大谎要让人受如此重的惩罚?
寒枫小心翼翼地保管好自己的同情心,让自己先别急着替她找借口。
“不是我……不是我把七星血株的花剪掉的,我没有……”她抽噎着。几百年来,七星血株第一次开花,族人本来欣喜欲狂,以为能培育出另外一支血株,没想到一天夜里花枝却被剪掉了。
第一个被怀疑的,自然是当时的花奴。毕竟七苗寨的族人对七星血株有着极重的畏惧感,只有花奴才能接近它。
寒枫费了好大劲才从失控的山花口中问清楚这些事情。
“既然不是你,那你撒了什麽谎?”他疑问。
山花低头:“我跟七苗寨的人说,是我剪掉了七星血株的花枝。”
寒枫难以置信,越发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既然不是你做的,你为什麽要认?”
山花嗫嚅:“阿lun哥在我门外跪了一夜,下着大雨也不肯走。我……”
“所以你一时心软就帮他认罪了?”
“不是的。”山花撅嘴,“是红花姐姐剪掉了花枝,她是上一任花奴,她很讨厌七星血株。阿lun哥是红花姐姐的丈夫,他对红花姐姐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山花脸上忽然浮现虚幻的幸福笑容:“我想,要是有一个男人为了救我在雨中跪了一夜,我就是死了也是开心的。
“可是这跟你有什麽关系?”寒枫依然不明白。
山花的笑容凝结了一下:“我知道这跟我没关系。”她的手无意识地巴拉着湖水,“可是如果七苗寨的人知道这是红花姐姐做的,他们就不幸福了。反正我本来就不幸福,不如我来受罚好了。”
这人真的有病!
寒枫冷哼一声,却在摸到她背上的伤口时顿了一下:“那你现在後悔了吗?”这麽重的伤,她当时都要恨死那两个人了吧。
红花想了一下,认真地摇头。
傻瓜!
寒枫忽然抬起她的下巴,封吻她娇嫩的嘴,唇舌缠绵,挑逗她口腔里每一处敏感的神经,直到让她眼神迷蒙,浑身瘫软。
他盯着她清亮纯净的眼睛,贴着她的额,低声问:“如果我也能为你在雨中跪一夜,你会对我好吗?”
☆、南疆小院(H)
“七星血株的照看者名为‘花奴’,在没有找到下一任花奴之前,一旦血株被移动,当界的花奴就会被反噬,轻则残废,重则,死。”
寒枫大惊,一动之下全身伤口裂开,好不容易恢复血色的脸又是煞白。
“哎,你别动!”山花扑过来抓住他。
他掐着她的手臂:“你摘下七星血株就会死?”
山花点头,回答:“是啊。”
“那你为什麽不说?!”
山花无辜极了:“为什麽要告诉你?”随即她又天真地笑了,“你与我做一夜夫妻,我就把七星血株给你,我答应了你的!”
“混账!”寒枫怒极,“你是白痴吗?”
山花有些委屈,咬唇小声说:“我不是白痴……我是野种。”
“你……”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独孤淡淡打断两人。
寒枫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怎麽救她?”
独孤瞥了他一眼:“你确定?”他们都知道现在朝廷也在找这株草,也清楚跟朝廷争抢的後果,但是,如果寒枫铁了心想救人,那,他也只能帮忙了。
虽然他跟寒枫也不是很熟!
寒枫目光坚定:“我确定。”他清楚需要付出的带价,只是……他握住山花的手,这个笨女人,太让他心疼了。
独孤的食指轻轻敲打着装载七星血株的玉盒,“问天山庄有一个极擅长种植草药的医者,应该有机会让这棵草起死回生。”当初秦问天为了救妻子做的事情还真不少,正好便宜了他们。
一直低头沈默的阿秋忽然迅速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独孤看着她,眼光凉薄:“你有意见?”
阿秋深吸一口气,摇头:“我需要一颗‘绝顶红’。”
独孤一怔:“你要那东西干嘛?”绝顶红是一种顶级疗伤圣药,用於大量失血时促生血ye,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其珍贵程度不言而喻。
“山花中了一种蛊毒,一旦与人交合,蛊毒就会发作,活不过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