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错了,应该走这边!”任涵宇刚动了“马”就发现任铭后面有个“炮”在等着,要悔棋被父亲一把拍开,“落子无悔大丈夫!”
他眼疾手快地把自己的“马”往旁边挪了一步,然后一脸小得意地朝父亲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和两个酒窝,“在老爸面前,我永远都是小儿子!”看了抱着球球坐在一边的韩筱依一眼,“女士在场,给点面子吧!”
“行,就让你一个马,就算再让你一个车一个炮,我老人家也照赢不误!”任铭也配合得爽朗大笑,自从一年前赵学而的事之后,任涵宇整整一年没有回过家,父子两似乎也有了隔阂,很久没有这么自然地相处过了,大概这其中少不了韩筱依的功劳,任铭更喜欢这个静静地坐着,笑着看着他们俩下棋的女孩子!
以前阿宇第一次带赵学而来家里的时候,她就闲不住,左摸摸右摸摸的。
“将军!”原来任涵宇的“马”移走之后,任铭的“炮”就正对着他的“将军”了,隔壁还有一个“象”在虎视眈眈,简直一一石二鸟,怎么移都得死!
“行,这局算你赢,咱们再来一局,我就不信我堂堂校象棋比赛的冠军赢不了你这个半路出家的菜鸟!”任涵宇兴致勃勃地把棋摆好。
“你那象棋比赛冠军是小学时候的事了吧,你好像上案中就没下过象棋了!”任铭慢慢地把散乱的棋子放回原位,顺带不动声色地戳穿任涵宇的牛皮。
球球狐假虎威地对着任涵宇“汪汪”地叫,似乎也在歧视某人的牛皮吹破了,气得任涵宇捶它黑溜溜的狗头,“你这条吃里扒外的狗!对主人要忠诚,懂不懂?懂不懂?往后一个月,你可得指望着我呢,当心我饿死你,饿死你!”
球球在韩筱依怀里不安地扭动起来,韩筱依想经大概是要上厕所,就和任涵宇打了个招呼,抱着球球出去方便,别墅外面就是独立的小花园,种了很多各种各样的花,可惜现在不是开花的季节,连草坪都光秃秃的灰暗着,倒是几株山茶花开得热热闹闹异常热烈,红艳艳的,煞是好看,球球像发了颠,兴奋地在草坪上跑来跑去。
“哟,听说家里来了客人,原来是筱依妹妹啊!”韩筱依抱着球球回去的时候,正巧遇到从外面回来的赵学而,两人就在大门口打了个照面。
“赵阿姨晚上好啊!好久不见,今天晚上打扰了!”韩筱依抱着球球往里走,却被赵学而不动声色地拦住,背靠着罗马柱,翘着兰花指捏着韩筱依的衣领,“bunbenny最新款的尼大衣,挺贵吧,涵宇还挺舍得的。”
衣服都是莫濯南买的,韩筱依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不过莫濯南买的,肯定不会差就是了,听赵学而这酸溜溜的语气,是吃她和任涵宇的醋吧,可惜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
“回来了,去换身衣服,叫兰姨开饭吧!”任铭浑厚的声音传来,吓了赵学而一跳,她一直背对门,不知道自己讽刺韩筱依的一字一句都落入了任铭的耳中,“好,马上去!”赵学而跳起来小跑着上楼,完全顾不上摆出优雅的姿态。
饭桌上,满满一大盆香辣龙虾,红通通的冒着热气,让人光看着就会食欲大振,任铭招呼韩筱依,“前些天家里换了个厨子,是以前'顺德居'的大师傅,据说最拿手的就是这香辣龙虾,是我们B市一绝,吃吃看,是不是真的那么神乎其技。”
韩筱依夹了一个龙虾放在嘴里吮,汤汁淋淋,味道醇厚,香辣麻一层一层的味道袭来,龙虾rou却又很嫩,怪不得说是B市一绝呢!
任涵宇看到韩筱依吃得酣畅淋漓,还不忘把手指上的汤汁吮干净的样子,不由地笑着把龙虾一个一个地剥好,白嫩嫩的一截一截的虾rou放在汤汁里沾过,然后放在韩筱依的盘子里,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吃得酣畅不拘小节,却又优雅不难看,难得韩筱依把这两点都抓准了。
赵学而默默地剥虾壳吃虾rou,尖利的虾钳扎进rou里,被咸辣的汤水一浸,火辣辣的疼,她和任涵宇在一起的时候,任涵宇还是年轻不懂得照顾女孩子的大男孩,而现在他已经成长为体贴的男人了。
任铭微笑地看着浓情蜜意的小两口,修长的指尖剥好虾壳放到赵学而盘子里,脸上是温和的笑意,正宠溺的看着自己,任铭偶尔的体贴让赵学而有些感动,同样的虾rou吃到嘴里似乎都还着一丝丝甜味。
“你最好把毫不掩饰的眼神从阿宇的身上收回来,我可不想吓走我未来的准儿媳妇。晚上在房里等我!”任铭嘴角一直是温和的笑意,却在赵学而耳边说着最冰冷的话语,嘴里带着甜味的龙虾rou似乎在一瞬间腐败变质了,整个嘴里都泛着苦味。
晚上在房里等我,这句话的暗示意味再显示不过了,平时她和任铭都是分房睡,只有在他有需要时,两个人才会同房,对这个年经的人来说,任铭的身体很不错,他们平均两三天会有一次性生活,而且质量还不错。可是明明他们昨天才刚同房过,为什么今天又要?????
赵学而猜不透任铭的想法,她不相信他是一时心血来chao,任铭一直是个很自律的人,绝对不过多耗费Jing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