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皇甫绝。
手腕被一扯,她扭头。
苏yin歌拨弄着那条手链,道:“貌似要失效了,改天给你换一条。”
璃月回过头去。
手腕上一阵麻痒,她扭头。
苏yin歌把那条手链解了下来。
她又回过头去。
手腕上又一阵麻痒,她扭头。
苏yin歌又将手链给她戴了回去,见她眸光灿灿对自己怒目而视,哂然一笑,道:“还是可以再戴一阵子的。”
“你再动一下试试?”璃月看着他。
苏yin歌嘴上打着哈哈:“不敢了。”手却伸过去在她臂弯处一挠,站起身就跑。
璃月大怒,跟着便追打出去。
书房中的人都停下来看向被两人撞开的房门,两人早已跑得踪影全无,唯有院中隐隐传来嬉闹之声。
众将领扭过去的头都已扭了过来,唯有皇甫绝手执教棒,还看着那洞开的书房房门发愣。
“继续啊,挺有意思的。”曲流觞喝了一口茶,深感兴趣般道,然后在皇甫绝转过身继续指点着地图上的城池开始讲解时,悄没声地溜出书房去找那两人。
……
璃月对安排给自己的那条路线并没有异议,在朱武门休息了三天后,带着自己的四万士兵开始向东南方向开拔。
启程那日,观渡亲自去送行了,皇甫绝站在城楼上,看着那面绣着“凰”的旗帜渐行渐远,渐渐消失在开始泛黄的草色烟光里,心中沉甸甸的。
他本来也想去送行,向对她说声“保重”,可他说不出口。如不说这两个字,她身边有苏yin歌和曲流觞跟着,他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于是干脆不去。
她说要助他覆了这天地夺了这天下,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她,她不知道的是,就算她不来,就算她永不再出现,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忘了她了。
*
璃月的凰城军从朱武门出发,经过十天的跋涉,刚要绕道胡杨山脉另一侧时,与之前在朱武门被打退的平叛大军遭遇了。
这支军队打了败仗不敢回临颍复命,而璃月的凰城军与朱武门地下的王府军又那样强悍,他们也不敢反攻回去,于是主将便将军队驻扎在胡杨山脉最南端的大青山脚下,本来是蛰伏待机,想着如果曦王皇甫绝如要反攻临颍,此地便是最后的设伏之地,届时可以冲出去打他个措手不及将功补过。
不料被本来就要从这里经过的凰城军探马发现,于是璃月带着人上来便给他们来了场轰轰烈烈地正面遭遇战。
平叛军自被打退逃跑之后,粮草不济,军士们树皮野菜地吃了好几天,哪有力气恋战,七万多人,愣是被璃月四万人给赶上了山。
璃月没打过瘾,站在山下看着往山上做鸟兽山的敌军,叹道:“看起来皇甫载淳也是个不思进取的货,竟然养出这么一群脓包来。”底下军士闻言,哈哈大笑。
放过这股敌军直接赶路,还是设法将他们诱下山来全歼,这是个问题。
璃月当即命令部队在山下驻扎下来,又让苏yin歌在把营地和大青山阻隔开来的树林里布了些毒瘴,和苏yin歌曲流觞以及牛轰四人一边吃着烤rou一边讨论这个问题。
深夜,大青山北面,一片激烈的厮杀之声。
各种兵器在冷月的光照下晃出冰一般的光芒,浸润着鲜血的暗红和人死之前的悲呜,生生将一片绽开着小小雏菊的美丽草地渲染成人间地狱。
叶千浔以暗夜帝王的气势,旁若无人地穿行在由武林各派上百人组成的突击队中,雪亮的日月弯刀犹如阎王勾魂的绳索,刀光过处,必有人死。
众人想逃,无处可逃,外围都已被血影宫的徒众包围,这是场活生生的屠杀。
正绝望间,“叶千浔,你这是公然与全武林做对么?”一抹白影鬼魅般由远处奔来,几个眨眼便到了眼前,也不知做了什么动作,只听“叮”的一声,叶千浔本来已经落到人脖子上的弯刀便被弹了开来。
很多人都听出了这是玉无尘的声音,顿时觉得福音天降。
武林盟主来了,他们便得救了。
其实,除了叶千浔这个杀人机器他们难以与之匹敌外,外围那些血影宫徒众还是能与之一战的。
“哼!来得正好!”叶千浔怒喝一声,身形一转直攻玉无尘。
玉无尘一边接招一边道:“叶千浔,你发的什么疯?”
“我疯,我看你才疯了!”眨眼间两人已险之又险地过了好几招。
“为什么平白无故屠杀武林中人?”为了不伤及无辜,玉无尘将他引至圈外。
“平白无故?你个臭不要脸挺会装蒜啊?袭杀凰城军将领,是你对他们下达的命令吧?凰城军将领是谁你不知道么?想在我眼皮底下袭杀璃月?我先杀了你这个人模狗样的东西!”叶千浔疯了一般猛攻,嘴里喋喋不休地喝骂。
两人犹如两团光线般扭绞在一起,出招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
听说武林中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