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抢前一步便欲去扶他。
“这些年承蒙亚父扶持,出生入死劳心劳力,皇甫绝无以为报,唯有一拜。”说着向观渡磕了一个头。
观渡眸中泛起了泪,想当年,他隐居山林,结义兄弟逢难派人请他出山扶持其外甥。初初看到皇甫绝时,这个十一岁的孩子在他眼中就像个没断nai的娃娃,幼稚任性难堪大任。
一晃七八年过去,如今再看皇甫绝,倒像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见他一夕成熟,他心里既喜且悲。
伸手扶起他,道:“我不需要你报答,凭心而言,我并不希望你亲自去,你这是拿自己的性命去赌一生无憾。然,我却找不到理由阻止你。你去吧,今日你有此担当,他日地下我也有脸去见你舅父了。”
……
皇甫绝出去之后,观渡在屋内来回徘徊,片刻之后,招来方才那名密探,道:“王爷启程之后,你紧随其后,待他进了圣境,你便设法传消息给金缕,告诉他,东仪太后是秦璃月生母。”
密探领命而去。
观渡推开窗户,背手看着窗外。
若不知东仪太后是璃月之母,金缕为了完成登基大典,许是不会理会此事,但,一旦得知东仪太后是璃月之母,他若对璃月真的有情,绝不会袖手旁观。
只要他能及时出手,皇甫绝便可能全身而退。
*
南佛正在举办国丧,金缕忙了一天,回到寝宫得知云浅掳了东仪太后的消息,冷笑一声,道:“这是想用燕瑝对付我么?李逝,去叫李易安来见我。”
第二天,南佛韬国将军李易安便带着五万将士开赴南佛与圣境的边境。
月夜追杀
燕瑝来去匆匆,第二天一早便启程回东仪去了,璃月自然没有跟他一起回去,不过却允诺待这边的事情一了便去永安好好陪他。
牛轰他们闲来无事去山中猎了一头獐子,晚上一伙人便坐在篝火旁烤rou喝酒。
璃月听牛轰他们讲荤笑话听得来劲,头一抬却发现玉帘秋站在营帐外,一副想过来又不好意思过来的羞怯样,思及与她也算老熟人了,既然她想过来自己不邀她过来也不好,便开口邀她过来一起聊。
周围都是大老爷们,玉帘秋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只好挨着璃月坐下,璃月割了一块喷香的腿rou给她,便继续与牛轰等人天南地北地说笑。
曲流觞和苏yin歌并不知玉帘秋与叶千浔的关系,见璃月如此,还以为是看在玉无尘的面上爱屋及乌。在玉无尘手下吃过亏的苏yin歌尤其不忿,将手中rou骨头想象成玉无尘,狠狠一口咬下去磕到牙,当即痛得龇牙咧嘴,被曲流觞好一通取笑。
过了片刻,众人聊起当下的战局,璃月听得正专注,冷不防腰间似被什么大力地戳了一下。
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对面曲流觞一根骨头甩过来,“啪”的一声将玉帘秋击倒在地,苏yin歌牛轰等人也都绷着脸跳了起来。
璃月低头一看,却是一把匕首掉在地上,自己腰侧厚厚的兽皮马甲和棉袄都已被刺透,只是因为内里还穿着金缕赠的国宝软甲,匕首才没能刺入她体内,否则的话,这个角度刺进去,够她受的。
玉帘秋不会武功,出手之时没有习武之人惯有的杀气,璃月也从没想过她会杀自己,对她未加防范,故而竟差点被她得手。
“你个白眼狼,城主大人以礼相待,你却是来刺杀她的,看我一刀结果了你!”牛轰大怒,拿起竖在一旁的大刀向着玉帘秋便砍。
“住手!”璃月忙喝止他,垂眸看着躺在地上唇角溢出血丝的玉帘秋。曲流觞那根骨头并未砸在要害,但以他的手劲,砸在哪儿都不是玉帘秋这等弱女子能受得了的。
“你为什么要杀我?”璃月问,她想不通。
玉帘秋勉强拭去嘴角的血丝,心中的恼恨无以复加,她差一点就成功了,可不知匕首最后戳到什么,竟然刺不进去,此番失手,她知道她再也没有机会了,当即开口骂道:“秦璃月,你这个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贱人!凭什么他喜欢你不喜欢我?你别得意,我得不到的,你也不会得到!”
原来以为自己是叶千浔的妹妹,她只恨命运弄人,让她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可那夜玉九霄却告诉她,她姓玉不姓叶,玉无尘才该姓叶。她当时便绝望了。如果她不是叶千浔的妹妹,她可以断定,叶千浔以后都不会理她。
这一切都是因为秦璃月,若非她一早勾走了叶千浔的心,她相信叶千浔对她不会全无感觉的,都怪秦璃月这个贱女人!
璃月愣住,她口中的“他”是指叶千浔么?她……喜欢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叶千浔?
牛轰等人见她辱骂璃月,又恼了起来,璃月制止蠢蠢欲动的众人,抖落一身恶寒引起的鸡皮疙瘩,侧头对一旁的曲流觞道:“流觞,麻烦你把这个变态女人给叶千浔送过去。”
“我才不去!……为什么给叶千浔送去?”曲流觞刚跳了起来,转而又想起一个关键性问题。
“她是叶千浔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