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仅着薄薄的中衣,不过因为淋雨shi身,看上去……我鼻子热热的……
此情此景,我肚子里却有个碍事的第四者,让我的人生少了一番酣战……
唐思见我直勾勾盯着他,倒也不怎么羞涩,大概是老夫老妻了,也大概是他脸皮在我的影响下日久见厚了,就那样大咧咧地在我跟前坐下,还对我挑了下眉梢,红果果地诱惑……
这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看得见吃不着了——我别过脸挠燕五的胸,鼻血,再转头挠树皮。
燕离笑了一声,按住了我的头顶把扳正了对着他俩。“你在做什么?”
我哀怨地瞥了他们两个一眼,说:“抵制男色诱惑,我要面树思过。”
燕离被呛了一下,唐思挑眉笑了,笑得不怀好意。“终于找到整你的法子了。这七个月,你就慢慢思过吧!”
我双手合十,闭眼道:“阿弥陀佛,施主,你好坏啊……”又睁了只眼看他,笑嘻嘻道,“我思过,你也不好过。”
燕离捏了下我的鼻子,把我拽过去对着他。“你少耍嘴皮子,现在先好好躺下睡一觉休息一会儿,不要胡思乱想。”说着他自己站了起来,我心上一紧,拉住了他的袖子。“你又要跑到哪里去?”
他低头看我,拍拍我的手背笑道:“我去给你找点食物,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草药。”
听他这么说,我才放心松了手,一夜没睡,这会松懈下来确实有些累了。这一带他比唐思熟悉,便由他去寻找食物水源,唐思留下来照顾我。我窝进唐思怀里,合上眼睛没一会儿便睡熟了。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隐隐约约闻到一股烤得微焦的香味,我抽了抽鼻子,肚子打了声鼓,这才醒转过来。
看日头位置应该已经过午许久了,唐思仍然维持着我睡着前的姿势,见我醒来,他才动了动胳膊,看他姿势,应该已经全身发麻了。
我于心不安地帮他捏捏手臂锤锤腿,眼睛却往篝火上瞟去,那上面架着两只烤兔,皮焦rou嫩,靠得金黄油亮,香气喷喷,我看得猛咽口水。
燕离转了下烤兔,回头看了我一眼,笑道:“你醒得倒及时,这里没有其他食物,只打到两只兔子,你将就着填饱肚子吧。”
这哪里还叫将就啊!
想不到我们家燕五还有一手野外烧烤的绝活!
烤熟了兔子,燕离撕了个腿用大树叶包着递给我,另外扔了半只给唐思,三人相对坐着,优雅地狼吞虎咽。
温饱问题这算是解决了,燕离又扔了个不知名的果子来给我解渴,我一边啃着嘎嘣脆的果子——没什么甜味,不过挺爽口,一边审问他。“老实交代来,你到底哪里鬼混去了。”
燕离帮我擦了擦嘴角的油渍,随意答道:“混入白族上层,当卧底。”
“说详细点。嗯,果子再来一个。”
燕离笑了下,又给我和唐思一人扔来一个果子。唐思看上去对燕离的事知道得差不多,因此并不好奇,却也没有插话回答。
“我师傅原是白族护法,蓝白二族内战之时受波及而出逃至陈国。我原只知道师傅之死为闽越人所为,却不知道是哪方面的势力,后来总算查明为蓝正英派人诛杀,目的是为了白族秘术。”
我绞着手指皱眉思考。“我对闽越不大熟悉,只知道蓝族为皇族,白族信奉密宗,以教辅国,分了蓝族一半权力,如此看来,若有政策利益相左,内战也是不无可能。不过关秘术什么事?”
“这一次对陈国的战事,白族主和,蓝族主战,以白族密宗宗主的影响力,若宗主坚决反对,那战事便很难成功。白族以为凉国齐大非偶,居心不良,对闽越存利用之心,发动战事只是劳民伤财,因此一力主和。只是要成为密宗宗主,必须掌握密宗三门秘术,如此方能得到闽越万民的认可。这三门秘术,自上任宗主被蓝正英强迫离位后便再只有逃亡的护法,也就是我的师傅鬼医白骨通晓。”
“所以他们找到了黄花谷,斩草除根!”我惊愕接道,“那白笙笙?”
“她是白族的人,之前是我们错怪了她,和我们一样,她们也只是到迟了一步,之所以易容成师妹,也只是为了试探我,从我身上夺取三门秘术,甚至——直接扶持我新一任的宗主。”
“啊?”我愕然张大了嘴,“*****啊?”
他托上我的下巴,含笑道:“这么惊讶?”
我双手在脑门上转着圈思索道,“这事情好生复杂,所以说权力啊斗争啊什么的最讨厌了。那你现在这身打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真当宗主了?”
问到这个,他却笑了,眼中微波荡漾,捏着我下巴的手轻轻滑到我耳后。“我若选择当宗主,此刻你便见不到我了。密宗宗主,须剃度出家,一世不得婚娶,说好听点是位高权重,说难听点也不过是权力的傀儡。”
我脑中闪过一声霹雳。“所以那时离开李府,你是打算当和尚了!”我脑海中凭空冒出燕离脑袋光光、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口诵佛经的假慈悲模样,心脏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