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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南羽徽嗤笑,一副不屑的模样,轻蔑的说道:“那又怎样?一个商人之子罢了!一个小白脸一样的人物岂能跟本世子相提并论?不是本世子小瞧了他,依着丹阳对他那态度,未必会将他看在眼里。”
宗政毓烨唇角微抽,也不知这货是真傻还是装傻。还是说他表达的意思还不够清楚?“你难道不介意吗?”宗政毓烨难得好心的提醒道。
他看不起那种靠女人的裙带关系上位的男人。多大的脑袋戴多大的帽子。一个男人,倘若没有真材实料,就不要总是妄想得到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是会遭雷劈的!
他同丹阳见过两次,然,两次都是在她遭人算计的情形下。第一次,他亲眼看见那个男人弹指打了一尖细的银针没入那母马的腹部,这才使得温顺的母马瞬间疯狂,将骑术还不是很堪的丹阳,从马背上甩了下来。
至于这一次,他虽没看见那名男子出手,然,马夫抽打马儿的那股狠劲儿,可不像是一般人会做的,那马夫定是曾被人收买过,后来,那男子便出现了,他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只是,那丹阳对此人严重的戒备心,以及莫名的敌意,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莫不是他们曾是旧识?宗政毓烨心里这样想着。同时,心间也对丹阳的处境产生了同命相连的感觉。还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怜悯。
他身为镇国公府唯一的一名男丁,在继母和庶妹以及宗族等群狼环伺的境遇下,还能选择离家从军,躲到边远的疆域,上阵杀敌,来泄心头只愤。而她,区区一个柔弱女子,又无母族作为依靠,能够躲到京郊,已是极限了吧。
南羽徽似乎这才想起心目中的野辣椒被人亵渎了般,眼眸微眯,看向苏擎筠的目光也带了一抹别有深意的暗芒,道:“放心,动了爷的女人,从来没有哪个能够好过的!”一双美艳的桃花眼中入目一片冰凉。
宗政毓烨薄唇微勾,昭显着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他是真的看不惯那种有点才学,却只知道在女人面前卖弄,甚至算计女人的男人。看着下面的男人,一双璀璨的星眸带了些许怜悯,能够被南羽徽惦记上,也算是他祖上积德了。
对于丹阳,宗政毓烨完全是出自于那种同路中人的感觉,顺手相帮一把罢了,并无他意。说到底,他的心底对丹阳有种本能的防备,总觉得那个女子太过险、狡诈。
苏擎筠可不知自己被人惦记了!他此时此刻正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才能再次捕获柳如心的那颗芳心呢。虽然连续两次,都以挫败收场,可是,他忽的有种越挫越勇的感觉。他有一种感觉,仿佛他此生若是不能顺利拿下丹阳,必定会成为他一生的憾事。
这场角逐,无关乎爱情,只有男人彻底征服了女人,仰或是,女人反过来降服了男人。
柳如心当然不知道事后所发生的这一切。她在青璇买回衣衫之后,便从浴桶内起来,然后换上衣衫,又由红袖帮她梳了一个飞天髻,然后换上那套缕金百蝶穿花粉红洋缎长裙,一切收拾妥当后,这时,素白也雇好马车回来。
“素白、红袖,你们二人随我进,至于青璇……”柳如心顿了一下,略一思索,继续说道:“你一向做事稳妥,便由你跟着侍卫押送马夫回去吧。不过,可看好了,别让人莫名的死了,本郡回来后,还要亲自审讯呢!”最后几字,几乎是从齿间挤出,带着一股让人背脊发凉的寒意。
青璇一听,原本还有些黯然的心里,立马轻快起来。原来郡主并不是嫌弃她,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做。见柳如心说的郑重,不由的也带了两分谨慎,对着柳如心信誓旦旦的保证道:“郡主放心,奴婢就是不吃不喝,也要为你看住此人,定不会让他无疾而终。”
柳如心满意的一笑,看来,鲁嬷嬷为她后来为她挑选的这两名丫头都是能干的。红袖能干,人也踏实,有种任劳任怨的那种。而青璇,心思活络,人也稳重。至于素白,她同青璇、红袖二人相当,都是府外买来的奴婢,记得前世,素白在她出嫁之前,便被她家里赎了身契,然后将她嫁人了。
这一世醒来后,她对于身边的人也多了份观察,觉得素白也是一个难得的妙人儿。能干、心细,也稳妥,若能为她所用,当然也是最好不过。
“恩!你向来稳妥、持重,交给你,我也放心!你们两个可不许多想,皇乃天家重地,最是讲究礼节不过,你们俩跟着我,我也放心。”柳如心说道。重生后,柳如心说话做事更加懂得为身边的人着想了。有时候,虽是一个下人,却也能在关键时刻起到一个很重要的作用。
至于皇,她之前每次进都是带着漪绿一起,这还是她第一次带着从未学过皇礼仪的人跟她进。不过,依着素白谨小慎微的子,以及红袖踏实的子,应该不会出什大错。
三人对着柳如心说了声是,便随着她的离开,各司其职来。
柳如心今日穿的那件缕金百蝶穿花粉红洋缎窄袖褙子,下面系着翡翠撒花洋绉裙,头上着一支硕大的点翠珍珠孔雀红宝蕊心