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但真的把璃月吃了之后,再见面只怕是会有些尴尬吧。
璃月清了清嗓子,先把曲流觞打发回营帐,然后道:“先去见见那位玉姑娘吧。”
跟着苗浩彦来到新搭的营帐内,一眼就看到玉帘秋坐在床沿,微有些苍白的脸衬着衣领处细软的风毛,倒颇有些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垂着眸,不言不动,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入神,连璃月进来都没发现。
“你怎么来了?”璃月和玉帘秋虽不能说陌生,却也没什么过深的交集,因而,对她突然来找自己,璃月颇感奇怪。
玉帘秋倏然回过神来,抬头看着璃月,目光闪了几下,有些迟疑道:“月潇山庄的人在追杀我,我……能在你这躲几天么?”
璃月眉头一皱,问:“他们知道你是叶千浔的妹妹了?”
玉帘秋垂下头去,少顷,微点了点。
璃月徘徊两步,道:“那你先住这儿吧,我马上派人叫叶千浔来接你。”说着就欲出去。
玉帘秋叫住她,道:“能不能过两天再叫他来?”
璃月疑惑:“为什么?”
玉帘秋道:“他若此刻赶来,必与月潇山庄的人遭遇,我……不想看到他们为了我厮杀。”
璃月想,她虽不是玉氏的种,但玉氏毕竟养了她十几年,她有此一求也情有可原,于是便答应了。
回到自己的营帐前,老远就看到燕瑝的贴身卫队身着便衣守在帐外,见了她纷纷行礼。撩开帐帘一看,果然是燕瑝斜倚在她的床上,手中执着一本书,温润的脸庞在烛光映照下珠玉生辉。
璃月心中暗自叫苦,表面却扬起微笑,道:“瑝瑝,你怎么来了?”
燕瑝抬眸看她,嘴角弯起温和笑纹,将书本放至一侧,朝她伸出手,道:“过来。”
璃月见他表情如常,并无一丝吃醋的样子,心下稍安,快步走到他面前,刚伸手搭上他素净的手指,他却突然一把将她拽上床,压在身下道:“不是说去去就回么?怎么跑到这里帮别的男人打江山来了?”
璃月看着上方男人幽亮的眸子,讪笑道:“这个,这个是突发事件。哎呀瑝瑝,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嘛,只要皇甫绝能坐上皇位,我保证西武和东仪会永永远远地和平下去。”
“西武和东仪本来就是和平的。”燕瑝伸手摩挲着她的脸蛋,戳穿她的借口。
璃月语噎,随即撒泼:“我就是要帮他就是要帮他,你待怎样?”
“就是要帮他?话说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嗯,前两天皇甫载淳还亲自修书给我,让我看在友邦的份上,出兵帮他平叛呢,你说……我是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燕瑝温和端正的脸庞,配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莫名让人心生不安。
璃月眼珠转了几转,伸臂缠上燕瑝的脖子,娇声道:“你若答应,岂不是要亲手灭了你的皇后?话说这样不太好吧,我们大婚没多久耶……”
“你也知道我们大婚没多久?”燕瑝突然咬牙切齿起来,“第三天,第三天你就跑了,在你面前我就这么差么?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少口舌才让母后相信你不是被我气跑的?花了多少手段才让臣下相信你只是突发疾病在深宫休养?”
“哎哟,人家知道错了啦,不要生气嘛,在我面前你从来不生气的。”璃月一边给他顺毛一边哄道。
“所以才把你惯成这样!”见她嘟着小嘴乌眸溜圆,一副存心讨好的模样,燕瑝又好气又好笑,脱下她的鞋将她塞进被中,自己也跟着挤上去,问:“说实话,几个月不见有没有想我?”
璃月看他这架势,心突突直跳,话说她傍晚被流觞折腾得骨头还酸着呢,难不成一个时辰不到又要再被燕瑝折腾一次?
可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有道是小别胜新婚,自己大婚三天便落跑,也的确不厚道,所以……她明显没有拒绝的理由啊。
对了,他刚刚问什么来着?有没有想他?大哥,她哪有时间啊,身边这几只就够她头痛啦,哪有时间想千里之外的他?
不过,这样的大实话,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吧……
“当然想啦,不打仗的时候我都想起你。”璃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瞎话。
燕瑝嘴角弯起笑容,伸指轻蹭她红润的唇瓣,道:“这张小嘴真是不会说话啊,怎么不信怎么说。不过,吻起来还是不错的。”言讫,低头便吻了下去。
今日来到这里,苏yin歌烂醉如泥,璃月和曲流觞不见踪影,不用想也知道两人干嘛去了。想起自己大婚三天她便跑了,苏yin歌和曲流觞这俩家伙却跟在她身边好几个月……怎么想怎么不甘心啊。
偏偏自己身为皇帝又不能如他们一般跟着她到处乱跑,此番来这里看她也是忙里偷闲,看一眼就要走,不好好温存温存怎么对得起自己这几个月的思恋之苦?
于是乎……
璃月压抑的呻yin从初更一直断断续续地响到后半夜才终于平静下来,听得帐外一众卫士面红耳赤,心思皇上真不是盖的,一路马不停蹄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