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画云轩璃月拉着燕瑝落跑的情形他还忍不住气血上涌。
加之中午听说叶千浔又来了山庄……总之感觉好像一切事情都在和他作对。
真想把璃月那家伙抓过来锁在身边,让她眼里心里只有他才好,就像以前一般。
可如今,看,她也不知把他放哪去了,来了两天,如非他相邀她竟都不来找他。
哼,燕瑝有哪里好?不就是东仪的皇帝么?以后三宫六院,看她还喜不喜欢!
哎呀,烦躁啊烦躁,那家伙现在会在哪里呢?与谁在一起?
派人去查看查看?不行,会被她发现。
那……他亲自去呢?
不行不行,这也太猥琐太不上道了。想他堂堂月潇山庄二公子,岂能去做那偷鸡摸狗听墙角的事?
那该怎么办?今天这一口醋喝进去,要是没点蜜调和一下,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正暴走,出岫神秘兮兮地进来了。
“少爷,手下来报,方才看到秦姑娘去后山了。”出岫道。
玉无尘脚步一顿,抬头看看窗外,不解道:“深更半夜的,她去后山干什么?”
出岫神情有些不自然起来,低声道:“少爷,您忘了吗?一个多时辰前,叶千浔也去了后山。”
玉无尘表情一呆,今夜脑子被璃月那家伙搅得一团浆糊,出岫向他禀报过什么完全没放在心上。
反应过来后,心中怒火腾腾而已。
好你个叶千浔,跑到九华山来私会我的女人,当我玉无尘是死的么?
当即身形一晃风一般卷出了门。
马不停蹄
两年不曾来过,但这九华山后山的树林却似乎没有丝毫改变。
借着透过树隙的斑驳月光,璃月依稀寻着旧路慢慢走着,记忆如chao,一波波地涌入脑海。
如今想来,一切似乎都是命中注定,那日伤心之下,如果她不是胡乱走至此地,就不会遇见叶千浔,不遇见叶千浔,她必定不会等到第二天凌晨才离开,也就不会Yin错阳差地遇见化名曲流觞的慕容倦。如不遇见慕容倦,她也许就不会去到阿纱姐所在的那个酒楼,不会阉了那个郡王,不会碰到皇甫绝一行,不会在逃离途中遇见燕瑝,不会和观渡达成协议,不会去朱武门,不会因为阉了郡王之事再逃往南佛天一岛,不会遇见苏yin歌、金缕……
一切,仿佛都是由此地起源,她无所知觉,却已经越走越远。
想回头?时间不能倒流。
她也不想回头,这一路走去,有悲有喜,但这两年的记忆是多么的鲜活,生活是多么的充实,如不是遇见他们,想必她又会在哪条烟花柳巷,哪个ji院中虚掷两年吧。
如果说她的人生只能在平淡的空虚和曲折的充实中选择一种,毫无疑问她选择后者,哪怕最终结局惨烈。
就像开在怡情居庭院里的花,不求永恒,只求曾经来过,绽放过。
如此想着,眼前一切的障碍似乎都不成为障碍了,有一颗豁达的心,什么样的困难都能克服。
是的,她现在要回去找苏yin歌,找慕容倦,找金缕,从中斡旋调和矛盾,明天去找玉无尘,看看他和云浅之间到底在搞什么鬼。
抬起头,她舒了口气伸个懒腰,刚想往回走,眼角却瞥见不远处似乎隐隐有亮光。
她侧过头定睛一看,心不由跳了起来。
是两年前她和叶千浔藏身的那个山洞,淡淡的火光忽明忽暗地在洞口的灌木丛上跃动,里面一定有人点着篝火。
会是谁呢?会是他吗?
她有点迟疑,不知自己该不该过去。
既然拒绝了她书信相邀,他此刻又来这洞中为何呢?这洞中除了他们之间的回忆,难道还有别的?
还是说,他拒绝了她的相邀只是想等她主动去找他,挽回一些他大男人的面子?
叹息,自从身边有了金缕苏yin歌之流,她真的觉得,叶千浔那点小小的别扭不值一提了。
稳了稳心绪,她缓缓向那山洞走去。
如果是他,半年不见,看看他如今过得如何也好。
如果不是他……哪个兔崽子敢擅闯她和他的回忆之洞,必飞天一脚伺候!
脚下厚密的杂草渐趋稀薄,当她双足终于踏上零星的碎石时,她已来到洞内。
洞内果然点着一丛篝火,篝火那侧,一名黑子男子倚着石壁坐在地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不必看脸,单看那苍羽般的短发和熟悉的身形,她就知道,真的是他。
他似乎不甚在意来者是谁,抬头的动作慢条斯理而又漫不经心,然而那瞬间投过来的目光却冷而黑,慑人的杀意足以让一般人手足发颤。
很显然,他也不喜欢有人擅入这个对于他而言有着特殊含义的山洞。
看到璃月的一刹,他冷黑的目光凝滞了,火红的焰色在他仿若还带着冰雪色泽的清丽面庞上流光掠影,梦一般的动人。
璃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