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渐歇,房外隐约传来了极轻微的脚步声,绷紧了心神,我定定的看着那两扇紧闭的木门,就是希望站在外面的人会推开房门,跟我好好的说说话。
过了许久,死一般的沉寂,男人依旧无声无息,固执的就是不肯进来。
想到了自己白日里受的委屈,心闷闷的有点难受,听着脚步声开始往花园的方走去,忍不下去了,我赤着双脚走下床,拉开木门拼命追了上那抹高大的黑影。
“大伯,你别走!”
听到我带着颤音的轻唤,前方的男人停了下来,好一阵子的沉默之后,他慢慢转过了身子。
掠过我没有穿绣鞋的双脚,他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在我禁不住想拉紧他的衣袖时,幽冷的黑眸,紧紧的锁着我眼中的委屈。
“柳雨怜,回去睡觉!”
“可是你在生气!”
“我没有生气!”
“不是,你就有!”
吃力的掂高脚跟,我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牢牢的攀住他,死也不肯松开。
“没有生气,你就不要走!”
我一声声的呢哝,大伯弯*子,薄唇凑到我的耳边,声音轻而缓,幽幽的低语。
“那祈隽呢,你想如何处置他?”
被大伯问得怔住了,我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回答,把我的所有表情都看在眼里,大伯轻轻的在我的耳边吐着热气,耳鬓厮磨间,禁锢着我的手臂看似温柔,但那微微收紧的力道,我却感觉到了一股明显的压力。
“既然答不上来,就给我回房去!再敢不穿鞋子,我把你扔到外面淋雨!”
冷寒的嗓音,却是三分粗暴七分温柔,见到仍然痴痴的盯着他看,俊脸一僵,大掌猛的把我一提,抱到他的怀里。
“明天开始,一日三餐由你做!”
“好!”
他不生气,什么都行!
我做的饭,应该还能入口的。
“衣服由你洗!”
窝在他的怀里,我又软软的应了一好!
洗衣服这样的小事,我会的。
见我不断的点着头,大伯的下巴依旧绷得死紧,冷硬的脸庞,有着一股魅魎般的性感与诱惑。
“你的心、你的身,都是属于我的……”
烫得吓人的灼音,大掌挑起我的下巴,凶狠而绵长的噬吻,狂野的肆虐着我的唇瓣,手臂用力的扣住我虚软的腰,长腿踢开房门,然后把我粗暴的摁在墙壁上。
“以后,少跟祈隽单独在一起,听到了吗!”
“听到了!”
“说你只爱我!”
“是,我只爱大伯!”
“叫我夫君!”
“夫君!”
“再叫一次!”
“夫君!夫君!夫君!”
“臭女人,就知道对我撒娇!成亲那晚,你就是用这双眼来引诱我的!”
说着话,大伯搂在我腰上的手重重一拉,铺天盖地面来的烈焰,几乎把我烧成灰烬……
听着我难受的呼吸,薄唇稍稍离开些许,刚透了口气,再次印下来的灼吻,再一次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急速跳动的心脏,每一下都像是在我的心上碾压而过。小心的轻触着大伯宽阔的后背,我轻轻拂过他皱在一起眉眼,然后讨好的亲着他的薄唇。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招惹那两个男人的,怜儿知错了……”
没说话,大伯把我密密的圈在他的怀里,起伏的胸口,我知道他在生气,知道他在担心,软软的抱着他,这样相偎的亲密感觉,我真的希望能维持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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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雨怜,坐下来,吃饭!”
“可是鱼还没有弄好!”
掠过我指腹上被刀划破的伤口,大伯锐利如鹰的冷酷黑眸向我狠狠的扫了过来,以为他是嫌我做事不够利落,我怯懦的咬了咬下唇,不着痕迹的往相公的方向靠了靠。
“那条死鱼你已经弄了半天!等你蒸好送上桌,只怕太阳也要落山了!”
“对不起!”
“笨女人,不许再去厨房!”
“是你让我去的!”
“皮痒了是么!”
英挺如刃的剑眉,再一次狠狠的挑起,被他用力的瞪着,不敢说话,我挪了挪双腿,挨着饭桌坐了下来。
“大伯,我做的清水豆腐,你尝尝看!”
“哼,难吃!”
被大伯冷漠的语气伤到了,我拿起碗,使劲的扒着饭粒……
见不得我可怜的样子,相公不断的往着我的碗里挟菜,鲜嫩的rou块,厚厚的菜铺了一碗。
“小笨蛋,你身子刚好,不能只吃白饭……”
听着相公温柔的嗓音,我努力把红烧rou塞进嘴里,冷睨着我默不作声的样子,一丝柔情闪过大伯的眼底,但又迅速恢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