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抢着要认这孩子的爹,时机也不对。
柴智冷笑一声:“我和依依的事,要你管?我和她之间有什么事发生,难道还要向你汇报?再说了,你把依依看成了什么,你以为她是人尽可夫的女人?”
柴智咄咄逼人的话,把颜卿直接推到了南墙上。鱼娘仿佛看见头破血流的颜卿,还在做着困兽之斗。
颜卿分明不记得阮依依了,从前的感情也随着他升仙而消失。这次下凡,与阮依依总共也不过相处了半个月,但看上去,他又重新爱上了阮依依。
否则,他不会因为柴智的话,气得脸都在抽搐。
“你们别吵了,等依依醒来再说吧。”鱼娘和老叟都觉得,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只有阮依依说了才算数。柴智抢着要当孩子的爹,颜卿死活不信,如果为了这事在国公府真得打起来,颜卿是不会受伤的,就怕国公府被烧成灰烬,柴智也小命不保。
颜卿气得全身都要着火了,柴智无畏的迎面看着他。他们听到老叟的话,并不肯退让。老叟想拉颜卿走,颜卿看着柴智守着阮依依,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鱼娘想把柴智拉走,柴智却坐在床边,说,要阮依依醒来的第一眼就是他。
鱼娘和老叟都傻眼了,原来,神仙也有处理不了的家务事。
颜卿见柴智坐在床边,也要坐过去。两个人暗中较劲,都抢着要坐在离阮依依最近的位置上。老叟不担心颜卿吃亏,他是神仙,随便使点小手段都可以把柴智弄开,但鱼娘心软,看着柴智一个凡人和神仙抢女人,便悄悄的帮柴智。
两人人越抢越使力,老叟扯着嗓子劝:“颜卿啊,你是神仙,就让让凡人吧!”
鱼娘也在喊:“柴智,他的事你又不是不清楚,你就让让他吧,过五天他就要回天庭了,想见依依都难。”
一个是三十多岁叱咤风云的柴氏当家人,一个是活了五千多年的得道神仙,竟象小孩似的,在床边抢座位,就差象市井小人一样揪头发咬耳朵使Yin招。
老叟想上前去劝架,鱼娘却将他拉开,哭笑不得的说:“他们两个如果没有搞清楚谁是孩子的爹,肯定不会安宁的,不如让他们自己解决。”
老叟一听觉得在理,反正现场有他和鱼娘看着,也闹不出太多的麻烦。
就在他们袖手旁观时,不知颜卿使了什么力,结实的竹床,轰然倒塌。阮依依一咕噜的从床上滚了下来,在地上翻滚到鱼娘脚下,突然的清醒过来。
“哎呀,你没受伤吧。”鱼娘急忙把阮依依扶到竹椅上坐下来,不等她来检查,颜卿将阮依依一把抱起,从窗户飞了出去。
柴智站在原地,气自己不是神仙,轻功再好也赶不上颜卿。
鱼娘和老叟面面相觑,今天发生的事太过离奇,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鱼娘,请你帮忙,带我去找他们!”柴智知道老叟不会帮忙,只能求鱼娘。鱼娘是女人,心软,看着柴智焦急的样子,不好意思开口拒绝。
老叟见状,上前挡着:“我这徒弟是有分寸的人,他们的关系你心知肚明,何苦从中破坏。就算我徒孙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她也有权力和她的心上人在一起!柴智啊!你是男人!大度点哈!”
柴智差点一口气憋晕过去,鱼娘怪怪的看着老叟。按照老叟的意思,男人就要大度的把心上人送给另一个男人。现在瞅着老叟教育柴智有板有眼的,不知道他有没有胆子跟颜卿说这番话。
柴智紧咬着牙,鱼娘站在他身旁,听到咯咯作响。她怕柴智会把自己的牙全都咬碎,一跺脚,说道:“罢了,颜卿回天庭之前,你们两个都要有了断的,我带你去找他们吧。”
说完,拉起柴智飞了出去。
老叟见状,也急忙跟着,踩着云朵在后面喋喋不休的说着一些不相干的话。
话说颜卿抱着阮依依飞出窗外后,他先是漫无目的的在空中疾步飞行,和煦的风因为他的速度而变得凛冽,刮得阮依依脸很疼。她紧紧的搂着颜卿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胸口,终于忍受不了,才央求颜卿:“师傅,停下来……阮阮难受……快停下来……”
颜卿这才收住脚步,一朵白云在脚上飘荡,随着它的节奏,颜卿仿佛成了一个摇篮,轻飘飘的,慢悠悠的,晃得阮依依昏昏欲睡,人也舒服了许多。
颜卿见怀里的阮依依脸色好看了些,几次想问她孩子的事,又怕煞风景,欲言又止,一张俊美的脸上,写满了问号和痛苦。
“师傅,去九渊山……”阮依依也刚刚消化自己要做妈妈的消息,她想和颜卿好好谈谈,便要找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师傅,还记得情人谷么……”
颜卿当然不记得情人谷在哪,但阮依依一提,他心底便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凭着感觉,驾云而去,随着山风飘然落下时,正是上次阮依依跳崖的地方。
山崖上,还有他写的“情人谷”三个字。颜卿认得,那是他的字体,但他全然不记得,自己何时在上面写过这三个字。
颜卿小心翼翼的将阮依依放下,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