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比起她的笑来,他更想看她的泪,他不是想让她伤心难过,他只是觉得,如果有一天她能在他面前落泪,那他一定已经驻进了她的心里。
此时看来,这一天还遥遥无期。
讨好女人的手段,他不是不会,然而如果把那些手段用在她身上,他会觉得玷污了她。
对她,他不想刻意,只想自然而然,他不会像叶千浔那般死缠烂打,也不会像慕容倦那般轻言放弃,他相信,只要自己持之以恒,成功,是早晚的。
最起码,他认为自己知道她想要什么,他不是不能给她,而是没机会给她,但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错过任何一次机会。
屋檐攀上来一双素白如莲的手,接着,璃月的脸探了出来,月辉下皎皎如玉。
一双乌眸莹光闪闪地看着他,她问:“如果我没记错,再过一个月九华山该召开武林大会了吧?”
“飞鸾台被雷劈了,正在重建中。月潇山庄发下英雄帖,将武林大会推迟到明年七月,你不知道么? ”苏yin歌道。
“被雷劈了?”璃月瞠眸。
苏yin歌目光复杂,道:“是啊,就在你去东仪的时候。”
“哦。”璃月含糊地应了一声,正待下去,又问:“那天钦宝盒钥匙后来有什么说法么?”
“西武皇帝好心派人给天圣宫送回去,结果行经朱武门的时候被劫了。”
璃月心中叹息:看来曦王府头上这坨屎,横竖是抖不掉了。
“过几天我要出去采药,你跟我一起去么?”苏yin歌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因为知道她一定是拒绝。
果不其然,“采药有什么好玩的?我去盛泱看阿纱姐。”璃月一笑,消失在檐下。
*
西武朱武门,曦王府。
宴几房内,观渡手中拿着三张已然泛黄的信纸,看了半晌,道:“这三封信没有一封能证明琛王府郡主是被调换过的,不过,如果这是游氏亲笔所写,东仪太后一定能认得出笔迹。自己的nai娘暗中如此关心民间的一个女孩,若说其中没有因由,谁能信?”
宴几点头,道:“此番捉到这个人,实属意外,手下们本以为那拨人是皇甫载淳的眼线,后来慕容世家的慕容霆亲自带人前来与我们的人厮杀,貌似想要灭口,手下们这才确定这个人可能很有价值,拼死将他带了回来。”
观渡问:“我们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宴几叹口气,道:“死了二十几个人。这些人在户籍上都已是与世长辞的人,对方应该查不出什么线索。”
观渡点了点头,道:“如果这个人真如你所言,是此事的知情者,那么,这件事就做得太有价值了。他人现在何处?盘问过了么?”
宴几道:“正关押在地下室里,问过了,这家伙一开始死不开口,给了他二十万两银票,又给他找了名ji|女后,便都招了。”
观渡在一旁坐下,道:“说说看呢。”
宴几喝了口茶,在他身边坐下,道:“此人名叫陈藕生,是东仪长淮郡人,东仪太后裴青瑶当年的nai娘游氏,是他表姑。十七年前三月的一天,裴青瑶回乡祭祖返回帝都路经长淮郡,游氏派人找到了他,给他带来一张纸,纸上画着一名婴儿,右肩后有一片花瓣状的胎记,令他按照这张纸上所示,找一名刚出生的女婴,在右肩后纹上这么一个胎记然后交给来找他的那个人。
陈藕生不敢怠慢,当即出门去找女婴,这厮平时好色好赌,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当地有名的湘春园前,可巧听说昔日的花魁,也就是秦苏苏刚刚生下一名女婴,老鸨趁其产后昏迷要将那婴孩扔掉,他便急忙接了过来,按那图上所示找人给女孩纹了个胎记便交给了游氏的手下。
第二天那人却又给他抱回一名出生不到三天的女婴,还给他带来数目不小的一笔银子和游氏的一封信,也就是刚刚你看过的第一封,叮嘱他找个好人家寄养这女婴,说什么将来可以用来保命。
这陈藕生虽忌惮这位在贵妃身边当差的表姑,但其人恶习难改,看到那么一大笔银子,哪舍得将它交给别人?心思一动便想到,湘春园那秦苏苏刚生完孩子,如果将这女婴送到她那去,她必定当成是自己失而复得的孩子好好照料,不必花一分钱还给这女婴找个了有nai的亲娘,何乐不为?于是便将游氏派人送来的那名女婴送回了湘春园。
自那以后,游氏很少与他联络,但凡有联系便是给他送钱,以及写信叮嘱他好生照料那女孩。
据说女孩三岁的时候,游氏还曾秘密派人来探望过一次,陈藕生接到消息便去湘春园将那女孩抱了出来,买了好衣服,又花钱雇了一对夫妇冒充那女孩的爹娘,蒙混过关。
游氏命人寄来的钱财不少,但对于陈藕生这样嗜赌如命的人来说,再多也都不够,于是他经常为了还赌债而不得不跟人出远门跑生意。
有一次他出远门一年多方才回来,去湘春园看秦苏苏母女,却被告知秦苏苏用多年积蓄为自己赎了身,带着那女孩走了。
因怕游氏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