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留下的零花钱雇佣的侦探社打了个电话,她总觉得跟着李建梅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
事实也的确如邵祺乐所想,李建梅这么急匆匆地离开邵家大院,自然是得了邵家一家之主邵冠杰的金口承诺,就算没有明言,可话里话外,希望邵家长子的未来另一半能够知书达理门当户对可不就说明了一切。要说门当户对,除了她还有谁能够配得上启斌哥!
既然已经过了明路,那么,一切可以威胁到自己的障碍,影响到启斌哥前途的事情,她都不会放过的!
一想到张梦欣这个女人竟然怀了启斌哥的孩子,李建梅就觉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憋着卡在那里,难受得很。
她这边琢磨着要怎么收拾张梦欣,另一边的张梦欣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却是一件在打点行李,甚至已经定好了第二天早上九点半的车,准备匆匆南下。
第二天,李建梅趾高气扬地带着一帮人杀到张梦欣的住处时,却发现早已经人去楼空了!一番调查下来,却是得知张梦欣已经坐上火车离开这个城市了!
气得脸都青了的李建梅,自然没有注意到同样赶过来准备带着张梦欣去将肚子里的孩子流掉的邵启斌。若是平时,只要邵启斌出现在自己方圆百里之内,李建梅说不得早就发现了。
见到气势汹汹的李建梅面色铁青地站在张梦欣家门前,身边还带着一帮五大三粗的大汉,邵启斌皱了皱眉,隐在一旁。等到李建梅一行人离去了,这才进了张梦欣的房间。同样发现了不知所踪的张梦欣。
进了卧室,发现当初她们一起添置的床头灯下压了一封信。
“启斌哥,我是孤儿出身,自幼孤苦,幸得养父母收留,又有启斌哥从旁照顾,心中欢喜,不知该如何用笔墨形容。肚子里的小家伙是个美丽的意外,我知道,启斌哥是为了我好。只是,我是孩子的母亲。一想到,这是我和启斌哥的孩子,我就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掉。私自决定离开,是我的任性,也请启斌哥能够再纵容我一次,让我再任性一次。”
纸张上有斑驳的泪痕,可见张梦欣在写这番话的时候,心中的挣扎与难过。
邵启斌并不是个会为了爱情冲昏头脑的人,就算心中因为张梦欣的这番表白而有所动摇心软,却也没有改变这个孩子不能留的主意。只要这个孩子生下来,那就将成为自己今后从政生涯中一个不能抹去的污点,徒给自己的政敌留下一个可供攻击的把柄。
更何况,邵启斌自认为自己一贯谨慎,每次欢爱都有带套子,就是几次放纵,也是选在张梦欣安全期的时候,事后也有让张梦欣吃避孕药。如此谨慎竟然还意外中奖,若说邵启斌心中没有怀疑,那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邵启斌注意到了床边柜子里依然放着的安全套和避孕药的药瓶,想了想,还是拿了出来,准备带给专人检测一下。
出了张梦欣所在的公寓,邵启斌已经接到了消息,知道张梦欣坐车南下,也知道了李建梅同样带着人追了过去。想了想,邵启斌最后还是放弃了自己追过去的念头。这件事情,借由李建梅的手去做,比自己去做更合适。
“你能想到这么多,倒也不错了。只是,在大局观上,却还是欠缺了一些。”邵冠杰坐在书房主位上,听着儿子邵启斌对张梦欣之事的处置。微微点了点头。之前因为这个自幼聪慧的儿子所犯下的糊涂事所产生的失望,倒也减轻了不少。
“你让一个未成年少女怀孕的消息,如果一开始没有泄露出去,我们内部解决妥当,自然是最好的。可偏偏李建梅却知道了。虽然李建梅倾慕你,可喜欢这东西太过飘渺。更何况也无法确保之后会不会有因爱生恨的事情发生。最主要的是李建梅背后的李家,会不会放着这么明显的把柄不用。”邵冠杰虽说自己在军队里摸爬滚打了半生,可到了他现在这地步,在一些大局观上,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经过邵冠杰这么一番点拨,邵启斌倒是有些茅塞顿开:“如果是李家女儿李建梅出手让梦欣失去了腹中的孩子,那么,便是李家行凶,在这个案件中也掺和了一脚。那我们邵家和李家在这件事情上,便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父子俩在这里冷静理智地分析着如何在让一个少女流产的事件上将伤害最小化,利益最大化,另一边的李建梅却已经坐飞机提前赶到了张梦欣即将抵达的落脚点,在张梦欣普一从火车站出来的当口,就直接让人挟持了张梦欣,连给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拖到了停车库,直接驱车去了医院。
在茫然不知所措和浑浑噩噩间,在迷药的药效褪去后,再次醒来的张梦欣只觉得身子虚脱的厉害,腰部以下更是有着难言的无力。
想起自己一出火车站,就被药晕了的事情,她整个人一个哆嗦,下意识地将手伸到小腹。许是母子连心,又或是心中有数,张梦欣整个人都开始不停地颤栗。这份颤栗,等到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李建梅带着几分不屑的倔强骄傲的美艳脸庞时,却是直接化作一份利剑,刺向了她的心脏。面色更是瞬间一片惨白!
孩子,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