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
不,不会的,韩筱依不敢承认自己的内心曾经有一瞬间真的那么邪恶的想法。
内心或许还有一些蠢蠢欲动的东西,韩筱依强制把它们开除出自己的大脑,下午还要考文科综合,她要借助这次机会离开这个地方,试着去离开这个人,这关系到她,母亲还有莫濯南她们三个人的将来的关系,她不能掉以轻心。
当长长的铃声如汽笛一般响起的时候,韩筱依像是失却灵魂的木偶一般在椅子上呆坐了好几秒,才放下手里的笔,愣愣地看着监考的老师将桌上的试卷收走,呵,一切就这么结束了,这么多年的学习,还有这三年来对那个人的依恋,她都要试着放下。
英语并不难,韩筱依想她应该能考上理想中的学校的,离开这个地方,
三十(上)
高考结束后的第一天,韩筱依誓要睡他个天昏地暗,客厅的电话响起,韩筱依拿被子捂住耳朵,翻了个身准备继续梦周公,无奈那一道铃声催命似的不肯停止,韩筱依光着脚跳下床去接电话。
“筱依,今天晚上全班聚会,去钱柜唱K!”韩筱依想分辨说自己不想去,霍珍珠已经风风火火地挂了电话,只剩下一串嘟嘟的忙音。
韩筱依抓了抓满头乱糟糟的长发,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下午四点了,看来妈妈和莫濯南都出去了,她有些认命地进浴室洗漱。
“筱依,这边这边!”韩筱依才刚到钱柜门口,霍珍珠就已经在对着她招手了,韩筱依紧了紧脚步,小跑过去。
今天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蕾丝吊带长裙,风扬起长长的裙摆,裙摆上镶着一些珍珠,配着一头及腰的长发,有些飘然若仙,霍珍珠围着她转了一圈,“啧”了一声,“channel的连衣裙,我想了好久都没舍得买,你们家那位对你可真够大方的。”
韩筱依被霍珍珠一个巴掌拍在肩上,险些摔倒,好在身边的一个男生扶住了她的手臂,略显粗糙的男性手掌抓着她纤细的手臂上下摩挲着,叫人难受,韩筱依有些不舒服地挪了挪,出于礼貌地对那人道谢,抬头一看,赫然发现是同桌那个曾经摸过她大腿的恶心男。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被他碰过的肌肤上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霍珍珠撞开他,朝他狠狠瞪了一眼,拉着韩筱依进去了。
“那一天,知道你要走,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当离别的钟声敲响??????”一首小虎队的老歌唱得全班男生女生都眼泪汪汪的,韩筱依看着霍珍珠,她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从此他们就要分道扬镳,以后不会有人在她危险的时候保护她,不会有人用凶死人的语气吼她,更不会有人把A片甩到她桌上。
连一向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霍珍珠似乎都受了感染,大大的水眸沾染上了一层薄雾,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迷蒙,韩筱依叹气,把手里的温水递给霍珍珠,看她吞下止痛片,原来还以为霍珍珠是为了离别而感伤呢,没想到是因为痛经。
“诶,讨厌死了,我新买的裙子呀!”霍珍珠脱了短裙,穿着白色的蕾丝小内裤,露出两条修长的美腿,对着水龙头冲洗裙子上的暗红色的血痕。
自从吃了莫濯南送来的中药,韩筱依已经没有痛经了,月经也很稳定,这次似乎有点久了,有两个月了吧!
“我的月经好像很久没来了!”韩筱依有些怯怯地说道,像是喃喃自语。
“哦!”霍珍珠依旧风风火火地拨着短裙上的水渍,随口应道,过了半晌转过头,一副狐疑的表情盯着韩筱依,对着她平坦的小肚子上下三路地来回打量,良久才语不惊人死不休地爆出一句:“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三十(下)
“我、我不知道!”韩筱依有些慌乱地在脑海里搜索着,下意识地开始绞手指,她和莫濯南一向都有做措施的,除了那一次草莓味的用完了,她死活不依没有用外,那以后莫濯南就在别墅里准备了一打草莓味的,而那一次似乎差不多就在两个多月前,难道她那么幸运一次中招?
“算了,你在这等我,我给你去买验孕棒!”霍珍珠看韩筱依一副手足无措模样,就知道她没经验,霍珍珠利索地套上屁股上shi了一块的淡蓝色牛仔短裙。
清清楚楚地看到验孕棒上显示的那两条蓝线时,韩筱依一直浑浑噩噩的大脑才开始运转,她怀了莫濯南的孩子,一个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她的手抚上依旧平坦的小腹,那一瞬间她有一种要把她生下来的冲动,虽然她自己也不过还是一个孩子,但是她可以吗拥有属于他们俩的孩子?
“难道你们都不知道避孕的吗?你不懂,难道他也不懂吗?为什么会怀孕,现在怎么办?留下还是打掉?”霍珍珠捕捉到韩筱依听到“留下”的时候,眼里飞快地燃起的一簇小火苗,她有些责怪莫濯南没有照顾好韩筱依,“你该不会想把孩子生下来吧,那她叫你妈外婆还是妈妈,叫他爸爸还是外公?”
是啊,自己和莫濯南的孩子,还有母亲,真是复杂的关系,爸爸还是外公,妈妈还是外婆,真是讽刺而又搞笑。
霍珍珠略带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